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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下。而陣圖被填滿的那一瞬間,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力量順著陣圖的四周擴散開來,白澤踉蹌著后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wěn),連忙抬頭去看當中的季玹。季玹似乎并未受到沖擊,穩(wěn)穩(wěn)坐在那里。他抬頭對白澤笑了笑,“我現在不能動,必須在這里才可以cao縱陣法,剩下的事就需要你去做了?!?/br>“你說?!卑诐陕曇舫脸?。“皇陵的位置已經暴露了,岐山老祖留在城中的眼線這會兒應該已經過來了。”季玹看向前方,“我需要你替我護法,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到我。”白澤點點頭,轉身走向門口。他抽出背后的長劍,這柄劍是季玹鄭而重之交給他的,皇陵當中季氏代代傳承下來的神兵。石門外果然有刀劍磕碰的聲音,有人正在試圖破門而入。白澤冷笑一聲,打開了石門,外面的人動作俱都一頓,是三個面色黝黑的黑衣男子,他們看清白澤的模樣,二話不說就砍殺過來!白澤抬劍去擋,神劍削鐵如泥,直接將其中一人的長劍削斷,對方沒有料到這種情況,躲閃不及,直接被割斷頭顱飛了出去!另外兩人見狀不敢和白澤硬碰,轉變方式周旋起來!兩人從左右兩邊包抄過來,直接將手中的武器拋出,雙手一抖,又拿出雙刀。白澤眼中露出一抹詭異的光芒,往左邊一揮,劍身忽然綻放出刺眼的光芒,凌空而出的劍氣將左邊的男子直接腰斬成兩段!他回轉身,劍尖抵在最后一名男子的咽喉處。男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澤,眼中神采消失,咽喉已被洞穿。眨眼功夫,三人都折損在此!白澤目光一凝,劍身的光芒漸漸的消失,又恢復成古樸的模樣。這柄劍,是唯一可是無視鎮(zhèn)壓而發(fā)揮出威能的兵器,季玹說的果真沒錯!他收劍回鞘,轉身關好門。這批人折損在這里,又無法送出消息,岐山老祖定會繼續(xù)派人過來。這時候他就會發(fā)現,陣法被啟動了,任何試圖進入的人都會被瞬間滅殺!白澤回到大殿中,季玹還保持著之前的模樣,一動不動。他干脆便抱劍坐在一旁,這一坐就是兩天。季玹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白澤眉頭皺起,終于開口問道:“老祖沒有再派人來么?”季玹睜開眼,緩緩搖頭,神色凝重。陣法開啟之后,整座皇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旦有人進入他就會立刻發(fā)現。“也許這樣還不夠?!卑诐上肓讼耄斑@種時刻,拖下去對老祖而言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崩^續(xù)拖下去,陣法的威力就會減弱,到時候不攻自破。最重要的是,他們恐怕低估了老祖對這里的忌憚。季玹每堅持一天都需要損耗很多精力,恐怕不能堅持太久。時間拖的越久,他們就越加處于劣勢,所以必須速戰(zhàn)速決。季玹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想了想,說:“只是開啟陣法還不夠的話,看來只有對他產生阻礙才可以了?!?/br>“什么意思?”白澤問。“我要催動陣法汲取地脈之力,使他在外界的布局無法順利進行?!奔精t露出孤注一擲的表情。白澤眼中露出憂慮的神色,季玹催動這個陣法已經是十分勉強,強行使用的話恐怕負荷難以承受。但是阻止的話卻無法出口。季玹閉上眼睛,嘴唇微微翕動,吐出一個個古怪的音節(jié),地面的陣法忽然發(fā)出淡淡的光芒,凹槽中的鮮血開始快速的流動起來。白澤隱隱感受到地面在震動,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季玹的方向。一切在有條不絮的進行著……忽然季玹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鮮血濺在地面上,竟是黑色的!隨著這口黑血的出現,無數黑色的氣息在季玹的皮膚下浮現,猙獰的蠕動著。他表情扭曲,顯然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即使如此,也沒有中斷動作。白澤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之前不是都還一切正常嗎?這是怎么回事?這黑色的氣息……不像是催動陣法所受的傷,反而像是中毒,因為無法抑制而瘋狂掙扎的劇毒!他一定在哪里見到過!是的,他想起來了……就是那一次,他親手端給季玹的那杯茶!當時的情況和現在如出一轍!但是季玹不是已經好了嗎?為什么現在會突然發(fā)作?老祖說此毒連神仙都扛不住,季瑾也很震驚季玹能扛過來,他們都意外于季玹能活下來,但是……也許季玹根本沒有解開此毒呢?他只是暫時壓制了,但是現在卻還是爆發(fā)了出來!這樣下去不行的,他會死的。此消彼長,就算他能堅持到最后,也會死的……“停下來停下來!”白澤喊道,他聲音因為緊張而顫抖。就要沖過去,卻被一道光幕所阻擋!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季玹轉過頭看向他,雙目清明,表情平靜,“你是要我功虧一簣嗎?”白澤呼吸一窒,“不是……你先停下來,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季玹微微一笑,“我沒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你不用擔心。”你騙我!那一次你也說沒事了,不用擔心。結果呢……白澤嘴唇動了動,忽然轉身就往外飛奔而去!他幫不了季玹,阻止不了季玹,但是霍司也許可以。霍司不是清楚老祖的一切布置和手段嗎?他跟在老祖身邊那么多年,而且是他見過的僅次于老祖的修行者,他也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白澤聽到季玹在身后喊他,讓他回來,但是他沒有回頭。無動于衷的看著這一切嗎?他果然還是做不到的。外面的雨很大很大,雨滴砸在身上,白澤很快就變的狼狽無比。但是暴雨卻絲毫沒有減慢他的步伐,他想了想,便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白澤站在他當日醒過來的那個宅院門前,腳步微微一遲疑。霍司還在這里嗎?如果他不在這里了,如果他不愿意幫助季玹呢?希望就在眼前,反而膽怯了,因為害怕是一場空。但他現在卻別無其他選擇。白澤深吸一口氣,雙手推開院門。霍司的屋內亮著燭火,白澤輕輕走了進去,霍司側對大門而坐,他并沒有休息,而是專注的看著外面的雨。聽到白澤進來,他回頭笑了笑,“你回來了?!?/br>白澤從來沒有求過人,他是那種寧死也不愿意低頭的性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