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風(fēng)塵仆仆來到凌霄山,那時候九哥會以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方烈,把他舉得高高的,還會用yingying的胡渣蹭方烈的小臉。可以說,戴九就是方烈心中的刀客,有著江湖兒女的瀟灑與不羈。三師叔沉靜如水,九哥熾熱如火,方烈也不知為何性情、習(xí)慣如此相異的兩人會在一起這幺多年。“還有啊,九哥,你身上這什幺味兒啊?!迸c戴九接觸之時,對方身上突然傳來了十分古怪的味道,讓方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嗎?”戴九舉起袖子,用力的聞了聞自己衣服上的味道,這才恍然大悟道:“哦,這半個月我著急趕路,也沒來得及洗澡換衣裳,有時候在客棧打尖住店沒地方了我還在馬廄里跟馬睡了幾夜?!?/br>方烈裝作嫌棄的癟癟嘴:“九哥,你見我三師叔之前還是快點(diǎn)換身衣裳吧,不然三師叔怕是要嫌棄你了?!?/br>小師叔愛潔,三師叔更甚,甚至到了潔癖的程度。然而戴九這人不拘小節(jié),衣衫襤褸,胡子拉碴也從不修剪,因?yàn)榻?jīng)常奔波于大漠戈壁之間,身上總是落著許多塵土,戴九怎幺與那潔癖的三師叔交往的一直是方烈心中的一個難解的謎。“他怎幺可能嫌棄我?”戴九哈哈一笑,隨后他用力拍了拍方烈的肩膀說道:“傻小子,我告訴你這叫男人味,你小孩子現(xiàn)在不懂,長大了就明白了。這味道你三師叔愛還來不及呢,怎會嫌棄我?不信乖師侄你聞一聞?”說著就往方烈身邊湊了湊。“九哥你怎幺又占我便宜叫我?guī)熤?!”方烈抗議道。“你這孩子,”九哥用力抓了抓方烈的肩膀,笑著說道:“我是你三師叔的人,是跟他一輩的,你叫他一聲三師叔,我沒讓你叫師母只讓你叫一聲師侄已經(jīng)很便宜你了!”“好吧好吧好吧,師侄就師侄,不過你可別想讓我叫你九叔?!毙闹f不過九哥,方烈也就投降了。將戴九的坐騎牽到馬廄安頓好后,九哥突然一拍腦袋:“哎呀,我怎幺把重要的事情忘了呢!”方烈剛想開口發(fā)問,九哥就開口說道:“我一進(jìn)山門就見到了熟人,我走了過去,本想寒暄幾句,”戴九故意壓低嗓門,故作神秘的說道:“你猜怎幺著?”“你遇見仇家了?”方烈問道。戴九性情嫉惡如仇,這些年來奔走江湖之時鏟除了不少jian佞惡霸,也與這些惡人結(jié)下了仇怨,因此方烈才這樣問道。“你這小子,”戴九笑著用手肘捅了捅方烈:“怎幺就不盼我半點(diǎn)好,我啊,走到后山的時候,遇見熟人了?!?/br>“這熟人還說是來找你的?!贝骶沤又f道。“找我?”方烈訝異的指了指自己問道:“那人是誰?”“我不告訴你,”戴九又露出了jian詐的笑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是蔣玉章不成?”想到那封神秘的信箋,方烈脫口問道。“蔣玉章?”這下輪到戴九疑惑不解了,他撓著頭皮問道:“這名字有點(diǎn)熟悉啊,誰???”方烈也疑惑了起來,他知道九哥為人耿直,自然不會騙自己,而他的反應(yīng)也不似是偽裝。既然戴九說前來約見方烈的人不是蔣玉章,那幺那個人究竟是誰?“算了,我也不兜圈子,直接告訴你,”戴九一攤手,如實(shí)答道:“那人我們都叫他小公子,是我?guī)熃愕年P(guān)門弟子。”眼看方烈眉頭緊鎖沉默不語,戴九繼續(xù)說道:“那孩子我也算看著他長大了,人不錯,可是你們應(yīng)該毫無交集,也不知道他是怎幺找上你的,我問他找你做什幺,他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戴九師姐名喚杜如錦,與戴九一樣也是用刀的好手。約見方烈那人既然是杜如錦的關(guān)門弟子,那幺那名小公子自然也是用刀之人,就更不可能是與方烈一同用劍的蔣玉章了。謎團(tuán)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讓方烈決心親自赴約,一探究竟。第三十五章疑云密布1行至后山,方烈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了清風(fēng)吹拂松林發(fā)出的沙沙聲,讓方烈急促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此時已是深秋時節(jié),這些日子以來,方烈一直被冗事纏身,甚至都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欣賞眼前的美景。如今終于能閑下來欣賞眼前的風(fēng)景了,此間的閑適讓方烈十分愜意,心中想著下回也應(yīng)該叫謹(jǐn)言過來一同欣賞楓葉的。深秋時節(jié),方烈走在鋪著厚厚落葉的山路上,耳邊不時傳來風(fēng)入松林時的沙沙輕響和甘冽清泉撞擊山石的清脆水聲,一路走來的秋色也讓方烈的心也沉靜了下來。往前走幾步,方烈就看見了字條上說的那處茅廬。這處茅廬本是給行至半山的路人歇腳用的,今日卻成了方烈與不明身份之人相會的場所。此時那門虛掩著,似乎已經(jīng)有人先于方烈進(jìn)去了。到底會是誰的呢?此時的方烈心中滿是疑惑,只想趕緊推開門看看門后的那人到底是誰。方烈一推開門,就感覺到一個人猛地向他撲來,方烈本想推開那人,可沒想到那人卻死死地纏在了他的身上。方烈還沒看清那人是誰,就聽得那人歡喜的叫道:“阿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br>看清來人,方烈不由得大驚失色的叫出聲來:“蔣玉章,怎幺還是你?”方才戴九的反應(yīng)讓方烈確定來人必定不是蔣玉章,這才安下心來與那人相會,可沒想到今日與他見面的竟然還是蔣玉章!方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蔣玉章就是戴九口中的小公子,也是杜如錦的弟子。這也解開了方烈多年來的困惑,方烈一直覺得蔣玉章的劍勢似乎與方烈和鄭謹(jǐn)言的劍法有著微妙的不同,但要方烈說出具體是哪里不同方烈卻說不出口。方烈本以為這是門派間的差別,但此時方烈終于明白,蔣玉章那一招一式分明是刀法的影子,他是以刀法行劍勢。這也解釋了為何蔣玉章明明用劍卻也是杜如錦的弟子:他大概是早年學(xué)刀,后來?xiàng)壍读?xí)劍,但是早年學(xué)刀時的習(xí)慣卻已經(jīng)深深刻在劍法之中,所以出招之時才讓方烈察覺到蔣玉章劍法的微妙不同。“阿烈……”蔣玉章緊緊地抱住方烈不肯撒手,語氣中也有了些親昵的味道:“你想要見我為什幺要偷偷摸摸的……”說罷他抬起頭來,一雙晶亮的眸子興奮的看著方烈:“我們本來就有婚約,為何現(xiàn)在卻要像偷情一般見不得光呢?”還沒等方烈開口,他以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方烈的嘴唇,那動作親昵的像是情人之間的嬉戲打鬧,蔣玉章之后笑道:“也罷,如果阿烈覺得這是夫妻間的情趣,那就隨阿烈喜歡了。”蔣玉章手指點(diǎn)在方烈嘴唇上的感覺讓方烈有些發(fā)毛,他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終于把緊貼在他身上的蔣玉章推開。之后方烈盯著蔣玉章,氣喘吁吁道:“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