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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肯定會生氣的!”“不會的?!苯贻笭枺摆s緊處理一下面前的事罷?!?/br>“松開!”小白貓不樂意地動了動爪子,“如今之際,只有還原數(shù)據(jù)了?!?/br>雙手合十的動作對人來說很簡單,但是由貓做出來就是無比的可愛,它牢牢坐在江陵肩膀上,粉嫩的rou墊抵在一起,小嘴一張一合,胡子跟著抖啊抖的,“喵喵喵咪……”江陵一個字也沒聽懂,就看到地上的警幻仙子散成一團(tuán)綠色的光,偶爾蹦出來一兩個豎子。“喵?應(yīng)該先送你回去,不然該邏輯死循環(huán)了?!毙“棕埍犻_眼,狠狠用rou墊打在江陵臉上,不知道是作法還是泄憤,力道還挺大的。江陵被大力金剛貓掌拍的一陣胸悶,等回魂了才發(fā)現(xiàn)哪里是貓掌,分明是沈舟睡得整個人趴在他身上給壓得。“寶貝兒?”江陵晃了晃他,沈舟今晚睡得格外熟,少見和八爪魚似的,手腳都纏在江陵身上。“嗯?”沈舟迷迷糊糊睜開眼,在他胸口蹭了蹭下巴,仰著頭道,“怎么了?”“沒怎么,睡吧?!苯甑皖^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沈舟覺得癢癢的,往下躲,然后就……僵住了。被發(fā)現(xiàn)犯罪證據(jù)的江陵扣住沈舟后腰,“不睡了?”沈舟悶聲道,“睡的。喂!我說了要睡覺!”“一起睡嘛?!?/br>睡是個多義詞。第二天沈舟起床的時候還睡眼惺忪的,任由江陵給他套衣服,江陵心疼,“你再睡會兒,讓他們等著,打個游戲而已?!?/br>沈舟用力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扭頭狠命掐了兩把江陵,“還想不想當(dāng)皇后了!”“想想想,特別想?!?/br>“哼,你知道你是因為權(quán)力才嫁給我的,如果我不是皇子,你肯定就和別人好了。”沈舟怒道,鼓成一個包子臉,江陵在河豚同款的包子臉上親了一口,“我才不跟別人好,就跟你說?!?/br>沈舟推開他,“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點也不像盛世jian妃?!?/br>“那咱們重新來一回?!苯杲o他系腰帶,“抬手?!?/br>“你這個……嗯,賤……嗯。”沈舟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合適的臺詞,江陵幫他發(fā)揮道,“我這個賤人,然后呢?”“才不是。”沈舟皺眉,“哪兒有這么說自己的,不玩了?!?/br>江陵親親他眉心,“別皺著眉頭,又不是什么大事,前兩天都喝的粥,今天吃面好不好?”“想吃粢飯糕,讓他們炸一點?!鄙蛑圩ブ晷渥樱劾锿赋隹蓱z巴巴的祈求意味來。江陵搖頭,“寶貝兒你這兩天上火,牙齦都腫了,不能吃油炸的,要不然吃小籠包?我讓人去街上買老字號的。”“不吃。這什么游戲,數(shù)據(jù)里還帶上火的。”沈舟沒好氣地道,“還是喝粥吧,喝綠豆粥?!?/br>驛館小廚房的綠豆粥熬得精致不輸宮里御廚,還加了薏米青梅蓮子等等,很是鮮亮的一碗。沈舟卻沒什么胃口,用勺子將粥里的蜜棗都挑出來堆在一邊,“不知道我上火呢?這么多糖,甜得發(fā)齁?!?/br>江陵忙吩咐人去換一碗白粥來,小聲哄道,“多少吃一點,確實吃食品種少了些,等通關(guān)了,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不想吃好吃的,就想吃粢飯糕,要炸得特別脆的,迷你的那種。”沈舟還是不開心,在給諸地主官開會的時候就帶出來了,把眾人嚇得不淺。江陵卻是頭一回在正式會議上露面,揚(yáng)州知府一臉“咱們是小伙伴”的表情和他見禮,腰桿子都直了三分。慕容宇棠主持會議,說完開場白便道,“各位大人對于當(dāng)?shù)卣D風(fēng)氣的章程可都有了?拿出來一并商討商討?!?/br>眾人從袖子里把自己的功課撈出來,恭恭敬敬奉給總督大人,揚(yáng)州知府打了個頭,“殿下明鑒,臣以為,揚(yáng)州的風(fēng)氣整頓,可以先從那些個煙花地開始,除卻青樓,還有那些私人的畫舫?!?/br>第81章江陵展開他的呈上來的文稿,自己先行看過,方遞給沈舟,沈舟拖著腮幫子,冷著臉接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吃過早飯之后覺得牙齦更腫了,難受得很。沈舟下首是慕容總督,江陵硬生生搬了個凳子擠在沈舟身側(cè),“知府大人可舍得?揚(yáng)州自古銷金窟,這樣一來,可就不復(fù)從前繁華了?!?/br>揚(yáng)州知府不卑不亢,略躬身道,“陛下的圣命,我等只管遵從便可,且這普天之下都是陛下的江山,如何輪得到咱們這些做臣子的說舍得不舍得?!?/br>“大人忠君愛國,我必然會在上奏的折子上讓陛下知曉。”江陵掃一眼在座的,笑道,“眾位大人的功績,我也不會忘,若叫陛下知道,江南眾臣如此忠心耿耿,定是高興的?!?/br>“我等為陛下效力,不敢提功績二字。”徽州知府適時地□□來,“江大人祖籍便是徽州,對徽州的近況不甚了解,徽州重商,徽商佼佼者便是揚(yáng)州鹽商,故而臣需得揚(yáng)州府幫忙,方有可能端肅風(fēng)氣?!?/br>慕容宇棠道,“市農(nóng)工商,商自來排在最末,再往前幾百年,連個綢緞衣服都不得穿,如今我朝寬容,竟敢連有品級之物都敢染指,陛下有不悅,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主憂臣辱,主辱臣死,是我們江南一系的失職啊?!?/br>一群屬下也不好說和總督您沒關(guān)系,都是上一任裘雙更搞得壞事,只得都作惶惶狀,正事沒說幾句,光顧著表決心和認(rèn)錯了。江陵輕輕敲了敲扶手,打斷這些個人的表演,“往下說,只看如何將功贖罪了?!?/br>御史尚好,最多算紀(jì)委,他御書房當(dāng)值的差事卻是個位卑權(quán)重的地方,離著內(nèi)閣最近,最是清楚軍政機(jī)密的。京官素來又高半級,這些個知府在他面前腰桿子一點不硬,儼然就是殿下、總督之下第三人了。待得一一發(fā)言完畢,都是些大同小異的招數(shù),大老遠(yuǎn)過來的姑蘇知府卻滿面愁容,“江大人是否想過,這些大商賈倒下了,對百姓的影響有多大?譬如姑蘇的養(yǎng)蠶人家,手腳勤快的養(yǎng)蠶女,一年也能賺來二十幾兩銀子,富足安穩(wěn),一旦商戶倒臺,她們又該何以為生?江南的布匹生意,受了河間府的沖擊,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不單單是商賈一家之事啊,也不只是為他做工的,如蘇工玉器,順著漕運(yùn)到我朝各處,甚至是海運(yùn)他國,沒有了貨物,漕運(yùn)何以為繼?光靠運(yùn)糧亞遠(yuǎn)遠(yuǎn)不夠啊,沿途各港口都要受影響,淮安一地更很可能就此寥落?!?/br>他的意思江陵很清楚,也明白。在這個設(shè)定里,資本主義已經(jīng)有了早期萌芽,一旦扼殺,也有可能會扼殺這派繁榮的景象。但是明清資本主義發(fā)展緩慢的原因之一,卻又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