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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江家明媒正娶進(jìn)來的媳婦,我兒子是正經(jīng)江姓的子弟,你們不過幾條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要逐我們?”江賈氏只恨自己這次因為兒子不樂意就沒有硬要他來,不然此刻需要她們兩個婦孺在這里和人理論,“大不了打官司!”四伯祖父眼珠一轉(zhuǎn),“侄媳婦你可以留下,但是這個孽障不行,還有,豐家的東西得統(tǒng)統(tǒng)交出來?!?/br>外頭忽然嘈雜起來,慎言奔進(jìn)來道,“少爺,著火了!他們!是他們的人!”他被煙熏得滿臉的黑灰,氣喘如牛,惡狠狠地瞪著這群不請自來的人,“你們要逼走少爺也就罷了,竟還做出這等殺人放火的勾當(dāng)來?!?/br>滿座皆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族長幾乎確認(rèn)了是四伯祖父做的,痛心疾首道,“你這個也太過了?!?/br>四伯祖父腦子一熱,“就是燒死這個小孽障也是活該!”江陵幾乎要撫掌大笑,就喜歡你這豬一樣的配合。不出半日,江解元嫡母帶著宗族威逼他這個庶子出宗,威逼不成竟放火燒屋的新聞就已頭條之勢席卷揚州,實在是猖狂,實在是暴虐。江宅被燒去一半,揚州知府親自前來探望,還帶了些禮物,江陵眼圈紅紅的(剛剛熱水熏的),精神有些萎靡,見了他便苦笑到,“叫世伯看笑話了,我竟不知他們?nèi)绱撕尬??!?/br>揚州知府道,“你還小,這世上口蜜腹劍的人多得是。我也聽林大人說了,萬萬沒想到你竟受過這么多苦,我和林大人也商議了,胳膊擰不過大腿,還是出宗算了,日后你必有一番自己的天地,讓他們好生后悔去?!?/br>林如海在知道火災(zāi)事件之后,就委婉地表明了,希望揚州知府可以勸勸江陵,不要再留戀那個沒有親情的家族,還是命要緊。揚州知府出身寒門,宗族概念不大強(qiáng),看江陵好似還挺難過的,脫口而出道,“得想想你自己的小命,今日放火,明日殺人,你圖什么?”江陵嘆了口氣,一揖到底,“勞煩世伯苦口相勸,那便出宗。”這件事由得揚州知府親自督辦,文書出具之后,衙門存底,江陵就不再是江家戶口本上的人了,算單獨一個戶籍。揚州城中正是喜氣洋洋的時候,驟然出了這樣嫡母不慈的案子,著實讓人心疼小江解元,更有揚州將軍為江陵花大力氣作保證,“小江解元人品沒話說,只是命不好?!?/br>江家一時名聲掃地,至于他們說我雖然逼他們滾但是沒放火,卻是沒有幾個人信的,雖然也沒誰見過真憑實據(jù)。作者有話要說: 江小陵:我命是不太好,我媳婦兒這章沒出場江賈氏:我特么是冤枉的!感謝各位看文的心肝兒=3=你們的意見我都看到啦,會盡量加速劇情的。今天送一波紅包吧=3=前三100點,后面的20點,到明天更新前,我明天大概晚上七點更新哦,早點來~第23章江賈氏回去就氣病了,江陵大方地將謹(jǐn)言送過去服侍她,并且又從莫氏手里取回了順子母子和慎言的身契。原帶著是準(zhǔn)備用身契威脅他們做些方便事的,卻正好便宜了江陵。江陵是想要花錢買的,但是因為著火當(dāng)天莫氏也陪著江賈氏一起,名聲跟著也敗壞了,連著莫秀才小女兒的婚事都被人退了,生怕再傳出別的流言,直接就免費奉送了,甚至還送了二十兩銀子給他當(dāng)盤纏。徐閣老在明月樓給他擺酒踐行,城中數(shù)得上的才俊都來了,江陵當(dāng)眾自比喪家之犬,反而收獲了無數(shù)安慰和同情。江陵舉杯欠身道,“多謝諸位仗義執(zhí)言,江某感激涕零?!?/br>“江解元心性過人,我等雖年長些,卻不及你遠(yuǎn)矣。”這科排第二的是個大叔,對著壓自己一頭的年輕人亦是贊譽(yù)有加。江陵大笑,“不過都是些小事,無謂在這上面多花費精力和時間。詩仙早有云,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待得百年之后,誰人還記得這些?!?/br>如斯灑脫,如斯大氣,莫不令人折服。無數(shù)揚州城里的人家用這位江先生來激勵自己的孩子要好好念書,“瞧瞧人家江解元,嫡母苛刻,宗族不容,人家照樣是頭名?!?/br>又或者是,“人家住著那燒了一半的屋子,照樣自得其樂,再看看你,通身綾羅綢緞的,連個秀才都考不上?!?/br>不過他們不知道,小江解元也是有遺憾的,那就是直到他登上去京城的船,也沒有再見到小殿下一面。他的小殿下正忙著處置那兩樁風(fēng)流案。裘三少奶奶甄氏跪在下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邊抱著孩子的那個老太太,“你莫要誑我,我根本沒有生育過。”老太太見她嚇著孩子了,摟著胖娃娃好生安撫了一通,也不懼上頭的皇子殿下,嘆息著道,“一個女人沒有人生育過,莫說大夫,有經(jīng)驗的婦道人家都能瞧出來。這位奶奶何必呢,咱們也不是貪圖你這穿金戴銀的,只是官爺來問了,實話實說罷了。當(dāng)日老婆子河邊撿到這苦命的孩子,多留了個心眼,跟著扔孩子的人看了,分明進(jìn)的就是你們府上。”赫然便是當(dāng)日江陵吃湯圓的那對祖孫倆。裘雙更和甄氏有過一個私生子,這是還是甄氏貼身侍女告密的,沈舟令人去查,最后就找到了他們。“他們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來害我!”甄氏嘶啞著嗓子,語無倫次道,“你說,你說出來,我給你百倍千倍,我甄家有的是錢!”裘雙更被捆在后面,掙扎著抬頭去看那孩子,忽然笑了起來,頗有些瘋癲之態(tài),“像,真像,熙蘭,你看他眉眼和你一模一樣?!?/br>熙蘭是甄氏的閨名,這句一出,也就是當(dāng)眾默認(rèn)了自己和甄氏的通/jian,和自己的節(jié)婦兒媳偷情,這樁事報上去,裘雙更這個淮揚總督?jīng)Q定是做不成了,且不是那種多納了幾個妾為人詬病私德,聲名敗裂、仕途盡毀,都在前頭等著裘總督。“認(rèn)了就好。”沈舟冷冷道,“你裘甄二家聯(lián)名為她請下貞潔牌坊,如今這事,可不好辦了?!?/br>“我是甄家的女兒,七殿下你怎么能!”甄氏瞪大了眼,“只要殿下放過我,我愿意讓祖父父親效忠于殿下,日后以殿下馬首是瞻?!?/br>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自己也不很信,終于自嘲地停了討?zhàn)垼耙俏艺嬗羞@本事,也不會被嫁到裘家來守望門寡了。萬般都是命,半點不由人。”老太太捂著孩子的眼睛,朝著沈舟磕了個頭,“貴人面前沒有咱們說話的份,老婆子冒犯了。只是到底這孩子是無辜的,見不得這些,求貴人開恩。”對這個不卑不亢守規(guī)矩的老太太,沈舟并沒有太苛刻,“鶯歌,領(lǐng)他們下去等?!?/br>他看著冷靜下來的甄氏,抿了抿嘴唇,“何必說命,這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