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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導(dǎo)師,仍然是那張欠揍的笑臉。聶巖想不明白,在每個人繁雜的煩惱傾訴中,她到底在笑什么。“啊,聶先生?!闭?dāng)聶巖思緒游移時,心理疏導(dǎo)師看到奇人般眼前一亮,“您到了。”在椅子上坐直了點,聶巖沖她客氣點頭。然而剛要開口說話,疏導(dǎo)師望向聶巖身邊斜靠在椅子上,表情漠然的白夜翔,眼眸閃過一抹意外。“呃?白同學(xué)?”她那樣子,就仿佛見到圣光,整個臉都被點亮。白夜翔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沖她淡淡勾了勾唇。“看起來聶先生,您真的照我的話說的卻做了?!笔鑼?dǎo)師眼睛笑成一條縫,“應(yīng)該有進(jìn)展了吧?”望著對面疏導(dǎo)師毫不掩飾的開懷,聶巖微微一愣。對了,今天來交流會前,他還沒機會正式跟白夜翔說組成小組的事情。“白同學(xué),你跟聶先生交流之后,不知道有什么感想呢?”疏導(dǎo)師一臉亮色,就像突然聞到血腥的鯊魚般,迅速向獵物沖擊。聽著她自顧自言辭,白夜翔微微皺了皺眉。在椅子上直起身,他視線匯聚,緊盯前方疏導(dǎo)師,想要弄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我知道白同學(xué)一定是比較害羞。其實咱生活里沒有什么過不了的坎兒,我相信你也明白了吧,有些事情一個人扛著真的很累,我們需要時不時的傾訴和放松,讓別人理解我們,也是我們心靈上的一種——”“不好意思,你在說什么?”看著那女人幾乎能彎出花的臉,白夜翔面無表情地打斷她,臉色有些不悅。看著白夜翔那帶著隱隱抵觸的臉,疏導(dǎo)師似乎還有些意外。轉(zhuǎn)頭望向白夜翔身邊臉色有些難看的聶巖,疏導(dǎo)師皺眉:“聶先生?”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聶巖張了張口,躬身向前雙肘抵在膝蓋上,十指相抵,莫名感到思緒一團(tuán)亂。“聶老師?”注意到疏導(dǎo)師喚聶巖,白夜翔皺眉轉(zhuǎn)向聶巖。“小白,這邊交流會,有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其實昨天——”“聶先生?難道您還沒有跟白同學(xué)交流嗎?”聶巖正想跟白夜翔解釋,那疏導(dǎo)師卻毫不猶豫地插|進(jìn)來,“我昨天跟您說的,您忘了嗎?”“……”白夜翔臉色已經(jīng)十分陰沉,視線筆直地盯著那疏導(dǎo)師。“昨天下午聚會的時候我就跟聶先生說要跟你組成交流小組的?!笨粗滓瓜栌喻龅哪?,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地繼續(xù),“不過看起來,聶先生還沒機會吧?!?/br>聽著那疏導(dǎo)師一臉無辜的敘述,白夜翔視線一滯。“昨天下午?”兀自消化了一會兒,他轉(zhuǎn)頭望向聶巖,看著對方有些僵硬的臉皺眉,“你昨天也來這邊交流會了?”“……”聶巖皺眉回望著白夜翔,表情漸轉(zhuǎn)凝重,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對方。“所以昨天你就知道我是誰了是么?”“對,我已經(jīng)告訴過他了?!蹦切睦锸鑼?dǎo)師還是沒搞清楚狀況,繼續(xù)在旁邊摻和。聶巖目色愈深。難以理解地又在座位上愣了許久,白夜翔才曲起眉,繃了繃咬?。骸八宰蛱煳野徇M(jìn)你房子的時候,你已經(jīng)知道我名字了是么?”“……”聽到這里,聶巖一愣。說實話,一直到昨天晚上和尹輝電話前,他都沒認(rèn)出這小子就是交流會上早退的男人。不過現(xiàn)在,聶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跟對方解釋。明明只是一件組隊的小事情,他不知為何,莫名有種愧疚感。“你是因為這個才送我來學(xué)校的么?”白夜翔表情十分平靜,聲音卻異常低沉,“因為想了解我身上的事情,來這里和他們分享?”聽到這里,聶巖微微一愣。啞然地盯向白夜翔,他卻從對方眼睛里看不出溫度。沒有聽到聶巖否定,白夜翔唇角勾起一笑。就那么沉默地又盯了聶巖一會兒,他倏然動了動肩膀,從椅子站起:“呵,聶老師請放心?!崩^續(xù)沖聶巖淡淡笑著,白夜翔聳肩,伸手瀟灑地將地上背包甩上肩膀,“我白夜翔撐了這幾年都過來了,不需要您擔(dān)心?!?/br>言畢,沒有再看聶巖的意思,白夜翔徑直自地面拉起滑板,像第一次一樣,步履穩(wěn)然地邁向交流室門口。經(jīng)過那心理疏導(dǎo)師身邊時,他滯下腳步,垂眸沖她漠然開口:“以后這邊我不會再來。我班主任那邊,你跟她談下就好。”慢慢躬身向下,他湊到那疏導(dǎo)師耳邊,虛起聲音,瞇眼,“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明白么?!?/br>說完,重新直起身,他淡然邁出門去。大門關(guān)上的瞬間,聶巖便聽到走廊傳來一陣震天響的滾輪聲音。他能夠想象那小子一臉決然地踩滑板離去的身影。一瞬間有種挫敗感。聶巖煩躁地單手蹭入發(fā)梢緩緩抓緊。——到底……什么情況?……作者有話要說:☆、藍(lán)色妖姬出了交流會建筑,白夜翔沒入室外天光。抱起滑板,他止步站在樓外步行道的路牙邊。瞇眼盯著外面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他表情愈加陰霾。抬首望向湛藍(lán)天際,他兀自沉默了許久,忽的嘆笑一聲。——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以那種無理而荒謬的方式退場,真是幼稚到家。單手覆上鼻梁疲憊地捏了捏,他兀自皺眉,無言。慢慢蹲身而下,雙肘搭在膝蓋上,他面無表情地觀察著整條馬路,陷入沉思。每次一到交流會那種地方,他就會莫名地感到不自在。有種挖出自己過去給一幫陌生人審視的不悅感。在那間屋子里,因為沒有認(rèn)識的人,大家可以肆無忌憚地把自己圈子里隱藏的傷痛拿到臺面上,順便和周圍人暗中比較一下到底是誰比較慘。遇到比自己慘的,心下找到一點平衡的同時,還要不忘裝出溫和的笑臉假惺惺地安慰別人。其實,誰都不在乎對方到底怎樣。每個人都等著其他人發(fā)言完畢,好宣泄自己的苦。所以——莫名感到胸悶,白夜翔目色一暗。——所以,方才在屋子里,自己才會突然有那么強烈的抵觸感。單手順入發(fā)梢搓了搓,他面無表情地望著身前幾個騎自行車的人。他實在很意外聶巖一早就知道他。不僅知道,居然還答應(yīng)那個疏導(dǎo)師探尋他身上的事情。回憶起前一天晚上聶巖站在客廳中居然翻到他藏得很深的一張照片,白夜翔心情便愈加沉郁。重新站起身,他目色渺遠(yuǎn)地搜尋著馬路沿的公車站。——所以,聶巖那家伙也覺得他是問題男吧。苦笑,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