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紐約的警察，他們會帶著陷阱專家來處理這座房子和尸體?！崩锷獙Φ狭_低聲說道：“我們誰也沒有料到他和夜魔的關(guān)系?！?/br>
如果奧尼爾只是埋伏了殺手，哪怕是很多殺手都沒關(guān)系，迪羅的鷹眼技能和里瑟的特工技巧都不是白給的?？烧l會想到是一屋子歹毒的古典陷阱？術(shù)業(yè)有專攻，只有精通機關(guān)術(shù)的人才能應(yīng)付。

“我不該猶豫的，可我猶豫了，因為我不想殺人，可卻害死了泰勒警官。”迪羅慘白著臉，喃喃道。

里瑟皺眉，拉了拉他的手：“走吧，警察要來了?！?/br>
“霍普……”迪羅盯著他的眼睛。

芬奇這時候插話道：“格羅夫斯女士說有人把孩子救出來了?！?/br>
迪羅點點頭，心頭卻沒有寬松的感覺，還是盯著泰勒警官的尸體看。

里瑟的耐心終于耗盡，一把抓住迪羅的領(lǐng)子，把他揪到面前，冷聲說道：“你可以繼續(xù)在這里哀悼你犯下的錯誤，然后等著被抓，雖然我覺得你活該如此，但你不愿意再進精神病院，不是嗎？你可是為了這個都把我迷暈了?！?/br>
“你的選擇，但我們不會等你。”里瑟說完便帶著芬奇離開了。

走出門口的時候，芬奇突然說道：“所以格倫先生是真的失憶了。”

“對他對這個世界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里瑟回答，“但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不會因為他不記得而不存在?！?/br>
芬奇想了想，“從哲學(xué)的范疇來說，人格受記憶的影響，失去記憶的人是否還是當(dāng)初那個人，這一直是個爭議性的話題?！?/br>
里瑟無奈：“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講學(xué)術(shù)，芬奇？”

“我只是在質(zhì)疑，我們是否該這樣讓格倫先生離開?！狈移嬲f道：“我們是否應(yīng)該通知哥譚警方?！?/br>
“芬奇，這是一個機會，對于迪羅·格倫來說，他可以做一個不一樣的人。刑罰的本身除了警告他人，也是為了規(guī)勸罪人。而現(xiàn)在他不再是魔腦，他不愿意殺人，會為泰勒警官的犧牲而傷心……這不正是最好的可能？”里瑟反問。

世界上少一個稱作魔腦的瘋子，多了一個正常人迪羅。皆大歡喜。

“如果你堅持的話?！狈移嫱俗屃?。

兩個人沉默片刻，里瑟突然回頭，迪羅走了出來，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聽了多少。他的臉色依舊不好，但仍舊禮貌道別：“我會遵守諾言，離開紐約，也離開美國。”

芬奇點了點頭，里瑟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復(fù)雜：“聽著，無論魔腦做過什么，你都無法改變，只是別再走魔腦的路，成為你自己。遠離這一切是對的，祝你好運?！?/br>
芬奇皺了皺眉。

里瑟又說道：“讓你離開是我們承擔(dān)的風(fēng)險，如果你繼續(xù)犯罪，我們會找到你，你知道我們會的?！?/br>


夜翼沒有直接回哥譚，他只是先回到下榻的賓館，換下了夜翼服。

他剛打開窗戶，就察覺到屋里坐著人，卻沒有開燈，瞬間渾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戒備地握住身后的雙棍——然后，他松了一口氣。

跳進房間里，迪克轉(zhuǎn)身打開吊燈開關(guān)，挑眉道：“你就不能開個燈，布魯斯？”

坐在沙發(fā)上的來人正是本應(yīng)該在哥譚追捕瘋子們的布魯斯·韋恩。

“你什么時候來的？”迪克問道，也不避諱，直接脫換衣服。

他的身材極好，肩寬腰瘦臀翹，肌rou精瘦有力，四肢柔韌。穿夜翼服的時候就看到一身漂亮的線條，換上襯衫西裝時又風(fēng)度翩翩。

“先去個地方，把霍普·馬丁尼斯救出來，你的搭檔在目的地等你。”布魯斯十指相對，放在翹起的膝蓋上。

迪克嘴角抽了抽，他剛換好正常衣服的，就不能提前說？

不過這種對養(yǎng)父的吐槽可不敢真說出來，沒錯，他是真心愛布魯斯，但他也是真心不敢惹對方?。≌l讓韋恩家的教育一直都那么簡單粗暴。

打不過布魯斯，就只能乖乖聽布魯斯的，打得過布魯斯……嗨，你在瞎想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呢？

“你怎么找到霍普·馬丁尼斯在哪里的？”迪克好奇道，老老實實地重新?lián)Q上夜翼服，卻看見他養(yǎng)父的臉色不豫。

布魯斯沒回答，岔開話題道：“分公司視察的事情交給我，我會在紐約多待一天?！?/br>
韋恩家年齡最大的養(yǎng)子點點頭，又順著窗子爬下去，靈巧地在建筑物中穿梭。

根據(jù)布魯斯發(fā)給他定位器上的地址，他很快找到一處靠近郊區(qū)的獨立住宅。

超人的堂姐卡拉在門口等著他，不過卻沒有穿超人家族最有特色的三原色制服。夜翼表示很吃驚，布魯斯竟然會主動讓超人家族幫忙？

“他收到情報的時候，我堂弟本來是想親自來的，但蝙蝠俠沒答應(yīng)?！笨ɡＶ焖{色的漂亮眼睛說道：“他說這里機關(guān)很多，但都瞞不住氪星人的透視，其實本來你帶著X光掃描器也可以?！?/br>
但畢竟牽扯到大都會和哥譚的無辜孩子，還是要小心為上。其實這已經(jīng)是正聯(lián)管轄范疇了，而不是蝙蝠俠一個人的事情，讓超級少女和夜翼合作救人也無可厚非，畢竟氪星人刀槍不入。

夜翼點頭道：“好吧，你開著透視掃描，看到什么和我說，我去解除機關(guān)。無論發(fā)現(xiàn)什么都不要輕舉妄動?！?/br>
“沒問題，這個任務(wù)蝙蝠俠讓我聽你指揮。”

房子里的機關(guān)多到讓夜翼咋舌，而超級少女倒是兢兢業(yè)業(yè)，怎么吩咐怎么來，用熱視線燒掉不少人很難夠到的機關(guān)核心。

直到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奧尼爾丟棄尸體的地方，巨大的沖擊力讓氪星人差點失控。夜翼臉色難看，冷靜地數(shù)著斷肢的數(shù)量，并和失蹤的人數(shù)作比較。

這些胡亂堆放的尸塊非常隨意，就像普通人扔掉自己的餐后垃圾似的，漫不經(jīng)心，帶著不想再看見的嫌棄。

“我看到八個左手，雖然腦袋的數(shù)量只有七個，但推測這就是所有失蹤的女孩兒了?！币挂砺曇羝椒€(wěn)卻帶著冷意。

這里面最小的孩子還在上幼兒園，最大的也不過是高中，他們的父母還在等她們回來，還期望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一天被警方救出，或許受了傷，或許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但終究有一天打開門，他們會看見孩子撲回到自己懷中。

永遠的失蹤或是這樣的噩耗，說不清哪個會更好一些。

“最里面的房間有個活人，是個孩子?！笨ɡf道，“還有兩只犬類生物?！?/br>
接下來，又是將近半個小時的拆機關(guān)時間。

直到卡拉再次掃描后，確認沒有殘留的機關(guān)后，夜翼才小心地開門進去。

只見可憐的六歲女孩兒蜷縮在墻角，小腳丫上拴著鐵鏈，和床柱子綁在一起。在房間另一邊水管旁還拴著兩只兇猛的惡狗，不時對女孩兒發(fā)出咕嚕咕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