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辦法對付他。”

馬爾斯質(zhì)疑地挑眉，“如果他根本和TENTH是一伙的呢？”

“我暫時還想不出這個組織有什么是格里芬需要利用的?！?/br>
“也許你只是不知道?！?/br>
警探的表情帶著些微的莫可名狀，“我希望我有你想的那么單純。”

威廉快速地給馬爾斯介紹了下「密語者」的cao作，后者學(xué)習(xí)地很順利，整個過程沒有花費太多時間。

他等到特工離開之后在停機(jī)場逗留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過道里安然寂靜，平安夜晚，透過兩側(cè)巨大的落地窗望向外面，不夜城的天幕渲染了層層疊疊絢麗的霓虹燈彩。

過去幾年的這個晚上他都是怎么過的？

一個人窩在屬于他自己的寓所里，點個外賣，比平時略豐盛些，也許可以加上一聽度數(shù)不高的啤酒。接著他會打開電視，新聞、脫口秀、電視劇……隨便什么頻道只要能占掉時間就行。等到困得不行想上床的時候，就該輪到醉醺醺的格里芬跑過來敲門求抱抱了。一個夜晚最終在他兄長滿嘴的胡言亂語里過去。

再往前幾年……

算了。威廉握了握拳。過去就是過去，是過去。把自己困在曾經(jīng)中毫無意義。

至少現(xiàn)在——或者說，從今往后——終于有了不同。

威廉不知道他和特工先生能堅持多久，但他還是有點希望明年的平安夜也能有馬爾斯在身旁——倒不是說他有多迷戀對方，而是有了馬爾斯他就有合理的借口把格里芬踢出家門了。

這么一想……他突然期望明年的這個時候能快點到來。

威廉沒有自覺地?fù)P起了唇角，然而一個聲音驀地撕破沉靜攔住了他——

“真是甜蜜?！?/br>
冷清漠然的語調(diào)，艾德里安——他父親的嗓音，悠悠回蕩在空曠的走道。

威廉的步伐霎時止住。

他朝著發(fā)聲處一眼望去，艾德里安側(cè)倚著落地窗似乎在遠(yuǎn)眺不知名的地方，而那對海藍(lán)深邃的雙眼，卻透過窗戶上的倒影直直落在他的身上。

作者有話說：

☆、49訂婚宴.07[補(bǔ)完版]

威廉在那雙透徹目光的注視下僵住了身體。“……爸？”

艾德里安沒有面對他，而是直視落地窗里威廉的鏡像?！皦闹饕?，糟透了，威廉?！?/br>
他語氣冷淡，雙目中甚至沒有多少情緒波動。而威廉卻緊張地腎上腺素飆升，他不確定他父親知道了些什么，了解到了什么程度，或者想做些什么。他從未搞懂過這個名為他父親的男人。

“認(rèn)真的？讓一個Alpha來支配你？”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他腦袋里炸響。

艾德里安是怎么知道……？

……格里芬？

格里芬。

威廉馬上想到了自己的哥哥，除了他還會有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串話很快地被威廉脫口而出，在摸不清狀況前裝傻總是沒錯的。

艾德里安似乎露出了個嗤笑，威廉分辨不清，他沒聽到聲音，但是看見了對方換了個表情?！澳悖€有另一個黑頭發(fā)的Alpha。他既然不在國防部任職，那么就是情報局？”威廉雙手抱臂背靠墻，改變了身體姿勢來掩飾內(nèi)心的焦躁。“跟一個特工交往？我是不是該稱贊你的膽量？”

威廉張口想說什么，艾德里安在那之前截斷了他的話頭，“別想跟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也算是我的老本行，無論他偽裝得多么出色，想要辨認(rèn)出他是特工還是不難?！?/br>
威廉在心里低咒了聲。艾德里安在接管萊昂軍工之前的確擔(dān)任過情報局的高級官員……不過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怎么不說話？”沙金長發(fā)的男人終于回過了身，他背靠玻璃，嘴角噙著抹揣摩不透的淡笑，遙遙望著不遠(yuǎn)處自己的兒子。

威廉的手指在臂膀上敲擊，他沉思著該怎么應(yīng)對，“格里芬告訴你的？”

艾德里安似乎感到好笑一般搖了搖頭，“我建議你回會場之前先去衛(wèi)生間整理下儀容，眼睛不瞎的都能猜出你剛剛做了什么?！彼c了點自己的嘴唇，威廉耳尖一紅，想起了馬爾斯先前的那個吻。“還有，”長發(fā)男人慢條斯理地問，“是我太久沒見你，所以搞錯了你的信息素，還是你的氣味已經(jīng)被改變了？”

又來？格里芬一個人的犁鼻器有問題就算了……威廉懷疑地聞了聞自己的味道，他并沒有發(fā)覺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也許是因為他身上縈繞著些微的馬爾斯的氣息？但他剛才正在跟特工先生親熱，沾染上對方的信息素很平常……

“我都不知道你記得過我的信息素。”威廉說。這是事實，他從小到大和父親相處的時間微乎其微。而這些微乎其微的絕大部分，都還是在他Alpha屬性沒有顯現(xiàn)的時候。

“究竟是這個原因，還是你被人標(biāo)記了卻沒自覺？”

“你在說什么?！蓖_始覺得他父親不知所謂，“Alpha之間無法相互標(biāo)記?！?/br>
“你見過的太少了?！卑吕锇部粗?，清冷的語調(diào)中似乎夾雜著一聲嘆息，“Alpha可以標(biāo)記Alpha?！?/br>
威廉猛地抬起頭，“什么？”

“最近身體有沒有哪里不對勁？”

“不，沒有?！蓖屑?xì)回想確認(rèn)了遍，“沒有，我很好，很正常?！?/br>
艾德里安懶洋洋地盯著他，像是在確認(rèn)小兒子有沒有在向自己撒謊。“和Alpha在一起是有代價的，威廉，你最好想想清楚?！?/br>
“比如呢？……等等，你怎么會對Alpha之間這么了解？”威廉倏地瞇起眼，“以前我就想問了，那之后和你結(jié)……”

“他是愛著你，”艾德里安兀自打斷了他，“還是只想控制你呢？”

威廉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想想看，把一個慣于cao縱別人的Alpha變?yōu)樽约核鶎?。支配、掌握、調(diào)教……甚至讓他變得跟Omega沒有差別……你永遠(yuǎn)料不到有些人的喜好?！?/br>
威廉不愿承認(rèn)他心里的焦躁正在擴(kuò)大。但馬爾斯……馬爾斯不……會……？

「警探先生，關(guān)于這個家伙，不止他說的話你一個字母都別信，就連表情動作的一個起伏，你最好都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女特工的那句提醒突然涌現(xiàn)在腦海，他感到一陣背脊發(fā)涼。

“……不?！蓖涯蔷湓捄桶吕锇舱f的所有全部甩出了腦海?！八粫?。”他看到艾德里安對此挑眉。

在聽到馬爾斯的自我辯白之前，他都不會相信對方是艾德里安所指的那類。但這并不是說他有多肯定馬爾斯，嘗試著談個戀愛并不意味他就要在對方身上傾注百分百的信賴。

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他能毫不畏懼堅信的人，已經(jīng)隨著那顆子彈和地上暈開的血液死去了。

再者，艾德里安也早教育過他——信任是懦弱，不是么？

馬爾斯和艾德里安，還有格里芬，哪怕是奧古斯塔，沒有一個他能完全秉信他們的說辭——特別當(dāng)對象還是他哥哥或者父親的時候，這兩者一直是不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