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車把白陽羽送去了學(xué)校。

白陽羽下車的時候，扒在車窗邊上對溫文耀說：“老師，我今天沒課，下午您下班了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溫文耀皺起眉頭看他，“沒課也不去做實驗？”

白陽羽說：“第二批樣本還沒收到?！?/br>
溫文耀不太高興，“那你跑學(xué)校來干什么？”

白陽羽面帶羞赧的微微一笑，“可以離您近一點啊。”

溫文耀沉著臉，伸出一只手比了一個手槍的姿勢抵在白陽羽額頭上，“你再讓我聽到這種rou麻惡心的話，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白陽羽立即收回笑容，嚴(yán)肅地說道：“我去圖書館找資料，準(zhǔn)備開始寫文章。”

這個答案勉強讓溫文耀覺得滿意了，他“嗯”一聲，掛了檔要開車離開。

白陽羽還在問他：“老師，下午我去醫(yī)院找您吧？”

溫文耀不耐煩地說：“等我電話?！彪S后便將車子掉了個方向，朝著學(xué)校大門開去。

雖然嘴里說著不要，但是下午下了班之后，溫文耀還是開車去學(xué)校接白陽羽。

他提前給白陽羽打了個電話，讓他在圖書館門口等著。從醫(yī)院開車過去不過兩三分鐘，溫文耀把車穩(wěn)穩(wěn)停在圖書館門口時，白陽羽人還沒有出現(xiàn)。

溫文耀剛把手機(jī)掏出來打算再給白陽羽打個電話，就見到白陽羽抱著兩本書從圖書館走出來，他一腳踏出圖書館大門，一個女生喊著他的名字就從后面追了出來。

這個女生溫文耀沒見過，但是看起來很年輕，像是大一大二的小姑娘。

白陽羽停下來，轉(zhuǎn)過身與她說話。

兩個人聲音太小，溫文耀這個地方什么都聽不到，就見他們說了幾句話之后，小姑娘滿面笑容地又轉(zhuǎn)身回去了圖書館。

接著白陽羽朝他停車的方向走過來，拉開車門上車。

溫文耀說：“就是這樣才對嘛?！?/br>
白陽羽莫名其妙地看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溫文耀慢吞吞發(fā)動汽車，說：“年輕人就是要去找個漂亮女孩子，談一段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戀愛才好?！?/br>
白陽羽愣了愣，說：“我不喜歡她?！?/br>
“你需要多接觸，”溫文耀一邊開車一邊對他說，“有機(jī)會摸一摸女孩子的胸有多軟，你就知道了?！?/br>
白陽羽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

星期五下午，白崇還有個會議，開完了會晚上還要出去吃飯接待客人。

宋文然一個人待在他的小辦公室里，在辦公桌上攤開一堆彩紙，正照著手機(jī)上的教程折紙。這時候已經(jīng)過了平常的下班時間，但是白崇那邊還在開會，他就只好一邊等著一邊給文倩完成幼兒園作業(yè)。

白崇開門進(jìn)來的時候，宋文然正艱難地把彩紙的一角塞到折好的青蛙肚子里，他一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即把東西放下來轉(zhuǎn)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白崇便站了起來。

“什么東西？”白崇看著他一桌子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的方紙。

宋文然連忙把彩紙都收拾起來，說：“我?guī)臀襪eimei做幼兒園作業(yè)?！?/br>
白崇站在桌邊笑著看他，“你都折了些什么？”

宋文然把沒折成功地青蛙遞給白崇，嘆一口氣說：“我不擅長這些?！?/br>
白崇把那只青蛙翻來覆去看了看，放到一邊，然后拿了一張平整的紙，動作熟練地重新折了一只交給宋文然。

宋文然微笑著接過來，他問白崇：“會開完了？”

白崇搖搖頭，“在等安排晚飯。”他說完朝著窗邊走去，雙手抱在胸前，倚著窗戶朝外面看去。

宋文然把手里的青蛙放下，想了想說道：“今晚又要喝酒嗎？”

白崇聞言笑了，也沒回頭看他，只是問他說：“怎么？擔(dān)心我??？”

宋文然下意識就想要否認(rèn)，可是發(fā)現(xiàn)說不是好像也不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白崇，微微紅了耳廓。

白崇從玻璃上看到了宋文然的倒影，他伸出一只手，手指貼在那上面宋文然的身上，說：“不喝酒，今晚就陪著吃吃飯好了?！?/br>
宋文然小聲說道：“那就好，我擔(dān)心您身體受不了。”

白崇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他，依然是抱著雙臂背靠著墻的姿態(tài)，上半身微微前傾著，說：“這一點還是受得了的?！?/br>
他看著宋文然，臉上帶一點淺淡的笑容，神情溫和而又專注。

宋文然深吸一口氣，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視線，想要轉(zhuǎn)開頭卻又不愿意表現(xiàn)出退縮。

白崇突然站直了身體，朝他走過來，與他只隔著一張辦公桌時，站住了朝他胸口伸手。

宋文然站在原地，呼吸稍微停滯了兩秒，手里抓著一張彩紙，皺巴巴捏成一團(tuán)。

白崇伸手從他胸口摘下來一只紙鶴，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桌面上掉下去，掛在了宋文然的衣襟上。

宋文然低下頭看到那只紙鶴，輕輕呼出一口氣。

白崇抓著紙鶴，還要說話時，突然有人在外面敲辦公室的門。

“進(jìn)來，”白崇說道，把紙鶴放在了桌面上。

白崇的秘書打開了房間門，對白崇說：“院長，晚飯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就過去嗎？”

白崇點點頭，說：“過去吧?！?/br>
那天晚上，白崇借口身體不適，堅決沒有喝酒。他帶了兩個副院長，還有院辦公室專門負(fù)責(zé)接待的美女工作人員去陪著客人喝酒，自己就安安靜靜坐在角落，端著一杯熱茶一邊喝一邊吃菜，后來找了個借口早早讓宋文然送他回家了。

宋文然開車送白崇回家的路上，手機(jī)響了兩次他都沒有接。

第三次響的時候，白崇對他說：“你先接電話吧?！?/br>
宋文然把車子停在路邊，接通了電話。

這個電話是泰拳館那邊的教練打來的，問他明天有沒有空去打拳。

“明天？麻煩你稍等一下，”宋文然說道，隨后捂住話筒，問白崇：“白先生明天有安排嗎？”

白崇倚靠在椅背上看著他，“沒有安排?！?/br>
宋文然于是繼續(xù)接起電話，對教練說：“可以，我明天上午過來吧?！?/br>
掛斷電話之后，白崇問他：“明天安排了活動？”

宋文然一邊開動汽車，一邊說道：“我經(jīng)常練拳那個泰拳館有個學(xué)員要參加比賽了，教練希望我最近有空過去多陪他打兩場。”

“泰拳，”白崇念著這兩個字，他對泰拳不熟悉，不過以前看過一些電影，印象中是一種很兇殘的搏擊運動。

“是啊，”宋文然說到泰拳卻挺感興趣，“我練了好些年了，如果不是年齡不合適，說不定也去會去參加比賽試試?！?/br>
白崇靜靜聽了，突然問道：“我明天可以去看看嗎？”

宋文然愕然抬起頭從后視鏡看他一眼，“您想來看嗎？”

白崇說：“我想去看你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