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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術(shù),丁曦仍然可以聞到那不大美好的氣味中的腐臭。上面掛下來的鐵鉤上都有早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而風(fēng)干的尸體幾乎已經(jīng)成了木乃伊了。真正站在這里,才有無數(shù)陰邪的東西朝著丁曦和賀望嵐撲過來,丁曦手上有克制它們的利器佛生骨,賀望嵐身邊的瓣刀讓它們不能寸進(jìn)。“將這些燒了應(yīng)該就沒事了,不過是不是不能燒?”丁曦說著,“……好像要打電話報警?”賀望嵐瞥向這才下來的虛心,“這不是應(yīng)該交給專業(yè)人士嗎?”橙色的瓣刀飛出,驅(qū)趕了朝著虛心撲去的黑影。這里的陰邪氣息之濃郁,如果只有虛心一個人在這里,也是頂不住,他的符箓其實(shí)在這種時候還沒丁曦手上的劍和賀望嵐的瓣刀有用。所以說——這兩個妖孽是特別生來打擊人的嗎?!虛心自問已經(jīng)是門中的天才弟子了,但是他比賀望嵐還大上兩歲好嗎?呃,不對,他是妖,這個年紀(jì)是真的還是假的啊……丁曦總是個人類吧,結(jié)果被這倆打擊地自信心全無。“報警什么的我來,看來還真要找?guī)讉€洋和尚來凈化一下……”虛心嘀咕著,飛快地掏出一把的符箓,然后抽出了掛在鑰匙扣上的一柄巴掌大的桃木劍。一紙黃符拍在劍上,他低聲念了兩句咒,反正丁曦是一個字都沒聽清楚,就見到那柄桃木劍忽然就變長變大了,至少變成了正常桃木劍的大??!“這應(yīng)該是他的法器,”賀望嵐說,“有這么一柄法器,看來虛心道長混得不錯啊?!?/br>虛心“嘿嘿”一笑,“還好還好?!?/br>道士做法,真沒丁曦想的那么多花頭,反而十分干脆利落,那種浩然氣息讓整個地窖內(nèi)的“厲鬼”都發(fā)出了極其刺耳的叫聲,丁曦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卻見虛心的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陰風(fēng)散去之后,虛心整個人都好似虛脫一樣,連電話都是讓丁曦幫著撥號的。大概只過了一刻鐘,丁曦就聽到了上方的腳步聲。賀望嵐輕輕說:“我去看看?!?/br>丁曦手持長劍護(hù)衛(wèi)著虛心,不讓這里的陰氣進(jìn)入虛心的身體,雖然那些個東西被他暫時鎮(zhèn)壓住了,但是這地方煞氣仍然很重。這虛心道士不管怎么說,在這方面還真的是挺努力的。不一會兒,賀望嵐就帶著一個身穿黑色神父袍的高大青年下來了,這青年金發(fā)碧眼,簡直比之前和丁曦拍戲的阿徹還好看了,阿徹那是英俊逼人,但氣質(zhì)上卻差了這青年不知道多少。這青年讓人一看就感到十分舒服,周身都有一種叫人心情舒暢的溫柔氣息,就好像沐浴著暖和的陽光一樣。“喂,洋和尚,接下來的還要你們幫幫忙,”虛心十分虛弱地說,“我暫時把它們壓住了,要驅(qū)除還需要點(diǎn)時間,這里惡氣太重,我這兩個朋友雖然可以做到,但是他們不可能天天都在這兒?!?/br>丁曦詫異地發(fā)現(xiàn),虛心的英文水準(zhǔn)相當(dāng)高啊,一個說著英文的道士……挺新潮的。于是,將虛心交給了那位神父先生,丁曦和賀望嵐暫時先離開,要走的時候,丁曦回頭看到那位年輕英俊的神父先生小心翼翼地將虛心護(hù)在懷里——……總有一種詭異的微妙感。“喂,丁曦,有事的話回頭可以找我!”丁曦聽了,沒太放在心上,他這會兒根本想不到會有什么事需要找虛心。等他們回到酒店各自洗漱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丁一池就來敲門了,他的臉色不大好,“小曦你沒事吧?”“沒事啊?!倍£匾呀?jīng)起床了,正在慣例練武中。丁一池有些狐疑,但是怎么回想都想不清楚,“嵐嵐呢?”“唔,剛才還在呢,大概去弄早點(diǎn)了?!?/br>“你也是,不要事事都依賴嵐嵐來做?!?/br>“好啦,我知道?!倍£卣f,“今天是幾點(diǎn)開始?”“今天上午可以休息一下,要到下午一點(diǎn)多才上戲。”王珂在一旁回答,“不過導(dǎo)演說讓你最好早點(diǎn)去攝影棚,先上妝?!?/br>丁曦點(diǎn)點(diǎn)頭。于是,他練完武吃完早飯,就直接和賀望嵐先去了攝影棚,然后找個地方——窩著睡覺……=_=午餐是賀望嵐給他買的麥當(dāng)勞,令丁曦想不到的是,今天居然有國內(nèi)的媒體前來探班!王珂也有些驚訝,“奇怪啊,沒有事先聯(lián)絡(luò)我們?!?/br>“爸爸呢?”“丁哥有事和霍恩先生出去了?!蓖蹒姘櫭?,“我先聯(lián)絡(luò)一下馮姐?!?/br>丁曦探頭看了一眼暫時被攔在攝影棚外的記者和攝像機(jī),看著上面的標(biāo)識,忽然說:“這不是央視的嗎?”賀望嵐看了一眼,“還真是……”“央視什么時候這么無聊還跑過來探班電影?央視電影頻道的?”丁曦詫異。那邊王珂電話打完了,“馮姐也說完全不知道,我先去問問。”王珂去了之后沒兩分鐘就回來了,臉色古怪到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怎么了?”“那不是央視六的,是央視一!”丁曦:“……”怎么可能,別開玩笑了好嗎?到底劇組還是放他們進(jìn)來了,來人一共有三個,一個記者,兩個攝影師,來的人不多,他們的話筒和攝像機(jī)上的標(biāo)識卻容不得輕忽。“能借用一下這間化妝間讓我們做一下采訪嗎?”穿著白襯衫的男記者用流利的英文同也在化妝間里休息的其他演員說。布魯諾一下子站起來,笑著說:“那好,先借給你們一會兒。”讓大家出去之后,他還貼心地給關(guān)上了門。那邊王珂看著丁曦的妝,覺得有必要讓化妝師再來一下。“王姐,你先去吧,我陪著小曦?!辟R望嵐說。王珂匆匆出了門。賀望嵐看向那個記者和攝影師。“昨天是你和虛心一塊兒去的嗎?”那記者忽然問。丁曦:=口=“放心吧,攝像頭還沒開。”他說,然后從包里掏出證件來,“你看,不是作假的,國安三處楊六裕,虛心的同事?!?/br>丁曦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他了,“……虛心是國安局的?”楊六裕:“……他沒和你們說?”臥槽,他以為他只是個來捉鬼的小道士好嗎,誰想到會和什么國安局有關(guān)系啊。“等下,你們是國安局的,這央視記者的身份是假的?”賀望嵐守在門口,以防王珂他們忽然回來了。楊六裕搖搖頭,“是真的,我們是特殊事務(wù)處理辦公室的,但是平時上班都有自己的崗位,虛心是個道士,平時住在青城山,我是央視的,哦,你們知道么,那些特殊事務(wù)被報上來的數(shù)目,記者這里收到的信息可比公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