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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蟲!他是益鳥!我是蛤??!他是青蛙!”他從鼻子里連連哼了幾聲,拂袖而去,獨留下一頭霧水的伍園長。伍園長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半了,他沒心情研究那兩個怪胎,當務之急是準備明天開會的東西,那個啥啥領導也要來呢!這一開可能會對幼兒園的發(fā)展起重要影響,誰知道錢小茗偏偏在這節(jié)骨眼上生病?!雖說雙語化方案已修改完第一遍,尚有很多地方還沒斟酌好;助理又腦袋進水,竟也沒去催促,真是害人不淺!就這么把那方案丟給他,眼下一個字也沒看,真真頭疼死人!估計今晚要通宵作戰(zhàn)了。“怎么又是白米粥?!”他走到飯桌旁,莫名憤懣起來。李朝東攤手:“白米粥不好么?養(yǎng)胃,又清淡,多適合病人?!彼f著,把鹵雞翅拉到他那邊,把炒青菜推到伍向陽面前。“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彼f著,夾了口青菜,剛嚼兩口就說:“怎么那么淡,你沒放鹽?”李朝東撕咬著雞翅膀,含糊地回答:“有啊,是你味蕾有問題,你瞧,你還是個病人!”他忽然強烈地覺得,再這么白淡下去,味蕾最終會在孤寂中蕭瑟地死去,他撇去一眼,最后一個雞翅膀無辜地橫臥盤中,再仔細一看,居然遍裹蒜蓉,頓時食欲全無。他埋頭一口一口吃完白米粥和炒青菜,忽然格外地想念起咖喱和番茄通心粉的味道。不知為何同時又懷念起咖啡的味道,說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喝過咖啡了,漫漫長夜,若有一杯醇香濃郁的熱咖啡,或許便不覺得太難熬。他又想起曾在李朝東的架子上看見過一盒外國咖啡。于是洗漱完畢,又從架子上翻下那盒咖啡,果然還在,上次來看的時候大概剛拆封里面還是滿滿的樣子,現(xiàn)在只剩下一半,里外找不到一個漢字,口味品種完全無從而知。他從外包裝大的蝌蚪字上細細分辨思索著,讀起來很像是磨卡,他對咖啡并不熟悉,不曉得磨卡是怎樣的味道,但只要不是白淡如水,即使是苦的也好,他強烈地需要一點什么來刺激一下疲倦的味蕾和神經(jīng),以渡過這個無眠之夜。他如此想著,毫不猶豫拿了兩包塞進上衣里層口袋里。李朝東洗碗出來,看見他還在研究那盒咖啡,開口道:“別動那個,很貴哦!”他瞇起眼睛:“哦?有多貴?”“別看那小小一盒才八包,要賣一百多!”于是又莫名憤懣起來:“怎么那么貴?”“開玩笑!原裝進口!跟那些個國產(chǎn)仿冒的能比么!同類產(chǎn)品也有好多,還便宜一半,但質(zhì)量就是不能比?。 彼麚屵^盒子,往里張望:“怎么少了兩包?你偷的?”他頂下眼鏡,有些不快:“別用偷那種字眼好么?簡直小氣到家!不就喝你一小袋咖啡?!也這么唧唧歪歪??!”“別開玩笑了!”李朝東臉上堆起笑來:“怎么忽然想喝咖啡?記得你沒有喝咖啡的習慣啊!莫不是頭腦發(fā)熱心血來潮?”“少來!”他皺起眉,想起開會,想起錢小茗,又一陣頭痛襲來,沒好氣說:“我今天晚上要熬夜,明天要開會,正煩的要死,別來惹我!警告你!敢惹我讓你死一萬遍?。。。 ?/br>“喂,那個……”李朝東正要說什么,但見他目露兇光,低氣壓滾滾,驚得要說什么都忘記了,統(tǒng)統(tǒng)吞回肚子里,只眼睜睜看他揚長而去,驀地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于是沖出門外,對正在開門的園長叮囑一句:“別一下泡兩袋,那個口味很重的。”“我正想喝點重口味的?!?/br>又叮囑道:“一袋一袋泡,多放點水,最好也別熬夜,病剛好的……”園長終于火光起來:“羅嗦死啦?。。。 ?/br>話音未落,便消失在李朝東的視線中,關(guān)門聲震天響。33他走后,李朝東一夜心神不定,只攤在沙發(fā)看電視,一直看到三更半夜,終于睡去,正于周公一同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睜眼一瞧,并無有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有人敲門。門一開,果然伍向陽攜風帶雨沖進來,李朝東心里打起小鼓,正盤算他攜的什么風,帶的什么雨,只見他進了門一路做西子捧心狀,顰眉貓腰,狠狠問道:“你那是哪門子咖啡?喝了心跳的好難受!”李朝東暗暗一驚:“大概喝太濃了罷,大概是不良反應,你是不是一下泡了兩袋?”他點頭,爬去沙發(fā)斜臥:“我還咖啡因中毒不成?普通咖啡一下泡三包也沒事,你這究竟什么成分,念來聽聽?!?/br>李朝東一攤手:“能有什么,不就是白砂糖、葡萄漿、氫化植物油、穩(wěn)定劑、乳化劑、抗結(jié)劑、速溶咖啡……還有……”他越說越小聲。他目光如劍:“還有什么?!”“還有一點點春藥。”“竟然說的那么若無其事?。。?!”他刷地站起,大為光火。“是你自己硬要拿走的嘛!我能有什么辦法!”他說的頗為無奈。“你若說有春藥,我會拿么?!你分明故意的!”他表情頗為無辜:“誰知道呢?我本就是個賣春藥的,誰讓你隨便在我屋里拿東西吃?我真不是故意的!”伍向陽橫眉怒指:“還敢狡辯!包裝沒有裸男裸女,看來分明就是普通咖啡!誰料得是放了藥的!”李朝東作八字眉攤手,表情真正無辜又無奈:“事情到這個地步,討論是不是故意的也沒意義了吧?”他忽覺有理,點頭,伸手:“那便把解藥交出來罷!”開玩笑!他以為金庸武俠來的?!李朝東先是詫異,隨后想笑不敢笑,繃起臉來壓低聲音緩緩逼近:“……其實這個藥是這樣的:若你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沒有與男子交和,便會七竅流血而亡!”他二話不說,飛起一腳,正中痛處,李朝東應聲倒下,抱腿叫疼。熱血翻騰的同時,燃起的還有熊熊怒火,李朝東心中感嘆:正如痛感往往與快感交織,暴力常常與色情同在。原來他帶進門的,是腥風血雨。“少跟我玩COSPLAY!快把解藥交出來!”究竟是誰在玩COSPLAY?!哪里來的解藥,他能憑空生出來不成?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忽地靈光咋現(xiàn),忍痛爬起,迭聲應著,去房里找了一顆美國進口的維生素C,端水呈上。伍向陽速速接過,和水服下。他說:“多喝點水吧,有助快快排出?!?/br>有理,于是他以山東大漢喝酒的姿態(tài),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口喝完,上了趟廁所,再接再勵喝一杯,坐沙發(fā)上休息。“現(xiàn)在感覺怎樣?”李朝東小心翼翼湊上前問。“感覺心臟不那么難受了,只是覺著熱……”他撩一把頭發(fā),動作灑落幾分憂郁,胸前攬個抱枕,興許是因為不安,又興許是為了掩飾某種變化,總之令人浮想聯(lián)翩。李朝東挨在他身旁坐下,上上下下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