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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錯于是相當輕松以及興奮的一幫人。天兒暖了,今天蔣丞只穿了件T恤,外面套了件薄外套,跟顧飛并肩走著的時候,胳膊偶爾碰在一起,這種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的接觸會讓他突然很享受。說不清是怎么了,就是覺得很舒服。一條街走過去,他有意無意地往顧飛胳膊上撞了好幾次,自己都覺得自己有毛病了。走到拐彎的時候,顧飛突然往他胳膊上也撞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顧飛,顧飛也扭臉瞅著他,然后胳膊又撞了他一下。“做甚?”蔣丞問。“我報復心可強了。”顧飛說。“我又沒故意撞你?!笔Y丞說完猛地有些心虛。“我是故意?!鳖欙w笑了笑,胳膊一抬又撞了他一下。“還來?”蔣丞有點兒想笑,于是也撞了過去。顧飛又撞回來。“不是,”蔣丞忍不住了,“你幾歲???”“反正比你小。”顧飛說著又撞一下。“cao?!笔Y丞無語了,拿胳膊肘頂了他一下。顧飛迅速回頂。他再撞。顧飛再回撞。弱智嗎?智障嗎?腦子進飼料了嗎?蔣丞內(nèi)心彈幕一個個飛過,但動作卻沒有停止,就這么跟顧飛你撞我我撞你的走了一路。中午時間不多,一幫人也沒有正式分成兩隊練習,還是主要練了練配合,王旭這個隊長現(xiàn)在當?shù)帽戎奥钥孔V了一些,起碼能看到大家的弱點,分配練習任務(wù)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樣胡亂下達指令了。“我這兩天想了很多,”王旭說,“我覺得我們還是要有一些心理準備,我看了很多次2班的比賽錄像,我覺得我們要贏他們,還是有難度的?!?/br>“盡力就行,”蔣丞蹲在發(fā)球線旁邊,“現(xiàn)在第一不是我們的目標了?!?/br>“我們的目標是什么?”王旭問。“……沒有蛀牙?!笔Y丞說著就樂了。一幫人笑了半天。“我們一開始也沒想過要拿第一,”蔣丞笑完了之后接著說,“我們不過是想當黑馬。”“沒錯!”王旭一揮手,“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黑馬了!”蔣丞沖他豎了豎拇指:“現(xiàn)在只要全力打就行了,結(jié)果已經(jīng)不重要?!?/br>顧飛的手機在兜里響了,他把手里的球投了出去,球落入籃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發(fā)現(xiàn)來電顯示居然是猴子的名字。就像他跟江濱說的,他跟猴子沒有交情,雖然有電話,但基本不會聯(lián)系,現(xiàn)在猴子居然會打電話過來,估計這次是拖不過去了。“喂?!彼叩揭贿吔恿穗娫?。“今天你們走得挺早啊,”猴子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們過去居然撲了個空?!?/br>“怎么,”顧飛皺了皺眉,“是要連我們班上的人都算上么?”“那倒不用,”猴子笑了笑,“我一般不跟學生過不去,我就是過去請你和那個蔣丞過來玩玩,你倆排場大,我得親自請啊。”“什么時候?!鳖欙w問。“今天下午,”猴子說,“老地方等你們,除了那個蔣丞,還帶誰來隨便你,我夠意思吧?”顧飛往蔣丞那邊看了一眼,蔣丞正扭了頭看著他。“行,”顧飛說,“江濱要到場,今天一把過?!?/br>“沒問題?!焙镒诱f完掛掉了電話。顧飛給李炎發(fā)了消息,讓他通知別的人,然后又調(diào)了個鬧鐘,調(diào)完之后他低頭看著手機發(fā)了一會兒愣,屏幕黑了之后,他才把手機放回了兜里,走回了球場邊。王旭他們正熱火朝天地練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只有蔣丞走了過來,站到他跟前兒:“誰的電話?”“猴子的。”顧飛說。“約了時間了?”蔣丞問。“嗯,”顧飛點點頭,“我們比賽打完以后?!?/br>蔣丞想了想:“除了咱倆還有誰?”“李炎劉帆他們,”顧飛說,“我們這幾個經(jīng)常跟他們打球,他們的招我們都熟了?!?/br>“這事兒其實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蔣丞沉默了一會兒說。“跟誰也沒關(guān)系,”顧飛彎腰撐著膝蓋,“7班把江濱弄來,本來就是找事兒,這人來了就不可能吃一點兒虧,別說輸球了?!?/br>蔣丞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也在他面前蹲下了,看著他:“如果打球的時候他們有什么動作,就忍了?!?/br>“嗯?!鳖欙w點頭。“大不了受點兒小傷,”蔣丞說,“總比沒完沒了的強?!?/br>“嗯?!鳖欙w繼續(xù)點頭。“你這么聽話有點兒不對勁?。俊笔Y丞盯著他的臉。“先答應了再說?!鳖欙w笑了笑。“這事兒你別再給我出頭,”蔣丞說,“我認真的,要不完不了?!?/br>“知道了?!鳖欙w點點頭。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這么對視了一會兒。顧飛感覺旁邊有什么東西飛了過來,接著聽到了王旭的喊聲。一個球,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姿勢才能傳到根本沒人接應的地方來,顧飛嘆了口氣。剛想抬手擋一下的時候,蔣丞已經(jīng)偏過頭,伸手接住了球。“這條件反射。”顧飛笑著感嘆了一句。蔣丞把球傳回給王旭,站起來拍了拍手,準備過去跟他們一塊兒練球,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回過頭看著顧飛:“你別一個人去啊?!?/br>“知道了?!鳖欙w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練了一個中午的球,到了時間之后大家都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我覺得打球還是很有意思的。”張遠說,雖然是個替補,但這輪比賽打下來,只上場了兩次的他還是很興奮。“比賽完了我們也可以自己打,平時練著點兒,下學期還能再打一次?!蓖跣癜淹馓淄缟弦凰?,很瀟灑地說。大家紛紛點頭。“你還可以抽空教教女生,”蔣丞說,“下次她們也不用一日游了?!?/br>“對啊!”王旭頓時眼睛一亮,“我覺得易靜她們幾個還是很喜歡打球的,就是沒有人教……”快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顧飛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怎么?哦……我忘了,我現(xiàn)在吧,我現(xiàn)在回去。”“怎么了?”蔣丞馬上問。“今天下午要帶二淼去體檢,之前跟醫(yī)生約好的,我忘了,”顧飛小聲說,“丞哥你幫我跟老徐說一聲,要不手機又要讓他打爆?!?/br>“嗯,”蔣丞點點頭,“照實說嗎?”“照實說?!鳖欙w笑笑。顧飛看著蔣丞和王旭他們一塊兒進了學校之后,去車棚拿了自行車,騎回了店里。劉帆的小破奔奔已經(jīng)停在了店門口。他拉開車門,往里看了一眼:“這車還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