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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給懵了,而蕭岳趁你們寨主分心之際,全力一擊,把你們寨主給擊倒了?!?/br>“哈哈哈,怪不得我后來偷偷去牢里瞧老三老四的時候一直聽他們在罵光頭什么的?!?/br>王衍也跟著王卿卿一起笑,笑罷后,略微黯然地感嘆道:“可惜呀,這么個人物后來也沒了音訊,不曉得他現(xiàn)在身在何處,是否安好。剛才在通緝令上瞧見了一個和蕭岳同名同姓的家伙,所以便念起了他?!?/br>王卿卿止住了笑聲,道:“不會是同一個人吧?”“不可能,單看罪狀就不可能?!蓖跹艿恼Z氣十分肯定,“那通緝犯殺了某鄉(xiāng)的里正,還盜取其全部家產(chǎn)。蕭岳為人正義,不貪財,常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怎么可能干出這種勾當?!?/br>第2章元宵王衍和王卿卿抵達瀧陽縣的時候,才剛至黃昏,然而街道上已經(jīng)空蕩蕩的了,只有呼嘯的西風在肆意流竄,似山野孤狼嘶吼,讓人聽了不覺一陣寒涼。瀧陽縣是王衍要赴任的地方,位于逸州之南,按理說此地依山傍水,該是個富庶之鄉(xiāng),然而王氏夫婦所見的瀧陽縣卻是籠罩在深秋愁云之下的蕭條,人煙罕至,燈火稀零,除了寂靜還是寂靜。王氏夫婦在街上轉(zhuǎn)了幾圈,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更夫,問得了縣衙所在??h衙門口的兩座石獅皆爬滿了青苔,門上的匾額蛛網(wǎng)遍布,都快要把“縣衙”二字給完全擋住了,還有鳴冤鼓那兒亦是雜草叢生,若不用手撩撥雜草,誰能知道那里放有一個鳴冤鼓。王衍注意到鳴冤鼓下方有一團黑黑的大家伙,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他用手去碰了一下那大家伙,“??!”王衍驚叫了一聲,不曾想那黑色的大家伙竟是活物,會動。他以為那是頭野獸什么的,立馬護著王卿卿退離了幾步,可那大家伙并未有什么舉動,只是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似人非人的眼睛。王衍見那大家伙似乎并沒有傷人之意,于是靠近去細瞧了一下,發(fā)現(xiàn)原來那并非什么野獸,而是一個蜷縮著的瘦癟的老婦人,只因她蓬頭垢面,衣衫臟污,再加上燈火昏暗,才產(chǎn)生誤會。“老人家,何故獨坐于此?”王衍問那老婦人道。老婦人目光空洞,像是沒有聽見王衍的問話似的,自顧自地喃喃自語,誰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王衍又問了她好幾遍,得不到回應(yīng)之后也就作罷了,只吩咐王卿卿到馬車上哪一件披風給老婦人,然后自己去敲縣衙的大門。縣衙里倒是燈火通明,朱紅色的縣衙大門緊閉著,里頭的輕歌曼舞之聲關(guān)不住,外頭的敲門聲也進不去。王卿卿見自己的丈夫敲了這么久的門都不見人來開,便讓丈夫退到一邊,然后自己旋身一踹,朱紅大門瞬間傾倒,王卿卿叉著腰大笑道:“哈哈,這破門還不需我用五成功力就能踹倒!”老婦人眼底閃過一絲驚異之色,而王衍對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了,只是笑笑,不說話。大抵是縣衙門口的這般大動靜把里頭的人給驚著了,歌舞之聲戛然而止,半晌后,里面的人全都聚到了縣衙門口,除幾個衙役和幾個歌姬舞女外,就是一群衣著光鮮華麗的人,他們個個體態(tài)豐腴,嘴邊殘留著玉盤珍羞的香油。一個蓄著八字胡的中年的男子,在一眾衙役和藝妓的簇擁下站了出來,指著王衍斥責道:“你什么人,敢踹縣衙的門,好大的膽子呢!”王衍看了王卿卿一眼,王卿卿立即了然,拿出王衍的官印和就職文書,亮在用眾人面前,道:“你說是什么人?”眾人一見那官印和就職文書,立即齊刷刷地跪下,方才那個斥責王衍的人一邊叩首一邊喊道:“恭迎知縣大人,恭迎知縣大人……”他高聲地喊了一遍又一遍,那靈活的八字胡也隨著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巴一下高一下低,其他人見狀,也跟著喊“恭迎知縣大人”。王衍掃視了他們一眼,冷冷地問道:“你們都是些什么人?!?/br>“回大人的話,小的唐有才,是本縣的縣丞兼主簿?!闭f話的正是那蓄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他又依次指了指身邊的人,“這些都是本地的豪紳,他們分別是趙員外,錢員外,孫員外,李員外?!?/br>王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群藝妓,問唐有才道:“她們呢?”唐有才回過頭去看著那群藝妓,戲謔道:“小賤人們,還不快告訴知縣大老爺你們的名字!”藝妓們低著頭,往王衍身上暗送秋波,挨個地報上自己的名字,分別是玉梅、馨蘭、翠竹、香菊,她們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嬌媚,聽得人心酥軟。王卿卿聽著她們的聲音覺得刺耳極了,不由地嗤了一聲。那個叫玉梅的藝妓將王卿卿的這一聲嗤聽在耳里,甚為不爽,且見王卿卿衣著樸素,于是低聲嘲諷道:“狗仗人勢!”王卿卿聽了氣得幾乎要跳起來,王衍則厲聲對玉梅說道:“這是我夫人,請你放尊重點。”忽然,啪地一聲巨響,把王衍和王卿卿都給驚著了,只見玉梅側(cè)躺在地,白嫩的臉上多了五根鮮紅的指印,嘴角溢出了血絲。唐有才甩了甩方才掌刮玉梅的那只手,手掌的紅印赫然可見,他對著玉梅道:“知縣夫人是你也敢罵,我看你活膩了!”玉梅爬起身來跪好,一個勁地給王卿卿磕頭,邊磕頭邊哭喊:“知縣夫人饒命,知縣夫人饒命……”王卿卿看著玉梅那紅腫的臉,心生惻隱,連忙道:“別磕了,別磕了,趕緊去找個郎中瞧瞧吧。”幾個藝妓抬眼看了看王衍,又看了看唐有才,見二者都沒有說話,便迅速地起身離開了。王衍看了一眼仍在跪著的眾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唐有才身上,道:“唐縣丞,這大晚上的,縣衙里頭可真熱鬧,本官在門外敲了這么久的門都無人來開?!?/br>“是下官疏忽,回頭一定好好教訓(xùn)那兩個守門的衙役?!碧朴胁诺?。“噢?唐縣丞,你不打算跟本官交代一下你在縣衙內(nèi)設(shè)宴的事了?本官在這都聞到酒香了?!蓖跹艿馈?/br>“這……這……”唐有才東張西望,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這宴席是為知縣大人您接風洗塵的!”王衍和王卿卿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十分可笑。王衍道:“唐縣丞如何料定本官是今晚到達縣衙?”“呃……這未雨綢繆,有備無患嘛?!碧朴胁诺?。“如此說來,唐縣丞可真是用心良苦,天天大擺宴席,等哪天本官到了,就不用臨急臨忙的準備了,是吧?”王衍道。“是是是,”唐有才猛地點頭,細想似乎有些不對,立即改口,“不,不……”“荒唐!把縣衙當作什么地方了!”王衍怫然道。“下官該死,下官該死……”“除縣衙的人外,其余閑雜人等給我打哪里來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