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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著一跳一跳得疼,她又哪里有什么談興?! 可杜陵陽既然用身份壓她,那么她便是再難受,也得順從地坐下來。 好在這坐塌的位置還算清爽。且為了疏散空氣中的異味,此處的門簾半掩半敞。 恍惚一霎,無憂的鼻尖甚至嗅到了一絲黃梅混著白雪的清芬。 她默了默,揚睫道,“我從前只聽說,男人掌握了權(quán)勢后會性情大變,卻從未想過女人做了皇后,也同樣會迷失自我。” 說到這里,無憂的目光微閃了閃,像是頭一回認得對面的杜陵陽似的,“又或者,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其實根本就沒變?” 杜陵陽嘆了口氣 ,“無憂,人都是要向前走得。又有誰會永遠不變呢?” “可是,你不覺得自己已經(jīng)走得太遠了嗎?!” “我認識的杜姊姊,一直是個身形孱弱,可心地卻無比善良的女郎。她會為一朵花的開落而掉淚,會為一只螻蟻的生死而傷悲...”無憂說著,轉(zhuǎn)眼望向地上的王蔓然,“但是,我面前的這個女郎,在看到別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不僅無動于衷...” “她甚至還要想盡辦法隱瞞真相。就為了...那司馬氏和王氏的顏面?!” ... ... “那桓家侍婢找你有什么事?” 云娘匆匆忙忙地剛剛離去,王恬便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向身旁的陶億問道。 陶億卻只溫柔地望著倚在自己膝頭睡熟的兒子,道,“她說無憂剛才出去散心,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現(xiàn)下外面下雪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回來了,問我有沒有瞧見?” “桓崇的婦人伶俐得很,她又和宮中頗有淵源,還能丟了不成?!” 王恬“哼”了一聲,又略帶不滿地瞧了瞧妻子膝頭的小郎,伸手便要去戳自己兒子的小臉,“吃完就睡,真不知像誰?!” “誒,你別亂動!”陶億向他橫去,忙緊緊地握住了王恬那只作亂的手,“哪家的兒子不像自己的父親?!浩兒年紀小,元會折騰得這么晚,他早就累了?!?/br> “行了,我知道你吃飽喝足,現(xiàn)下無趣了。你快去同別人閑談吧,可別來煩我們母子了!”陶億瞟了他一眼,道。 不想,王恬反手一握,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同她交握了。他興致盎然道,“阿億,我現(xiàn)在就想和你說話!” “把浩兒丟給奶娘,你陪我出去走走吧。不是說外面下雪了嗎?那我們這就去太子西塘。雪夜的梅林,定然別有一番看頭!” ... ... 此時的陶億哪里會想到,王恬這個無意為之的舉動,竟會引發(fā)后續(xù)的一系列風(fēng)波。 她拗不過王恬,只好舍下兒子,陪夫君同游了。 可,兩人方步入廊下不久,就聽到一旁的岔道上傳來吵嚷聲。 “我們縣主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攔我在這里,不讓我見她?!” “呀,是云娘的聲音!”縱使王恬不情不愿,陶億仍是拉著他繞到另外一邊,問道,“無憂在哪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那兩個封路的侍婢見了王恬,頓時心內(nèi)驚惶。只見兩人對視一眼,露出極為難的表情,“王夫人,縣主和我們皇后正在前面的暖閣中說話...此時,真是不方便各位進來。” “可為什么方才那個醫(yī)師模樣的就進去了?!”云娘愈說愈激動,嗓音也大了起來,“既然是閑談,為什么又讓醫(yī)師過來?!” “不...不是那樣的,縣主沒事!” “那是皇后有事?” “不、不,皇后也沒事!” “沒事為什么要叫醫(yī)師?!” ...... 兩方的侍婢爭吵不休,王恬被她們吵得腦殼生疼,忍無可忍之下,他高聲壓下一句,“都住嘴!不要吵了!” ... ... 外面的動靜鬧得這么大,閣子里的人自然也全都聽到了。 杜陵陽的雙眼牢牢地盯在那醫(yī)師身上,“她怎么樣?” 那醫(yī)師用盡了各種方法,最后搖了搖頭,“王修華的簪子取不出來,呼吸也停得徹底,現(xiàn)在已經(jīng)...” 這邊的話音才落,外面忽地又想起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無憂一愣,不由向杜陵陽望去。 可那王家侍婢更快,她剛才還悲悲切切的,現(xiàn)在卻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拼了命地向外沖出去,扯著嗓子喊道,“郎君、郎君,你快來??!女郎已經(jīng)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不是特別順。我盡最大努力刪改成現(xiàn)在這樣,大家海涵! ☆、第 115 章 夜已經(jīng)深了。 桓崇推開眼前桌案上的地圖, 轉(zhuǎn)首向舷窗外望去, 仿佛才意識到現(xiàn)在的時辰似的。 少傾, 他疲倦地閉上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蜀地偏遠, 縱使這趟從一開始,他求得便是速戰(zhàn)速決,可滿打滿算,一旦到了明天的元日,時間還是剛剛好過了整兩個月。 這樣的出征,在他的記憶里早就不記得發(fā)生過多少次了。 無論是為了北伐的理想,還是為了桓家重振的心愿,或是為了自己的欲望...他向來是沒有雜念, 一往無前的。 可,說來也怪,也許因為今夜是十二月三十日, 是一年到頭全家團聚的日子...在這個夜里, 他突地萬分想念起武昌的那個家來。 家中有溫暖的爐火, 有豐盛的美食, 有干凈的新衣,更重要的是...還有那個為他安排好一切的她。 現(xiàn)下夜深人靜,若按照往年的時辰來算, 正該是他和無憂就寢的時刻。 恍惚跳躍的燈火中,他仿佛瞧見了她被他欺在身下時的神情,女郎眉頭微蹙, 小口翕張,蔥管一般的十指在他的脖頸后交握,指尖都用力地戳進了他的體膚... 而每每瞧見這個既像難過、又似愉悅的她,他就如同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般,只想把自己全身的精力都化在她的身上... 桓崇想入非非,血脈翕張...然后,他突地感到身上的熱血一股腦地從頭頂沖到了下腹,身體的某個部分也隨之躍躍欲試起來。 只是稍稍往那方面想一想,就會出現(xiàn)這種失控的效果...桓崇驚愕了一瞬,而后又不禁懊惱地嘆了口氣。 可是,現(xiàn)在去想這些,又有什么用?! 明早還要行軍,如果他足夠理智、也足能自制,那么他現(xiàn)下最該做得事情便是睡覺。 但是... 女子的笑靨猶在他的眼前晃動,桓崇無奈地揉了揉頭xue,他起身吹滅了燈,打算去船艙外散去這一身方燃起的燥熱。 ... ... 長江浩蕩,橫貫東西,也將巴蜀和荊州一線串聯(lián)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