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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 ... 確認(rèn)她沒事了,桓崇便又重新坐回了她的對面。 周圍的侍女們這才紛紛上前,她們將無憂圈在了中央,有的收拾著地上的羹匙,有的為她整理衣物。 無憂笑著對她們擺手,嘴上一面道著“沒事沒事”,一雙眼睛卻飄向了他的方向。 只見那人在原位上正襟危坐,臉上木板板的,又恢復(fù)了慣然無表情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目露焦急、給她溫柔喂水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而那只她用過的杯子,就安安靜靜地擺在他的眼前,再沒有動過一下。 無憂望了他片刻,而后斂下眼睫。 她默默地用羹匙攪了攪盛羹的小碗,而后一口一口,將那碗漸冷的莼羹咽了下去。 兩人之間,一餐無話。 ... ... 飯畢,云娘親自在后廚烹了茶,端到前面。 飯也吃了,茶也飲了,這位桓郎君也是時候該走了罷... 云娘面帶微笑,模樣恭敬,道,“桓郎君,可用好了?” 桓崇放下手中的茶杯,點頭稱贊道,“曹公雅士,家中飯菜亦是絕品?!彼郧屏伺赃叺男∨镆谎?,頓了頓,道,“今日,是我撞了運氣?!?/br> 他說得客氣,云娘便也客客氣氣的。她笑瞇瞇地上前將無憂扶起,再望向桓崇的目光里,則是捎帶了十分的歉疚,“桓郎君,可惜今日不能再多留你了。午后我家縣主還要...” “我知道?!被赋鐢嗳婚_口,他瞧著無憂,揚了揚眉,“曹娘子熱情好客,她已知會于我,并邀我午后一同放舟,也好為我介紹此處的山水風(fēng)光?!?/br> 云娘一愣,忙錯愕地轉(zhuǎn)頭,向自家縣主瞧去。 卻見那“熱情好客”的曹娘子,一雙眼睛驀地瞪得比銅鈴還大。 ... ... 午后的天空已然放了晴,蠡湖上的云霧徹底散去,碧空中還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浮云。 薄云當(dāng)空,遮蔽了刺眼的陽光,剛好適合泛舟。 在云娘擔(dān)憂且遲疑的目光中,無憂先登了船,桓崇再跳上船去,他站在船尾,將那漿櫓一擺,一葉孤舟便滑進了鏡面一般的蠡湖當(dāng)中,只在船尾帶出一道清淺的漣漪。 眼見著離著岸邊越來越遠(yuǎn),云娘的身影也越來越小。等到云娘的身影再瞧不見,無憂卷起袖子,信手入水,揚起了一片清亮的水花。 離船稍近些的地方,幾只小魚被那打起的水花一驚,“噌”一下,便游不見了。 膽子真小。 無憂朝著那幾尾小魚笑笑,剛一回身,卻見那立在船尾的那名“漁夫”,正不錯眼地盯著她瞧。 從方才起,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有些怪怪的。 無憂縮了縮脖子,她眼睛一轉(zhuǎn),隨后故作輕松的一笑,顧左右而言他,“咱們的船行得又快又穩(wěn)。桓郎君,你這船櫓搖得可真好呀!” 小女娘不吝夸贊,桓崇有些不自在地“哼”了一聲。 他頓了頓,又像解釋似的補充道,“少時家貧,為謀生,曾給人搖擼打漁做過工?!?/br> 無憂的腦筋一下就動了起來。 桓崇的家世背后,似乎藏著深深的秘密。這一點,從阿父對她的諄諄叮囑中便能看得出來。 不是沒想過去探究真相,可阿父阿母諱莫如深,恰好他此刻主動開了口... 無憂眨眨眼睛,不可思議道,“真的嗎?” 桓崇有些怔忪。 父親做內(nèi)史的時間,其實只短短不到兩年。在那之前,桓家南渡,家徒四壁,小小年紀(jì)的他能給人打漁,便是一門不錯的營生。 可...身為士族子弟,這終究不是什么值得宣揚的歷史。 尤其,佳人在前... 桓崇猛地回過神來,視線向無憂望去,卻見小女郎的一雙小手托著雙腮。 方才剛玩過水,她的雙手沒有完全擦干,此刻正有一滴水珠,順著她那白生生的細(xì)腕滑進了素縐衣袖中去。 她對此似乎全無所察,看過來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目光里沒有絲毫鄙夷,只是單純的好奇。 剛壓下去的躁動火苗,“呼啦”一下便在他的心頭重新燃起。 他心中深藏的那頭野獸,就快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2 00:56:30~2020-02-13 00:55: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klos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千秋墨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25 章 桓崇別開眼去。 他沒有說話,只是手下用力,將那槳櫓又熟練地?fù)u了一把。 船尾一擺,彷如游魚。 這人先挑起了話頭,卻又突地住了嘴,無憂等了半天,也沒聽他回應(yīng)一句,只覺得好生無趣。 嘛,反正這人的性子別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覺得自己都快習(xí)慣了。 既然他不理自己,無憂遂大大方方地坐在一旁,看山望水。 可山水終有盡,沒過多久,她的視線便不自覺地轉(zhuǎn)到船尾那人身上。 果然,一張臉生得好看,不管做什么都是賞心悅目,就是學(xué)著漁夫搖起櫓來,也是袍袖紛飛,翩躚風(fēng)流。 難怪阿父說,要做名士,有張好看的臉蛋便是成功了泰半。 ... ... 青的山,綠的水,他的船上還坐了一個身著茜色衣裳的小仙子。 桓崇從沒像今天這般慶幸,慶幸他昔年為了謀生,曾學(xué)過搖櫓劃槳的竅門。 若是當(dāng)年他便知曉,搖櫓能為他博得這小女郎的青眼,那他學(xué)得時候定會再認(rèn)真一萬倍的。 那段日子,雖然沒給他帶來什么美好的回憶,可若是能取悅于她,便也算值得了。 想到這里,桓崇的眉目不由漸漸舒展開來,方才胸中的郁氣一掃而空。 始過湖心,他慢慢停下槳櫓,屈腿坐到船頭,只是任一葉扁舟隨波逐流。 他剛坐下,就聽那小女郎疑惑道,“你不劃了?” 桓崇頓了一頓,道,“...我累了?!?/br> 他的語氣里,似是藏著些因不被她理解,而積累出的小小負(fù)氣。 無憂惶然大悟。 也是...畢竟他劃了這么久,要是她的話,估計沒折騰兩下,便在一旁歇下了。 無憂點頭“哦”了一聲。 她雙手抱膝,身子往后縮了縮,可那小巧的唇角一彎,又對他露出個甜甜的笑容,模樣乖巧極了。 那人卻沒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只見他一眼橫了過來,問道,“有水嗎?” 方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