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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長草來嗎?” 陶億這下是真的愣了,她問道,“...長草?” 無憂向她的身側(cè)一指,笑道,“喏~就長得長長的那種野草。陶姊姊隨便掐一根給我,越長越好!。” 這小女郎的個性精靈古怪,此時又神神秘秘的。陶億不知她要做什么,但不過一根草葉而已...于是,她便按著無憂的吩咐,掐了一根最長的遞了過去。 無憂接過草葉,甜甜一笑,“謝謝陶姊姊!” 隨后,她便將握著長草的手臂搭在桓崇的肩頭,桓崇腳下每走一步,她便將那長草有節(jié)奏地?fù)]一下。 一下一下,那根草便呼扇呼扇地,落在桓崇的頭頸側(cè)旁。 陶億疑惑地望了她片刻,終是問道,“無憂,你...這是在...” 無憂嘻嘻一笑,眼風(fēng)卻瞥向了身下的桓崇,“陶姊姊,你知道嗎?建康城南、朱雀航那邊,常常有農(nóng)人養(yǎng)鵝?!?/br> “我呢,有次見到他們趕鵝,就是用一根長長的桿子,在那邊揮來揮去...” 說著,她在桓崇的耳邊重重地?fù)]了一下手里的長草,狡黠一笑,道,“你瞧~” “就這般一揮,那呆頭鵝便乖乖聽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4 01:37:53~2020-02-05 00:25: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unny旸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17 章 曹家無憂,愛笑又愛頑。她往往繡口一吐,便是妙語連珠。 明明她同誰都是和和氣氣,唯獨(dú)在面對著他的時候,兩人一言不合,她的小臉總會變得氣鼓鼓的。 她心中應(yīng)是氣鼓鼓的郁卒,而他看來,卻是氣鼓鼓的可愛。 當(dāng)她開口朝陶家姊要長草的時候,桓崇便知道,這小女娘怕是腦中又起了什么鬼點(diǎn)子了。 想都不必想,她這個鬼點(diǎn)子,定是針對自己來的。 桓崇本打算置之不理,可那小女娘將一條細(xì)細(xì)的小胳膊就正正伸在他的眼前,而且一只凝白的小爪子里還握了根長長的蒼碧色草葉。 被她那小手一襯,連那根隨處可見的野草都顯出了幾分的雅趣。 何況,他腳下不停,她趴在他背上的身子便跟著一顫一顫,手中那根長長的草葉也隨之一翹一翹。 他想忽視這樣的她,真的格外艱難。 而后,他便聽到她用朗脆的聲音,將她所見的“趕鵝盛景”娓娓道了出來。 說到興頭處,她還頻頻揮起手中的長草,向一旁的陶家姊示意。 ... ... 桓崇覺得自己的頭xue有點(diǎn)跳。 此刻就是不回頭,只聽著她滿是笑意的聲音,他也能想象得出她面上的神情。 她定是盯緊了自己的后腦勺開懷大笑,而且一雙眸子還笑彎成了兩道月亮,一對漆黑的烏珠里更是跳躍著愉快的光芒。 定是極美,也極囂張! 他在心中哂笑一聲,說她是不食煙火的小仙子,倒還真不夸張。 恐怕她只偶見了趕鵝的趣味,卻不知,就是再呆的鵝也是極兇猛、會咬人的。 想到此處,桓崇一言不發(fā),他忽地將緊握住她兩條小腿的雙手向下一滑。 ... ... 呆頭鵝!呆頭鵝! 占了上風(fēng),無憂開心極了。 她一面在桓崇的背上揮著草葉,耀武揚(yáng)威;一面在心中默默地按著節(jié)奏念他,“桓崇呆頭鵝”。 她笑得正燦爛,不妨他的雙手忽地一松。 無憂的身子頓時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她嚇得驚叫一聲,隨后手腳并用,奮力扒在他的身上,連不小心將那根飛揚(yáng)跋扈的長草落了地,也是顧不得了。 無憂尖聲喊道,“桓崇,快幫幫我呀!”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狠狠摔在地上的時候,他伸出一手提住她那條未受傷的腿。 有了他的支持,無憂心下稍安,她剛剛微舒了一口氣,卻感到他的另一手像是調(diào)整姿勢似的,將她向上一推。 推便推了,可他那只手“啪”得一下用力,卻是照著她的臀瓣半打半推,將她托了上去。 ... ... 聲音雖響,桓崇的手勁卻并不重。 饒是如此,無憂還是當(dāng)即就被他打懵了。 阿父阿母婚后多年,就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 從小到大,無憂便被他們二人愛逾掌珠。 就連小時頑皮,她潑污了阿父珍藏的書畫,摔壞了阿母心愛的玉鐲,把阿父氣得直唏噓,把阿母氣到眼睛紅,他們都不舍得動手打她一下。 可這桓崇,算得什么?! 他憑什么打她?! 無憂委屈地緊咬唇瓣,眼圈一下就紅了。 不就因為她笑話了他幾句嗎?! 什么為國為家的男兒大丈夫,就是懦夫,小氣鬼! ... ... 桓崇將無憂背好,大步一跨,便又向前邁了出去。 側(cè)旁的陶億卻是呆住了。 阿崇...怎會動手打一位女兒家?!而那女兒家,還是身為皇帝表妹的曹家女娘?! 無憂的小臉泫然欲泣,桓崇卻是不言不語,他腳下不停,已是漸漸走遠(yuǎn)了。 陶億趕忙快步追了上去,道,“阿崇!你...你...” 桓崇仍是面無表情的,他風(fēng)情云淡地解釋道,“抱歉,剛才手滑了一下?!?/br> 他的聲音平平板板,聽不出一絲的誠意。 也不知他究竟在同誰道歉。 陶億狐疑地看著他的側(cè)臉,怕無憂誤會,她又趕快向無憂致歉,“無憂,真對不起,阿崇手滑了一下。他...不是故意的,你千萬別同他生氣。” 從方才起,無憂便住了聲音,她把一張臉埋在曲起的手肘里,讓人看不清表情。 聽了陶億的話,她將臉在手臂上蹭了蹭,隨后抽了抽鼻子,抬起頭對她道,“陶姊姊,我沒事。” 她還是笑著的,可嘴角上似翹非翹,看上去矛盾極了,“陶姊姊,我累了,想先歇一會兒?!闭f罷,她便將頭埋了在桓崇的肩頸處,再不發(fā)一言。 ... ... 杜陵陽的身體確是孱弱。 方才無憂掀她衣袖的時候,司馬衍也看到了,她的胳膊上被割出了一道血rou猙獰的傷口。 這都好半天了,那傷口也不見好,甚至還偶有滲血的情況出現(xiàn)。 司馬衍心中焦躁無匹,若是杜陵陽出了什么事,杜家父子定是饒不過自己去;然,若是無憂出了什么事,他連自己都饒不過自己! 杜陵陽一偏頭,便瞧見了司馬衍那雙皺起的眉,那只抿下的唇。 她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