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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隨后將那一大朵粉荷遞到無憂面前,道,“無憂,你別哭了,你...你張開眼看看?!?/br> “我...我想把這個...送給你!” 無憂哼哼了兩聲,終于慢慢松開了捂住雙眼的小手。 一張瑩白的小臉上笑容依舊,連一絲淚痕都沒有,他不由驚道,“你...!” 無憂卻朝司馬衍使了個眼色,接著,她開開心心地伸手,將那荷花接到自己懷里。 司馬衍看得癡了。 見他呆呆的,小女娃晃了晃懷中的粉荷,狡黠一笑,“陛下...你剛才不是還說這是先帝的荷塘,里面的花都是不能亂摘的嗎?” 她笑了,他便放心了。 “是啊...那是阿父的,卻也是我的?!?/br> “無憂,我想送給你!” ... ... 他的無憂,他的陽光。 這么些年,他一直在等她長大,也在等自己長大。 長大了,他就能把這抹陽光徹底鎖在身邊,讓她永遠(yuǎn)照耀著他了。 但,他絕不容許有旁人同他爭搶,她只能是他的。 這是他的執(zhí)念,從他第一次見到她起,他便不打算放手了。 司馬衍將眼一瞇,腳下一轉(zhuǎn),來到了無憂面前。 “...陛下?” 今日的司馬衍,目光里總是有些怪怪的意味。無憂略垂下眉眼,再一揚睫,兩顆水汪汪的眼珠里盈滿笑意,“怎么了嗎?” 司馬衍笑笑,他輕聲道,“無憂,你頭上的花掉了一支...” 無憂抬起手臂,摸了摸左側(cè)那綁得圓圓的發(fā)苞,笑道,“許是方才被枝葉掛到,掉在路上了?!?/br> 她向上一抬胳膊,寬松的襦衫便順勢滑落,露出一截細(xì)弱的小臂,如玉的肌膚映襯秋光,更顯清新裊娜。 司馬衍的眉目更深了些,他頓了頓,卻道,“無憂...你怎么知道是左側(cè)的花掉了呢?” 無憂心中“咯噔”一聲,只見司馬衍伸手過來摸了摸她右側(cè)的發(fā)苞。 手指摩挲著那微微卷曲的花瓣,他輕聲細(xì)語,“...既然一側(cè)的花掉了,只單單剩下另一邊,也不好看...” 話音未落,司馬衍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將那右側(cè)發(fā)苞上的墨菊給摘了下來,“嗯...還是讓我把它摘下來吧?!?/br> 花色殷紅,深似血。 他將那花莖在手指中轉(zhuǎn)了一圈,再是一笑,“無憂,你說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中間卡了一點,廢了一稿。剛剛完成,讓大家久等了~ ☆、第 13 章 司馬衍的語氣淡而又淡,無憂一怔之下,細(xì)細(xì)著眼,觀察起他的神色。 他的唇角還是向上翹著的,但望來的雙眼中閃動些明明滅滅的光,既讓她琢磨不透,又讓她有著些許的心驚。 無憂慢慢地將手放下,手一落,那松垮的衣袖便垂了下來,將她方才露出的玉白小臂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zhuǎn),她將眼睫一斂,佯裝不悅,靠倒在一旁的杜陵陽身上,口中卻笑嘻嘻地嗔怪道,“杜姊姊,你聽聽陛下說得叫什么話!就因為頭上的一朵花掉了,他就嫌棄起我來了。” 接著,她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當(dāng)面嫌棄也便罷了,陛下還非逼著我親口承認(rèn)自己不好看了,活該遭他的嫌棄。杜姊姊,你給無憂評評理。你說,這世上有哪家的兄長會這般對待自己的meimei?!” 小女郎口齒伶俐,她又是蹙眉又是憂愁,一席話說得聲情并茂,小臉上的神情活靈活現(xiàn)。杜陵陽當(dāng)即以帕掩口,笑出聲來,“無憂和陛下...總慣斗嘴呢?!?/br> 無憂的能耐,和她一起長大的司馬衍可是見得多了。 也正因為見得多了,他才會在方才特意留個心眼。 明知道這小女郎就是在故意撒嬌賣癡,可他偏偏被她的小女兒情態(tài)拿捏得死死的。 她笑,他便想隨著她笑;她嗔,他便想隨著她嗔。 司馬衍定在原處,神情微滯,卻見無憂揶揄似地頓了一頓,道,“你說,無憂說得是嗎?” 她一歪頭,便露出個甜甜的微笑,可吐字時卻越發(fā)用力了些,“陛下...阿兄?!” ... ... 這兩人...真的只是普通的表兄妹嗎?亦或是... 桓崇旁觀已有多時。 那曹家女郎雖是年紀(jì)尚小,但其嬉笑怒罵之功頗得乃父真?zhèn)鳌?/br> 眼見著司馬衍當(dāng)頭撞上個軟釘子,卻又拿她毫無辦法。不知不覺間,連他也跟著輕笑出聲。 可那曹家女郎竟似是生了一雙兔子耳朵,笑音剛起,他便把聲音壓在喉間,徒留一聲極低的氣音。當(dāng)下另外三人中,只有那正和司馬衍對視的小女娘目光一動,那雙靈動的眼眸一轉(zhuǎn),視線倏地便朝他的臉上飄來。 就好像,她聽到了那短促的笑聲一般。 桓崇立刻抿平了唇角,剛有些舒展的眉頭又皺成了一團(tuán)。 他將頭側(cè)向湖水方向,藏在袖中的右手卻將掌中的花枝緊緊一捏。 花莖上有絨毛,捏在掌心,有些癢癢得刺。 湖水泛波,金光閃耀。 忽有一念如電光閃過,桓崇暗自瞇起了眼睛,下定了決心。 ... ... 這時卻聽一邊的山道上傳來兩道喊聲,一道男聲爽朗笑道,“子昂,原來你在這里藏著,可害得我們一番好找!” 另一道卻是柔和的女聲,那女郎只是短短地喊了他的名字,話語中卻帶了nongnong的親切之感,“阿崇!” 山下大宴,這時的山上怎會來人?! 亭中四人登時紛紛回身去瞧,只見一對少年男女從那小路上來。隨著兩人漸行漸近,無憂這才認(rèn)出,其中那男子正是方才見得那位桓崇的同袍,周光;而另一位女郎,看衣著打扮,卻是剛剛看臺上得到那枚勝利花球的陶家娘子。 無憂有些理不清心中的情緒,她偷眼瞧了瞧桓崇。待見他依舊是面無表情,她心中稍安,這才又將視線緊緊盯在陶家娘子的身上。 那陶家娘子比她年長不少,看年齡竟似與桓崇相仿。 別看她與那陶娘子間只是四五年的差距,可這四五年正是女郎們抽條的黃金時間。 離遠(yuǎn)了看,那陶娘子身形綽約;離近了看,她的五官并沒什么特殊之處,可其中透出的微熟風(fēng)姿卻是別有一番雅韻。 無憂盯著她胸前的高聳,再對比起自己干巴巴近乎豆芽菜的小身子,她不由輕輕地嗚咽了一聲。 桓崇的眼角余光一直留意著那曹家小娘子,卻見她盯向陶娘子的眼神怪異,等片刻后,她又罕見將小腦袋耷拉了下來,好像受到了什么萬分深刻的打擊似的。 那伶牙俐齒的小女娘,連皇帝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