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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迸發(fā)出的光芒仿若發(fā)掘了一處寶藏,“...衣冠竟如此寒磣!不如我為小郎君尋個(gè)好去處,也算對(duì)得起小郎君的...容貌...” 那少年本是面無表情,可甫一聽到容貌二字,兩道長眉登時(shí)豎了起來,渾身戾氣迸發(fā)。不等那男子說完,他伸腿一掠,只一下便將那男子踢了個(gè)趔趄。 那男子立時(shí)倒退幾步,猶未站穩(wěn),那少年緊跟著走上前來,一拳正中他的門面。 這下,那壯年男子頭暈?zāi)X脹,好像一條市集攤販上被砸暈的魚,“噗通”一聲便栽倒在了地上。倒地后,他歪頭張口,吐出了一嘴的血沫,那血沫中還落下了一顆打斷的臼齒。 那男子“呸”地一聲,因落了一顆牙,聲音含含糊糊的,“好啊...小崽子夠硬...” 那少年見他還有多余的力氣廢話,接著一個(gè)大步上前,一腳便狠狠踏住了那人的胸口。他只一個(gè)弱冠的少年,竟能把一名壯年男子牢牢踩在腳底,可見氣力之大,出人意料。 直到這時(shí),他才回頭轉(zhuǎn)向那已然驚呆了的小童,“去尋你的劍出來!” 那小童回過神來,趕忙上前,從那人的衣帶里摸出一把木制的小劍。那小劍不大,只合孩童玩耍使用,雖為木制,工藝卻精致異常,劍柄玉質(zhì),劍穗處還結(jié)了一串紅燦燦的珊瑚珠,想來定是花了大價(jià)錢置辦得。 “沒了?”那少年冷冷道。 那小童將小劍別在了自己腰間,朝他一笑,脆生生道,“沒了!” 那少年這才扭頭收腳,不去看他的笑臉。收腳之時(shí),他又使勁在那男子的胸口碾了兩下。只聽“咔嚓”幾聲,骨裂的脆響便從地上那人的胸膛中傳了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連串動(dòng)作行云流水,仿佛只發(fā)生在一瞬間。地上的男子還在痛苦地抱胸呼喊,那少年卻已經(jīng)大步走出了這道里巷。 ... ... 等再次回了那巷路口,那少年忽地冷冷開口道,“還跟著做甚?” 原來從方才起,那小童便緊緊地隨在在那少年的身后。那少年生得雖好,可周身氣質(zhì)冰冷陰婺,頗使人畏懼,故而那小童一直不敢搭話。 此刻見他終于肯停下來同自己說話,那小童忙趕上前去,似模似樣地作揖道,“郎君救命之恩...” “啰唆!”那少年不耐煩地?cái)[了下手,便要離開。 那小童一見他要走,便是急了,“郎君!郎君!”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大聲道,“今日佛會(huì),一會(huì)兒便是浴佛典禮??蠢删姆较?,是不是要趕去建初寺呢?” 那少年步履稍頓,“是又如何?” 那小童背著手,繞到他身前,上下看了他一圈,雙眼一瞇,笑得像只小狐貍,只是額頭上那一大塊的紅痕猶在,瞧著有些滑稽,“郎君定非建康人士,因此不知那建初寺的規(guī)矩...” 他搖了搖頭,“建初寺乃是皇家寺院,每年浴佛節(jié),若無請(qǐng)柬信物,憑一介白身就想進(jìn)入那院內(nèi),難矣!” 那少年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fā),直接繞過那小童便走,卻聽那小童在身后又道,“我知郎君武藝高強(qiáng),定是要從院外翻墻而過???,此時(shí)院內(nèi)全是世家大族,連司馬氏王族也在其列。那建初寺墻外圍得如鐵桶一般,郎君一人之力,如何能抵得過那萬眾之兵呢?” 那少年聽到這里,停下了腳步,道,“汝有何法?” 那小童“噠噠”地跑上前去,“要進(jìn)建初寺嘛,那也不難…”說著,他那大眼睛一彎,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指向自己,“那信物我剛好就有!郎君何不與我一同前去呢?這般,豈不是既不用冒險(xiǎn),又得之禮遇?!” 那少年的作態(tài),原是眼高于頂,可現(xiàn)下他略一歪頭,面上雖別無表情,點(diǎn)漆般的兩只烏珠里卻露出些嘲諷的神色。只聽他冷聲譏道,“世家子弟,便是如此惜身惜命?為茍活,寧可呼一白身為‘表兄’?怕遭劫,又寧可與一白身同行?” 須知現(xiàn)今世家大族橫行,平民百姓阿諛奉承還來不及,誰料這小郎君不出口則已,一出口便如此不留情面。 那小童錯(cuò)愕一下,卻也不惱。小小的人兒擰起了一雙突兀的粗眉,童音正色道,“郎君此言差矣。君子行大事而忘命,若今日折損于小人之手,無益于自身,也無益于家國?!?/br> 他頓了頓,接著道,“再,昔年魏武帝曾云,‘明揚(yáng)仄陋,唯才是舉?!梢姾T陋巷、下層賤籍亦多賢才。令宣真心敬佩君之才干義氣。令宣家中,無兄無弟。若郎君真能為兄,令宣可是巴不得哩!” 那自稱“令宣”的小童本是一口京洛正音,等到了末尾,許是心急之故,連軟儂的吳語都冒出來了。 那少年聽后,神色略有緩和,口中仍舊嗤道,“巧言令色!” ... ... 令宣的話,慷慨激昂,卻也是半真半假。 年幼的世家子孤身一人,可不正是別人眼中的肥羊?若非偶遇這少年相救,他怕是再難見到自己的雙親。這少年性情冷淡,卻也不是全然不顧道義。若能得他相助,他便可以平安進(jìn)入建初寺,與家人團(tuán)聚。 只是不想,他連阿父平日命他背得詩文都拿出來了,竟沒打動(dòng)那少年分毫。 令宣望著那少年前行的背影,心中還在泄氣,卻見那漸行漸遠(yuǎn)的少年忽地停了腳步,回身側(cè)頭道,“外面大道難行,此行循里巷小路。若想一同前往,還不速速跟上?!” 令宣立刻彎了眼睛,他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就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章正式開始連載啦~ ☆、第 2 章 兩人一前一后,在小巷中穿梭。 那少年藝高膽大,路遇死角圍墻,他便挾著令宣越墻而行。 令宣新奇極了。他出身尊貴,從小便被周圍人捧在手心。長這么大,還從未被人如此隨意地挾抱過,更莫說那少年帶著他在墻頭忽上忽下、竄來竄去了。 幾個(gè)起落后,眼見著佛寺就在眼前,令宣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對(duì)那少年笑道,“還未問過郎君高姓大名?也不知郎君家住何處?” 那少年一開始權(quán)做不理會(huì),后來被纏得煩了,便隨口道,“山野粗人,名姓不足掛齒?!?/br> 令宣卻是人小鬼大,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慢悠悠地?fù)u了搖,“我聽郎君說話,雖是南音,聲卻不純,口氣之中不乏洛聲。且郎君既已知我能作洛聲,自己依舊以吳語作答。所以我想...郎君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家中其實(shí)是北人南渡?!” 說完,他狡黠一笑,透出一股機(jī)靈勁兒,“郎君,我說得對(duì)否?” 那少年冷冷掃了他一眼,卻不做聲了。 令宣拍手笑道,“既是如此,那便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