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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針,還需要扎多久?” “不足半個時辰,莫要憂心?!?/br> 不遠處點了香計時,褚雨看了一眼,還未過半。 “讀書嗎?”男人將原先放到一旁的書遞給她,開口邀了一句。 “殿下可要躺一會兒?”女子抬眼看他,丹唇微啟。 太子殿下再未開口,只是朝后靠了過去,平躺在了軟榻上,而不是解釋給她聽,這針灸其實不疼,他并未覺得不能忍受。 開口讀書的女子眼眸微低,一字一句柔聲自口中吐露,皮膚瑩白,淡妝宜人,露出清淺笑意的時候,面上也有遮不住的酒窩迷人。 即使是枯燥的治國論,似乎也被讀出了旁的韻味來,氣氛安然,祥和。 竹居。 “按著單子服藥三年,雖不能根治,卻也能保性命無虞。”自東宮離開的白衣人神色不見半分輕松,滿是凝重的收回了手,醫(yī)者仁心的勸誡了句。 “你這傷,最好是靜養(yǎng),莫要cao勞?!?/br> “有勞先生了,您的酬勞。”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咳嗽的清羽將一旁的木盒子推給他,開口道謝。 死不了就好,至于靜養(yǎng),是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整個羽閣上上下下這么多人,若是他不管,可就亂了套了。 再說了,撿回來的小丫頭,也還沒長大呢,總得養(yǎng)著不是。 江湖規(guī)矩,這位先生出手,一看心情,二看酬勞,三看人。 他以往倒是不知道,原來這位先生便是太子殿下口中青山寺那位。 “若是有空,可去青山寺聽聽佛經,那兒的方丈,有救你的法子?!?/br> 白衣之人接過盒子,又看了他一眼,算是替東宮謝過這人給的人情。 這病,并非藥物可根治,但是他的方子,若是能配上老和尚的心法,必定能救眼前這人。 羽閣在江湖的勢力不小,雖不是得罪不起,但是這順水人情,日后未必用不上。 “多謝先生指點,日后若是有需要,盡管尋上門來便是?!鼻逵饻睾偷男α艘幌拢饬搜g的玉佩遞了過去。 “有此物在,羽閣之人,必會出手?!?/br> 白衣之人看了他一眼,坦然而然的收了玉佩,丟進了腰間的荷包里。 “青字三房,來個人送我過去?!?/br> “好,清寧,為先生引路?!鼻逵饌阮^吩咐了句,站在一旁的那個十來歲的少女應聲上前了半步,卻未過于接近幾人。 “先生,請。” 青字三房,是客人預留的房間,閣里有保密規(guī)則,只要對方給的銀子夠高,竹居便不去探究里面是何人。 那位常年會送一大筆銀子來竹居,所以那間房,一如既往的為那一人留著。 “你為何來此?”白衣之人進了青字三房后,便親自合上了房門。 “你不是也來了?!狈績鹊闹心昴腥艘簧硭{袍,抬手斟了兩杯茶,一杯放在自己手邊,一杯送去了對面。 “你我都希望他死,所以你為何要救他?” “我不希望他死,所救的,也不是他的命。若是他現在死了,你多年的計劃,還有什么意義嗎?”白衣之人并未落座,而是站在原地看那人。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若是傷了緒兒,趙家必定,不死不休。” “趙家還有幾個人活在這世上?老太傅清高,所留子嗣又不多,趙家除了你,已無男丁。宮中那位,雖流著趙家的血,卻還是姓嚴,不是嗎? 再說了,老太傅去的時候,可有承認你是趙家人?” 那個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眉眼間盡顯堅毅,話語卻刻薄激人。 “沒有,老太傅只認嫡系,而你,不過是個外室子罷了,自始至終,趙家的族譜,都沒有你的名字。” “若是你要一意孤行,我不勸你。只是言盡于此,”那人并不在意對方的刺.激,只是微微低垂了眼,他是不是趙家人,不是需要老太傅承認。 長姐的恩情,他永生不會忘記,所以護著他那小徒弟,自然也是理所應當。 “我不會透露你的行蹤,但是你也莫要觸碰我的底線。” 他與眼前這人,年少時也曾有過幾分情分在,但是如今,立場已然截然不同。 與此同時。 “殿下,時辰到了?!瘪矣暝诘吐暷钪鴷臅r候,也未忘了時不時的看一眼那燃著的香,默默的關注著時間,待香燃盡,便開口喚了句男人。 “有勞。”男人睜開眼來,眼神清明,絲毫不見朦朧之色。 他并未動手,只是平靜的看著對面的人。 “臣妾輕著些。”褚雨點頭,頗為小心的伸手去拔那些銀針,在家中時,有時候大jiejie針灸也是她拔的針,所以并未手抖。 “多謝?!辈恢螘r已經坐起身子的男人視線看著面前的人,眸色暗了幾分,聲音低沉。 作者有話要說: 聽風居然,趕上了按時更新時間,哈哈哈,雖然是因為白天抽空寫了不到兩千,這幾天過敏,可憐巴巴的聽風~ 第46章 溫存 褚雨將銀針盡數取下之后, 本是要退開的,卻被男人伸手拉住,壓在了軟榻上。 “怎么這么乖?” 男人的聲音沉了幾分, 低頭吻了下來。 針灸而已,蠱毒初離體時那般疼都忍了下來, 現下怎么會疼。 但是被眼前人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感覺,著實會令人心頭發(fā)軟。 自暗處的人封閉五感的時候十分及時, 什么不該聽的不該看的都未冒犯。 殿內的人披了外衣出來喚熱水的時候, 幾個婢子都紅了臉頰, 低著頭退了下去,動作利落的將熱水送了過來。 路上幾個婢子也都默契的沒有提,為何她們殿下進去的時候分明還是白日里,天色將暗時,出來的卻是太子殿下,且開口喚了水。 依著二位殿下的性子,本不至于如此才是。當是在殿內時,發(fā)生了什么她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可還好?”男人彎腰將人抱起, 聲音更溫柔了幾分。 軟榻上其實并不怎么舒服,褚雨其實硌到了好幾次,但是被男人抱著這般問的時候,只能紅著臉搖頭, 將頭埋進男人懷中。 男人這般問她,她現下腦子里都是方才是怎么被按在榻上為所欲為的,那時的男人, 比現下更溫柔耐心,卻比什么時候都讓她想逃離。 又掙不開,逃不走,只能被迫承受。 側殿不比寢殿什么都齊全,二人沐浴的時間里,已經有宮人將要換的衣服送了進來,放在屏風之后。 “現下還是白日里,莫要泡的久了。”男人似乎變了許多,又似乎并未發(fā)生什么變化,自水中起身換了干凈的中衣之后,便伸手將浴桶里的人抱了出來。 褚雨似有所覺,卻無法以語言形容的出來,出了水,擦干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