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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來,父皇便是經(jīng)常將太子應(yīng)該得的賜給三皇弟。 包括差事,待遇,獎賞,甚至若是可以,這太子之位,只怕也落不到太子頭上。 太子之所以能順利入主東宮,恐怕也是因為軍功和占了嫡子的身份。 “大皇兄,若是抱的累了,便將小九給皇弟便是?!比首釉九c禮部尚書同行,見此便上前了幾步,神色雖不溫潤,卻也算得上溫和。 大皇子和九皇子一個是外邦血脈,一個年歲尚小,他并不介意做出兄友弟恭的樣子來。 “不必?!贝蠡首訑Q了下眉,卻沒再說什么,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他還是能抱得動。 “馬車可都備好了?”太子殿下看向一旁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平靜的詢問了一句,并不在意一旁的動靜。 他很少刻意做出什么樣子來給旁人看過,也從不在意有人在他面前如此。 “回殿下,都備下了?!苯娊y(tǒng)領(lǐng)是個二三十歲的青年人,生的也算英俊瀟灑,就是眼中有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暮氣沉沉的意味。 “諸位,出發(fā)?!碧拥钕碌铝睿氏壬像R,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 “是?!?/br> 皇家茶園雖不在城內(nèi),卻也離的不遠,一行人騎馬的騎馬,不擅騎術(shù)的便乘了馬車,辰時未過便已經(jīng)到了茶園。 管著茶園的官吏已經(jīng)早早侯在了外頭,親自引了人往里而去。 這里的茶按著種類是專門劃分區(qū)域種植的,谷雨時節(jié)的谷雨茶都在同一片區(qū)域。 進了茶園,先動手采茶的,自然是幾位皇子,就連四五歲的九皇子都繃著小臉有模有樣。 至于其他朝臣,若是有意,自然也可喚人要了盛茶葉的器具來親自采茶,茶園備有專門制茶和烹茶的人,不管是帶走還是現(xiàn)飲上一杯都極為方便。 眾所周知,谷雨茶除了嫩葉之外,還有一芽一嫩葉的旗槍,一芽兩嫩葉的三春茶,又被稱為雀舌。 九皇子偷偷往口中塞了一片嫩芽,嘗到那苦中帶著幾分清涼,便訝異的睜大了眼。 其實走在他身邊的人都看見了,卻沒開口去提醒他。 孩子的童真而已,并不算什么壞事。 “皇兄,臣弟聽聞,東宮庫中有一塊質(zhì)地極佳的玉,有暖玉之功效,臣弟愿以千金易之,不知皇兄可否割愛?” 三皇子身后為其跟著拿裝茶的背簍的宮人,站到了太子殿下身邊。 語氣聽起來謙卑,眼里卻有冷意滑過。 那玉,他尋了許久,才查到可能是進了東宮。 “已贈良人。”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谷雨茶的分類是聽風(fēng)百度來的呀,因為聽風(fēng)不是很懂茶,嘿嘿~ 第16章 “良人?”三皇子的臉色僵硬了幾分,若不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和場合,只怕是要冷笑出聲。 即使他心里再不喜這個皇兄,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玉人,不只是說氣質(zhì)和長相,而是這人的心是玉石做的。 他不相信,他這位太子皇兄心里會住上什么人。 良人良人,男言指美人,女言則為夫。 送人一事,究竟是為了美人還是膈應(yīng)他,已經(jīng)顯而易見。 “六月大婚,皇后娘娘不回國都嗎?” “回三皇子,娘娘長住青山寺,是圣上旨意?!边t行上前了半步,將話頭接了過來。 而他家殿下的視線自始至終都未看向三皇子,手上還不緊不慢的隨意摘著嫩芽。 “父皇從無不許皇后娘娘回宮?!比首由裆藥追郑涞目粗t行。 從來不是他和母妃欺人太甚,而是他們母子自己選的路。 卻總是做出一副自己不屑與人爭搶的樣子來。 父皇本就與母妃情投意合,也只給了母妃貴妃之位,皇后卻自請去了青山寺,一去不回。 外間的傳言里,多是他母妃是那惡人,逼得一國皇后連宮中都呆不下去。 若不是父皇壓著,程家因此受到的彈劾折子只怕要壓垮父皇的案頭了。 至于太子,多年做出一副不與他爭儲的模樣來,看起來什么都不在意,卻還是在五年前驟然自請去了戰(zhàn)場,又戰(zhàn)勝歸來,仗著軍功和民心逼的父皇立了太子之位。 “三皇子殿下,”遲行手緊了緊腰側(cè)掛著的劍,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男人清淡的聲音打斷。 “行了。” 太子轉(zhuǎn)身將手上的精巧背簍遞給遲行,抬眼看了三皇子一眼,“鬧什么。” 母妃和皇帝,程貴妃,程家之間的事情,他無意多言什么,但是不管如何,他還是擔(dān)著個兄長的身份,不至于在這兒與人論個究竟。 “臣弟知錯?!比首右豢跉馔T诹诵厍?,臉色是徹底冷了下來,卻也只能拱手認錯。 “太子殿下,三皇子。” “三皇子,可否借一步說話。”程時景過來時,恰好遇上這一幕,神色里還帶了幾分焦急,也不知是所為何事。 “扶云城如今的暫任撫巡是程家遠親,明面上關(guān)系一般,但是私下里應(yīng)當(dāng)是有往來?!钡榷俗哌h,褚丞相才走到了太子殿下身邊。 “微臣覺得奇怪,便派人去打探了一番,才知曉,扶云城那位程大人,原便僅位于戴撫巡之下。 若是想做些什么事情,恐怕也只需要挪開戴撫巡這個攔路石而已。 扶云城位于水上要塞,結(jié)合了天時地利人和,若是握在何人手上,對那人只有百利而無一害?!?/br> “嗯。”太子殿下并未隱瞞什么,否則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去褚府見那女子。 只是其中內(nèi)情,本便不應(yīng)該自他口中說出,所以他只是給丞相提了個醒罷了。 若是有心,自然會知道他去褚府究竟所為何事,所見何人。 順著查下去,自然會得到其想要的。 “只是微臣查到的東西,只是微末,足以給那位程大人定罪,卻無法為戴撫巡脫罪?!瘪邑┫鄧@氣,他與戴兄一向交好,卻無法救其與水火。 若是真要他去相信那些指控和所謂罪證,他是不愿的。 “足夠了。”太子殿下看了一眼澄澈的日光,便邁步往前而去。 “余下的,等個時機便足矣?!?/br> 他本無意與程家過不去,可是這條路太窄,只容得下一個人獨行,又太寬廣,要兼顧數(shù)萬萬百姓生計。 權(quán)臣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怕的是手握重權(quán),卻心無百姓。 程家,已然心大了。 “芊嬪不是魏家女嗎,怎么會與貴妃扯上關(guān)系?”褚丞相跟了上去,聲音不大,二人漸往烹茶的亭子而去。 “回大人,魏大人當(dāng)是不知,這胎,另有蹊蹺。”遲行慢了褚丞相半步跟著,視線環(huán)顧著四周。 雖與人離的遠,他卻還是沒把話說透,開闊場所,還是需得多幾分注意。 褚丞相聞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