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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入內(nèi),這位公子還請稍候片刻?!睉寻脖緛砗苁且苫螅髅鳠o客登門,師父卻突然讓他去院門處引人,道是有人如約前來。 但是到了門口,便看見一男一女二人緩步而來,便開始覺得,師父當真一如既往的厲害。 對著來人雙手合十拘禮之后,懷安溫和的將自家?guī)煾傅囊馑紓鬟_了出來。 “勞煩小師父?!?nbsp;二人回了一禮 ,而后便分開,一人隨著懷安入內(nèi),一人候在了院外。 “施主,萬事自有淵源,”石桌前敲著木魚誦經(jīng)的普燈大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卻并未抬頭去看站在懷安身邊的來人,只是口中念念有詞,“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是真是假,是虛妄還是現(xiàn)實,不過是取決于你如何看待罷了。 既來之,則安之。 若是施主不介意,可坐下來聽普燈誦一卷經(jīng)文。” “多謝大師。”褚雨屈膝福禮,而后上前坐在了普燈大師對面,雙手放在膝上,安安靜靜的聽對方念經(jīng)文。 院內(nèi)一時再無人說話,連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都在誦經(jīng)聲中慢慢舒緩了下來,幾近無聲。 等到普燈大師停下的時候,褚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無聲無息之中已然淚流滿面。 “施主,人生,是該往前走的。” 前方你會遇上,該遇見的,和想遇見的。 不管過往是惡夢還是美夢,沉浸在里面終究無益。 “多謝大師?!瘪矣曛挥X得心里平靜安寧了下來,拭凈臉上的淚痕之后,她盈盈的拜了下去。 雖不知為何她有能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但是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便算做命運的饋贈好了,噩夢結(jié)束之后,便是新生。 作者有話要說: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這句話取自紅樓夢,這里的普燈大師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世界其實是虛幻的,重生雖不在常人認知之內(nèi),在世人眼中虛假,但是并不一定就必須的虛幻的。重生之人對世界和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情產(chǎn)生虛幻感,但是這也并不意味著那些事情沒有發(fā)生,世界就是虛假的。 你選擇怎么看待世界,世界就是什么樣的。 以上是文里的含義啦,當然啦,現(xiàn)實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嘛,不能文即世界啦~~ 第9章 民女自南邊來 “殿下,可要出去走走?”遲行上前對坐在榻上捧著本佛經(jīng)在讀的男人提了句建議,彎腰去另一側(cè)將窗子合了半數(shù)。 日頭照進來雖亮些,但是迎著日光讀書也容易傷了眼。 雖心里有幾分擔心,但是他并未表現(xiàn)出來。娘娘已經(jīng)遁入空門,殿下在佛經(jīng)上也頗具造詣,有些時候,他們這些跟著伺候的,偶爾也會產(chǎn)生自家主子說不準哪日便會遁入空門的感覺。 殿下今年已是弱冠之年,后院無人,也未定下哪家的女兒,私下猜測的人也不少。 但是如今殿下的親事已經(jīng)有了些許苗頭,若是皇后娘娘知曉了,應(yīng)當也會十分欣慰。 “也好?!碧拥钕路畔铝耸稚系姆鸾?jīng),起身往外而去。往日讀佛經(jīng)只是為了靜心,但是今日只是因為手上無事罷了,并非執(zhí)意要看。山間清凈,去走走也無不可。 “褚柔,你那個meimei呢?”開口的女聲微有些刺耳,像是帶著幾分刻意的刻薄。 他家太子殿下停住腳步的時候,遲行臉上的笑意便停頓了片刻。說來也是湊巧,褚家姐妹回了國都之后,他家殿下倒是撞破了不少在國都中頗具盛名的貴女的真面目。 那位程家嫡女出生的皇子側(cè)妃一位,與他家殿下雖為兄妹,卻也不曾怎么接觸過的七公主算一位,如今又來了一位小郡主。 且這幾位的共同點,恐怕都是喜好與褚家姐妹過不去。 “不知寧郡主尋六meimei可是有何事?”褚柔本是小憩之后出來透透風罷了,身邊也只帶了一個婢子,將穗禾二人留下看護還未醒來的幼弟,卻不知恰好碰上了舊相識。 “本郡主只是好奇,因著你那個meimei,你都已經(jīng)被送離國都三年了,你為何半點不記恨于她?本郡主可不相信,你二人之間有什么姐妹情深。 她娘當年可是為了救你才身受重傷,留了暗傷在身,你讓著她,她可未必真心拿你當jiejie。三年前,到底是不是她耍了手段害你?” 被喚做寧郡主的少女一身玫紅色長裙,神情倨傲,眉目間帶了三分嘲諷。 “郡主慎言,臣女當年離開國都,不過是為養(yǎng)病而已,臣女的meimei陪同,是擔憂臣女一人孤寂。郡主雖為千金之軀,也不可隨意污蔑臣女的meimei才是。” 褚柔微低了頭,卻露了三分溫和笑意在面上。 “哼。”果然見那郡主氣急,冷笑一聲便要轉(zhuǎn)身就走。 “恭送郡主?!北宦湓谏砗蟮鸟胰嵋琅f是溫溫柔柔的聲音,禮數(shù)周全,臉上卻沒什么笑意。 “也不知這寧郡主為何執(zhí)意要認為小姐和六小姐之間情誼虛假,明明小姐和六小姐雖非一母同胞,卻勝似親生。”跟著褚柔的那個婢女有些不解的道了句,扶著自家小姐往回走。 “若是挑撥關(guān)系,也太” “莫要胡說,”婢女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褚柔打斷,“她只是推己及人,只是可惜,阿雨比她所相識的那人更為懂事,情況也略有不同罷了?!?/br> “不過不論緣由如何,她既開口污蔑阿雨,便斷沒有再與我相交的必要了?!?/br> 看著主仆二人走遠,剛好停在一棵大樹之后的太子殿下才開口問了句,“寧郡主和褚家姐妹有舊怨?” “當是沒有的,只是聽說,褚家六小姐的母親曾經(jīng)舍命救過褚家大小姐和丞相夫人,差點重傷身亡。后來雖救了回來,但也毀了根基?!边t行其實能想出寧郡主為何一定要認為褚家姐妹不和,但是不得不說,這行為,屬實蠢了些。 先不說褚六小姐的生父早早便已故去,生母最終也不是因為褚家人去世,與安王府情況本便不同,便是相同,這世上也未必會有人行事雷同。 “嗯。”安王府那事,在國都中也是鬧得沸沸揚揚,哪怕是不怎么關(guān)注那些宅院之事的太子殿下也曾有所而聞。 安王的獨女寧郡主幼時曾出過一次意外,在出行時馬匹被驚,差點丟了命。與其同行一起出事的還有當時的十三長公主。 安王與十三長公主是一母同胞,又歷來感情深厚,所以十三長公主自是全力護著寧郡主。 馬車被摔的七零八落,十三長公主失了性命,寧郡主卻活了下來。 十三長公主留在這世上的,恰好也是一女,只可惜被長公主駙馬和安王府寵的不成樣子,行事驕縱,最重要的,那位小郡主在喪母之后,沒少找過那位寧郡主的麻煩。 有好幾次,甚至都鬧到了圣上面前。 只不過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