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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啊……” 沈馳想起時有人問她,說云城許久不來外人,不知道她來這邊做什么。 云城,就仿佛和天玄大陸上每一座普通的城一樣,連人們的日常生活也看不出絲毫不同。 但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似乎沒有人意識到,他們此刻正飄蕩于天空之上。 這一切都讓她感到了不安,但她隱隱感覺到,毛茸茸會把她引進(jìn)云城,引進(jìn)此處,也許是有什么用意也說不定。 沈馳摩挲著手中的字條漸漸的出了神。等的確是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但卻不是唯一能做的事。 云城的商業(yè)街向來熱鬧,一大早伙計打開店門,將鋪子里時下賣的最好的那幾款脂粉小心的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脂粉鋪子早上向來沒什么客人,所以伙計并不著急,就慢悠悠的干著手頭的活計。 “呀!這個盒子真好看!” 突然,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伙計驚訝的看向門口,有一位少女正在門口向里面張望,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貨架上的一款脂粉盒子,移不開視線。 伙計笑著迎了上去,“您來的好早啊,還沒見過這么早上們的客人呢!” 將少女迎進(jìn)來,引到她看上的那款的貨架邊,伙計熱情的推銷著:“您瞧!這款最適合您!無論是設(shè)計還是香氣都是獨(dú)一無二的……” 沈馳聽著伙計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那些話,看似聽的認(rèn)真,實際上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邊去了。 她惦記著自己要打聽的事。 “我很喜歡,這幾款都包起來吧。”給了伙計一個甜甜的笑 ,看著他歡天喜地包裝的身影,沈馳像是不經(jīng)意提起來似的問道:“對了,我是從外面剛過來投奔親戚的,還不知道云城的主事人是誰?這邊有沒有什么不能招惹的人?” 伙計一愣,神情古怪的看了少女一眼。 “整個天玄大陸都知道,云城是尚國的都城,君主是名震天下的重兮,您從哪來的,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 沈馳聽著伙計一字一句的和她這樣說,渾身發(fā)寒,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席上心頭。 她的大腦如同在轟鳴一般嗡嗡作響,一瞬間靈魂似乎脫離了身體,她仿佛從空中俯視到了自己的動作。 沈馳看著自己扯開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啊,不好意思啊,我是從很偏僻的地方過來的,所以沒聽過云城的事情呢?!?/br> 聽她這么說,伙計暫且放下心里的疑惑,繼續(xù)打包好少女需要的東西。 “請您拿好,歡迎下次光臨!” 沈馳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從伙計手里接過的東西。 天玄大陸,哪里有尚國的存在?又哪里有尚國的都城云城? 她和城里的人的認(rèn)知,到底是誰發(fā)生了問題? 木然的走出門口,沈馳突然聽到了遠(yuǎn)處的喧鬧聲。 有身著重甲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子從路口的盡頭走過來,街上人群盡皆避讓?;镉嫓愡^來,興奮的看著遠(yuǎn)方,湊到沈馳邊上:“將軍他們回來了啊!” 將軍? 然后沈馳看見了在眾人的擁簇中,那位騎在馬上,披堅執(zhí)銳,滿身血?dú)?,英武的女將軍?/br> “自從將軍領(lǐng)兵以來,尚國戰(zhàn)無不勝!是尚國的大英雄!”伙計驕傲的說道。 街道兩旁的人群歡呼著,那將軍面容冷肅,沒有理會街道兩旁的人徑直向前而去。 天玄大陸已平靜了數(shù)百年,哪里來的戰(zhàn)爭? 面前的一切都沖斥著怪異的感覺,沈馳和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突然行進(jìn)的隊伍停了下來,隊伍的前方挺著一輛寬敞豪華的馬車 那馬車上的人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沈馳聽著那人的聲音頓時一愣。 “恭喜將軍大獲全勝,此戰(zhàn)之后,將軍威望更上一層,陛下正在宮中設(shè)宴,遣我出來迎接,請隨我來吧。” 那居然是長孫逝容的聲音! 有一只扇子輕輕的挑開了隱約可見金線繡花的光澤的車簾,長孫逝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士兵中的女將軍,兩人似是認(rèn)識,見到長孫逝容,她的面色陰沉了幾分。 “勞宰相大人大駕,區(qū)區(qū)不才,通往宮里的路還是認(rèn)得的?!?/br> “將軍自是認(rèn)得,怕是比我還熟悉幾分?!?/br> “只怕如今,您被攔在門前,將軍的面子該如何是好呢?” 即便被冷面的女將軍頂了話,長孫逝容也不見生氣,還是帶著點(diǎn)調(diào)笑意味似的,卻點(diǎn)破了眾人一直避而不談的事實。 女將軍的面色白了下來,抿著唇,沒有說話。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之間一片機(jī)鋒,沈馳大腦一片空白。 猶豫之下,她還是小聲的喊了一聲:“長孫……逝容?” 少女的聲音帶著強(qiáng)烈猶疑和不確定,人群中她的聲音一下子就被淹沒了。 但長孫逝容還是捕捉到了這細(xì)若蚊蠅的聲音,他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沈馳沒想到他會看過來,一時緊張,然而下一刻,這種緊張悉數(shù)褪去,冰寒侵占全身。 長孫逝容看著她的目光,是全然陌生的。 完了。 沈馳的心中突然被這兩個字充斥。 大佬他淪陷了嗎? 這么想著,沈馳心中就充滿了驚恐。 在她心中,幾位大佬就是天玄大陸上最厲害的人了,如果大佬們都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一天連她也會丟掉了自我? 見那人掃了她一眼便不在意的移開視線,隨著女將軍離開,沈馳只能渾渾噩噩的走回到自己臨時的家中。 “哎呀!沈姑娘,我等你好久了?!?/br> 剛到巷口,沈馳就被老太太攔下了。 沈馳有些遲鈍的看向她,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 “喏!”老太太示意她往巷子里看,開心的對沈馳說,“你瞧誰來了?” 有腳步聲從巷子深處傳來,青年的身影一點(diǎn)點(diǎn)離開陰影,出現(xiàn)在光線下,一身玄色衣袍上暗紋在陽光下發(fā)出奇異的光亮,沈馳不能分清那上面繡著什么,只覺的看久了,讓人有些頭暈。 有金飾撞擊的清脆響聲,隨著青年的走動叮當(dāng)作響,那人俊秀的容顏一點(diǎn)點(diǎn)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讓人忍不住呼吸一滯,然而一旦和那雙金色的眼睛對上,恐懼就從心底不可抑制的涌出。 那是一種發(fā)自本能的畏懼。 他站定在沈馳身前,柔順的發(fā)絲從肩頭輕輕的滑落,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著一種天然的上位者獨(dú)有的審視。 沈馳聽到了老太太帶著笑意的聲音:“這是你哥哥,他自己找來了。” 然后又帶著點(diǎn)埋怨的說:“你這丫頭,早說你哥哥是國師大人呀,還用在這里呆這么久?” 沈馳震驚的瞪大眼,一臉驚恐的看看江老太太,又看看面前的青年。 啥?誰是我哥哥?我哥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