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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證明給你們看啊,你們?yōu)槭裁床辉敢饪矗苯f,“你們現(xiàn)在看到的樣子不是我,我不是劉媛媛,也不是鄭新雪,我就是靳涵?!?/br>澤輕言沉默地認(rèn)真觀察他。“澤先生,你很聰明,”靳涵說,“這世上唯有你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我不對勁,我想你應(yīng)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我剛來這里的時候,想盡了任何辦法,試圖讓別人知道我不是個女孩,可是都失敗了,因為沒有人相信,是不是很不可思議?”澤輕言蹙眉回想,確實,仔細(xì)想來,他看靳涵的臉,總覺得似乎帶著一層薄霧。“我在這世界里長不了胡子,長不了個子,脫個衣服別人也都要轉(zhuǎn)過頭去,只有澤先生例外,迄今我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br>澤輕言確實能懂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在他對靳涵的身份有所懷疑的時候,確實冥冥中總有個念頭在阻止他,告訴他不要去懷疑。澤輕言抬起頭,對小秦道:“小秦,不如……”“不不……澤先生……”小秦一下讀懂了他的意思,連忙擺手道,“您知道就好了,不用……不用讓夫人脫衣服給我看……不、我并不是覺得冒犯,我明白夫、靳先生說的那種感覺了,我確實是不敢看……”靳涵:“……”他回過頭與澤輕言對視。澤輕言道:“你來自另一個世界?”“是,”靳涵說,“我到這里,就是為了完成劉媛媛的心愿……現(xiàn)在的我就是劉媛媛,如果你還是有所懷疑,可以去查一查有關(guān)于她的生活軌跡,一定和現(xiàn)在的我是重疊的?!?/br>澤輕言望向小秦。小秦會意掏出了手機(jī)。在小秦打電話找人詳細(xì)查閱劉媛媛的生活細(xì)節(jié)的時候,靳涵又對澤輕言道:“如果澤先生沒有發(fā)現(xiàn)我是個男人,我現(xiàn)在一定還是會繼續(xù)扮演劉媛媛,我需要幫她找回她的身世?!?/br>“她的身世如何?”澤輕言說。正好那份親子鑒定報告現(xiàn)在正在身上,靳涵拿給他看:“她是鄭伯父的私生女,陰差陽錯替jiejie代嫁,直至幾個月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正身世,現(xiàn)在鄭伯父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我剛剛告訴他的。”“然后呢?”“然后……我不知道,也許等鄭伯父真正承認(rèn)了劉媛媛的身份,我就該離開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br>“劉媛媛的事為什么要你來管?”澤輕言問他。只這個問題,靳涵沒辦法回答:“也許……不知道?!?/br>澤輕言不可能不知道靳涵還有事情瞞著他,他未置可否,最后等小秦打完電話,還是對他道:“走,先回澤宅。”因為澤輕言離開了那么一會兒,澤宅便來了一幫人,已經(jīng)快鬧翻天了,幾個親眷又說自己是“碰巧”過來探望澤輕言的,問邢管家澤輕言去了哪兒,是不是身體有所好轉(zhuǎn)。臨到澤宅前邢管家已經(jīng)給澤輕言打過了電話,等車在澤宅門口停下,澤輕言對靳涵道:“扶我一下?!?/br>“???哦哦?!?/br>靳涵先下了車,牽著澤輕言的手下來。不得不說,他裝起病來真的很有一手,怪不得靳涵之前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演技堪稱影帝級別。大概是這次“病”得要比以往都重些,澤輕言下了車,就悄悄用手扶住了靳涵的腰。靳涵:“……”他也將手搭在澤輕言的背上,澤輕言一邊咳嗽一邊和他相互攙扶著走進(jìn)了澤宅。靠得近了,澤輕言身上淺淡的香味在靳涵的鼻端縈繞開,惹得靳涵紅了耳根。那幫人的吵吵鬧鬧,無非是想看看澤輕言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見他還是看起來還是虛弱得很,不像是會病愈的樣子,這才放心被邢管家客客氣氣請走。靳涵忽然有點同情起真正的澤輕言來,如果他沒有被那幫貪毒的人害死,而是拖著他病弱的身體真正活到了現(xiàn)在,這周圍四面楚歌,他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個澤輕言那樣自如地應(yīng)對?傍晚的太陽是火紅色的,澤宅小花園的向陽花已經(jīng)謝了,澤輕言不知道又動了什么念頭,卷著袖子在花園里面翻土。靳涵走過去看了一會兒,夕陽的暖光緩緩降下,澤輕言蹲在那兒,暖紅色的陽光穿過他透白的皮膚,將他側(cè)臉的弧度映照得格外柔和。靳涵忽然又想起原著里的一段話。【劉媛媛吃飽了,她想去花園里坐坐,可想起澤輕言總愛一人在花園里獨(dú)處,又怕碰上他,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先去花園里看看。到了那里,澤輕言果然在,他好像愛慘了他的那些向日葵,在太陽下都曬出了汗,一滴晶瑩的汗珠緩緩從他蒼白病態(tài)的臉頰邊滑落,在陽光下像一枚橙色的珍珠。他仿佛才察覺到劉媛媛來了,回過頭,沖她露出一抹難得一見的笑容:“鄭小姐來了,我馬上走?!薄?/br>靳涵驚詫于自己現(xiàn)在居然開始對著原著的內(nèi)容犯花癡了,就見花園里的澤輕言抬起頭來,他微微揚(yáng)起眼尾,那表情便跟書里寫的一模一樣,只是說的話有點……“‘鄭小姐’準(zhǔn)備什么時候洗澡?”“?。渴裁??”靳涵懷疑自己聽錯。“一會兒脫衣服的時候叫我,我想再看一眼?!?/br>靳涵:“……”第38章chapter40澤輕言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在澤輕言裝病的這一段時間里,澤家似乎還真有那么一些人如他所料,開始蠢蠢欲動。鄭父自從得知了劉媛媛的身世之后,這幾天都毫無響動,也沒傳過來什么話。難得靳涵沒有什么事做,雖然澤宅現(xiàn)在基本上每天不得安寧,但靳涵清閑,可能是借著他“懷孕”的油頭,竟無人來打攪他。有了空余的時間可以利用,靳涵開始考慮起他的事業(yè)來。在原來的世界里,他確實頹廢了好一段時間,工作室盤出去之后就每天窩在家里玩游戲、看,最終導(dǎo)致陰差陽錯來到了這里。現(xiàn)在回想,他似乎不應(yīng)該這么咸魚下去,更不值得為了一個背叛傷害他的人耗費(fèi)自己的人生。靳涵開始摸索著尋找努力的方向,他試過之前考慮過的種種,比方做兒童向的直播,剪輯vlog之類的,但都覺得不合適,他也許很快就能離開這里,還是要找一個適合在原本世界里開展的事業(yè),先適應(yīng)一段時間,等回去之后上手才不會覺得陌生。反正澤輕言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他也沒有必要再躲藏,買了一堆畫筆和畫板窩在家里面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