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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設計圖稿,還標上了自己的署名,最后在那次比賽中他不僅獲得了不俗的名次,還收到了好幾家大公司的offer,邀請他入職。在大公司里面當設計師,自然比他們那家小破工作室體面的多,程頤走之前還對靳涵說:“靳涵,反正設計師也不是你的夢想,拿了你的圖稿應該不會怪我吧?”雖然設計師不是他的夢想,但圖稿卻是他的心血,和程頤的那家工作室也一直是他的初心,偷了別人的心血,毀了別人的初心,他怎么還有臉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程頤離開了以后,靳涵也沒有心情再去經(jīng)營那家工作室了,把門面轉租出去以后,他就開始在家里著實頹廢了一段時間,直至來到了這里。光顧著想心事,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靳涵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旁邊都是商店,路旁站著幾個流里流氣的男人,看見靳涵就對他吹口哨:“喲,美女,一個人?。俊?/br>靳涵一陣嫌惡,他正打算掏出手機看一看導航,順便打一輛車離開,忽然手腕被一個人給扣住了。靳涵轉過頭去,竟是澤輕言,他穿著一件淺色的單衣,半長的頭發(fā)被微風吹拂著貼在臉上,略有些凌亂。“你去哪里了?”澤輕言說。“我就在這附近逛一逛……”靳涵說,“邢管家沒告訴過你嗎?”“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晚上出門要帶上司機……”澤輕言說,“去哪里也不知會我一聲,若是不留神出了什么意外,你讓我與鄭家如何交待?”靳涵怔了怔,發(fā)現(xiàn)他的語氣竟難得焦灼,而且他連外套都沒有披,邢管家說他吹不得夜風,因此他平常晚上出門總會比別人穿得多些。“對、對不起,我……”靳涵說,“我不是故意的。”他當慣了男孩,從沒留意過女孩出門要注意什么細節(jié),而且他從沒料到澤輕言竟然那么緊張他……澤輕言的語氣緩和下來,對他說:“走,先回去再說?!?/br>手上卻沒有放開靳涵的意思,依舊隔著衣袖捏著他的胳膊,靳涵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回到了車里,澤輕言才終于松開了他,掩著嘴角輕輕地咳嗽。靳涵關切地說:“澤先生……你沒事吧?”澤輕言說:“沒事。”司機說:“回去嗎澤先生?”澤輕言言簡意賅說:“回。”司機便發(fā)動了車子。靳涵看了他一眼,還是向他解釋道:“我就是心煩出來走一走,所以沒帶司機,一不留神走遠不記得路了……”澤輕言卻說:“鄭小姐從小在本地長大,雖然后來留學在國外待了幾年時間,也不至于回來連路都不記得了?還是說鄭小姐其實是個路癡?”多說多錯。靳涵閉上了嘴。澤輕言輕嘆了一口氣:“算了,這次的事情不追究,下不為例。”回去以后,邢管家為她們準備好了晚餐,吃完之后二人便各自回房間休息了。鄭父雖然出院了,但是身體依然沒有好轉,靳涵估計是上次在鄭家的項目工地被石塊砸中留下的后遺癥,因而養(yǎng)病期間,還需要去鄭家探望一下他。不需要去醫(yī)院,澤輕言倒比之前積極的多,在靳涵詢問他是否需要一起去時欣然同意前往。到了鄭家,鄭母親自出來迎接他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次鄭母對待澤輕言竟然分外熱情。一進去,鄭父便把澤輕言叫進了書房,而鄭母則把靳涵叫到了一邊。“澤輕言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鄭母說。靳涵莫名道:“說什么?”“關于司臣和新雪的事……”鄭母含糊其辭地說。靳涵更加莫名:“我又沒跟他說過,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鄭母仔細地看了看他,見他不像是作偽,這才道:“最好是這樣?!?/br>靳涵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后來鄭母偷偷出去接了個電話,這才讓靳涵明白了原委。電話仿佛是鄭新雪打來的,似乎是在詢問澤輕言與司臣合作的事。鄭母背著靳涵,在角落里低聲說:“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且不說我們鄭家現(xiàn)在與司臣什么關系都不是,就算他與澤輕言的合作項目臨時取消,那也是他自己沒本事搞定澤輕言,你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早干嘛去了,你要是一開始能聽我們的話安安生生嫁給澤輕言,我們鄭家哪來的那么多事?”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鄭母氣急道:“你!”“知道了,現(xiàn)在澤輕言在我們家里,一會兒我替你問一問他?!?/br>說完她掛了電話。放下手機,鄭母的神情焦慮,似是想要馬上出門去,但最后還是止住了腳步。過了一會兒,澤輕言從樓上鄭父的書房下來。鄭母抬起頭看了看他,笑道:“輕言,聊完了?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澤輕言笑了笑說:“岳母,看您很忙的樣子,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和新雪不如先回去,改日再來拜訪。”“不忙不忙,”鄭母連忙道,“我已經(jīng)讓阿姨去廚房準備了,輕言才來了一會兒,怎么能這么快就走呢?”都這么說了,澤輕言便只得道:“也好,仔細回想起來,似乎也沒在岳父岳母家里用過飯,這就嘗一嘗岳母家廚房的手藝吧?!?/br>澤輕言溫和起來絕對是個翩翩公子,笑起來的樣子也分外討人喜歡,鄭母看著他怔了怔,轉身去吩咐廚房去了。第27章chapter27鄭家晚餐的菜色不錯,飯后,鄭父留了澤輕言一起下棋。等那一盤棋下完,鄭母才問澤輕言道:“輕言,我和老鄭有一個朋友,你應該也認得,名字叫司啟峰,他有個兒子司臣,聽說是半路認回的,雖然出身不怎么正,但還算是有前途,商業(yè)眼光也長遠,前段時間聽說是和你談了一個項目,最后卻沒談成,黃了?”靳涵怔了一下。雖然剛才隱約已經(jīng)聽鄭母在電話里和鄭新雪提起,但現(xiàn)在聽到她親口確認,感覺卻是不一樣的。原著里的澤輕言,對司臣可謂是蒙上眼睛一樣,幾次幫他都不計罅隙,靳涵估計是作者為了劇情才這樣安排,靳涵之前提醒過他幾回,也能感覺到他的不以為意,現(xiàn)在澤輕言居然聽進了他的話,主動取消了與司臣的合作?他該不會是被打通任督二脈了吧?澤輕言對鄭母道:“岳母,年輕人縱是聰明,也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