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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們一定流傳著一種什么規(guī)定,我和阿特羅大概不在被狩獵的名單上吧?!?/br> “那么,他為什么要跟我玩牌呢?” “這個我知道,”阿特羅說,“我想,他一定看到了你的特性,起了覬覦之心。如果拿到了復(fù)生,我想會有大把神明搶著跟他玩牌的?!?/br> “這就是萬事必有制衡,”霍爾說,“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幸運就有不幸。有神明,也會有神明狩獵者。而神明狩獵者的制衡,就是他們永遠都是凡人?!?/br> 氣氛一下子沉下去,薇拉覺得,要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她都想問問世界意志關(guān)于制衡的事情了。 但是現(xiàn)在,她有更重要的。但是,究竟是選擇問她的來歷還是霍爾大人的神格呢? 輪船開始鳴笛,馬上就要靠岸了。 阿特羅站起來,“不管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的進度非常好。我們先去找嘴神,看過那個花紋,如果沒有進展,你就去問世界意志?!?/br> 薇拉點點頭。 …… 他們下了船,沒有任何一個傭兵團發(fā)覺他們離開了。 這里是黑斯廷斯市,任然在四季之神的領(lǐng)域。跟所有的大都市一樣,這里最不缺乏的就是人。 他們坐著一輛馬車來到一條非常偏僻的商業(yè)街。 這里有一家外表看起來黑洞洞的店,玻璃窗上蒙著一層灰,能看到里面像博物館一樣堆著許多東西。但是人來人往,并沒有人多注視一眼這家店。 霍爾直接推開門,粗麻繩掛著的鈴鐺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薇拉跟著他走進去,在昏暗的店鋪里,一個看上去很老很老的男人抬起頭看著他們。他頭發(fā)胡子都發(fā)白,但是修飾地十分規(guī)整,看上去像一位老紳士。 薇拉驚訝地眨眨眼,如果她沒記錯,這位神明應(yīng)該跟霍爾是同鄰人吧? “啊,伯爾,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阿特羅震驚地張大眼,看他沒有反應(yīng)又說,“我是阿特羅啊,你不會老得失憶了吧?” “原來是命運,”伯爾利索地站起身,打量著他們,“我怎么認(rèn)出你?你身上披著偽裝,就算是你媽預(yù)言之神也認(rèn)不出來?!?/br> 阿特羅皺皺眉,“時隔這么多年,我還是難以忍下揍你的沖動。” “嘿嘿。”伯爾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阿特羅立刻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氣急敗壞地想砸東西。 “是禁言,”霍爾對一頭霧水的薇拉說,“你試試把靈性力涂在阿特羅的嘴上?!?/br> 薇拉聞言立刻手指尖凝出一縷綠色的氣體,氣體盈盈繞繞覆蓋在了阿特羅的嘴上。 下一秒,“我好啦?”阿特羅驚喜地叫道。 霍爾輕笑著說,“不錯,至少今天我們能捍衛(wèi)自己說話的權(quán)利。” 伯爾震驚地退后了兩步,不知道踢到什么瓶瓶罐罐,叮當(dāng)一陣響,“你,你是阿蜜莉婭嗎?” 霍爾眸色一沉,“她不是?!?/br> 伯爾沒有理他,一道強烈的光芒從虛空落在他身上,他瘦弱佝僂的背立刻變直,白色的須發(fā)迅速變黑,就連全身皺巴巴的皮膚也在越來越緊繃光滑。 薇拉立刻閉上眼睛,同時感覺到身體微微發(fā)顫。 “薇拉是凡人,收起你的壓制?!被魻柍谅曊f。 “啊,對不起。”伯爾慌慌張張地說,“我允許你直視神?!?/br> 話音剛落,讓人感覺顫抖的恐懼就消失了。 薇拉重新睜開眼,瞳孔中映出一個梳中分的年輕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的法袍,驚喜地望著她。 “我看到了你的報道,”伯爾說,他喜滋滋地用手摸了摸頭發(fā),讓它們變得滑溜溜的,“對,我知道你肯定不記得我,我叫伯爾.查卡金,嘴唇之神。如果你想讓唇色變淡或變濃都可以來找我做這件事。或者你想給嘴唇換顏色?粉的、紅的、紫的我都可以?!?/br> “謝謝,我對我的唇色很滿意?!鞭崩f,“我來找您,是想請您幫個忙?!?/br> “幫什么忙?你盡管說?!辈疇柛吲d地搓搓手掌。 “這個,”霍爾掏出一張報紙,指指小廣告上的一幅圖案,“我們想看看這副畫出自哪里?” “是你們想看,還是她想看?”伯爾板起臉。 “是我自己想看。”薇拉說。 “那就沒問題了。”伯爾立刻笑瞇瞇地說,“你等等我?!彼D(zhuǎn)身朝店鋪深處走去。 “祂把我認(rèn)成生命之神了嗎?”薇拉問。 “是啊,恐怕不只是祂,很多人都這么認(rèn)為。”阿特羅說,“我想伯爾十歲時的暗戀估計給祂映像挺深的。”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伯爾捧著一疊羊皮紙走了過來。 他把這些都放在一張空的桌子上,“這是我偶爾得到的。從一名凡人神術(shù)者手中買到的。我覺得上面的花紋很特別,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所以我就買下了?!?/br> 他把這張圖打開,“瞧,一副地圖,據(jù)那個凡人說,他實在一處山谷中看到這個圖案的。它們被畫在山谷的山壁上。” 霍爾瞥了一眼,眸光微動,“阿索斯山脈?” “有什么特別嗎?”薇拉問。 “這座山就是傳說最接近世界意志的山脈。”霍爾說。 薇拉更驚訝了,這不就是他們準(zhǔn)備拜訪完嘴唇之神后,要去的地方嗎?她感覺冥冥之中,似乎一直有一股力量在指引這段旅程。 目光投向地圖上繪制的圖案,她再次確定,跟三角鑰匙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你出價多少?”霍爾問。 伯爾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如果是你,一座神國我也不賣。如果是她,白送?!?/br> 霍爾勾勾唇,“你不會還沒忘記你的初戀吧?” 伯爾立刻惱羞成怒地漲紅了臉,“像你這種初吻和初夜并存的男人,根本不會理解世間最純真的感情。因為你已經(jīng)毫無情趣到母羊都不會沖著你發(fā).情?!?/br> “對不起,”霍爾看著他,“你說這句話的意思,就好像,初吻和初夜你都給了阿蜜莉婭?”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伯爾慌張地看向薇拉,“我是說,經(jīng)歷過哪些,才明白,沒有欲望的感情才最純真。總而言之,這張地圖,如果你需要就請收下它。如果您覺得過意不去,給我一枚金幣就可。畢竟我購買它也只花了這么點錢。我們都不知道它的價值,就當(dāng)一件工藝品買賣的?!?/br> 霍爾眸光微動,在地圖上的右下角,明明寫著一行小小的字。購于1880年5月,兩千金。 伯爾微不可查地輕輕觸動指尖,把右下角的字抹去,然后愉快地收下薇拉給他的一枚金幣。 他眸色里閃著光,“還有一件事,不過無傷大雅。這張地圖剛到我手上的時候,有詛咒效果。為了不讓它胡亂詛咒,我給它下了禁制。但是,這樣它就附帶了一個副作用。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