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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沒有同行,大不了一口把那個看門人吞了。 “非常大?!?/br> “那就行。能裝下我的族人就行。再有,有吃的就行?!鄙瘽M意地點點頭。 吃的只有垃圾。 但是因為米斯特汀在旁邊,薇拉不好說虛無之地的故事。想著怎么委婉地拒絕。畢竟莎莎不像她的門天使,跟她有了主仆的契約。這個蛇女只是口頭協(xié)議,隨時都可以反悔。,她怕莎莎去了以后再給她弄出一堆花園擺設(shè)。 就在她琢磨著怎么跟莎莎說的時候,年老的雌性戈耳工突然大叫一聲,“女王,蛋里面沒有聲音。平常這個時候,健康的幼崽已經(jīng)破殼而出了。” 莎莎臉色一變,撲到蛋跟前。 米斯特汀不動聲色地把薇拉扯到身后。 “怎么會沒有聲音?”莎莎臉色蒼白地拍拍蛋殼,把耳朵貼在上面。但是里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就意味著可能是一個死蛋。 周圍的戈耳工朝薇拉投來不友善的目光。女王已經(jīng)不止生育一次了,每次都能生出健康的蛇寶寶。沒理由生個死蛋,八成是因為那些綠光。 “因為你生產(chǎn)時間太長了,蛋就是在那個時候憋死的。”霍爾感受到了周圍涌動的氣場,知道薇拉一定成為了懷疑對象,他隨口胡謅了個理由。 莎莎伸出長著尖利指甲的手,沿著蛋殼,小心翼翼地剝開。里面果然盤著一條已經(jīng)死掉的小蛇。它是個女寶寶,跟所有戈耳工一樣,都是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蛇尾。一頭卷曲的蛇發(fā)無力地披下來,每一條都直直的,看上去也死掉了。 莎莎再也忍不住,抱著蛇寶寶就簌簌落淚。 氣氛立刻變化,戈耳工們睜著冰冷的豎條瞳孔,躁動地發(fā)出“嘶嘶”聲。 莎莎感覺到了族人的異動,抹著淚抱著蛇寶寶站起來,“不怪大人。如果不是大人,恐怕我會因為難產(chǎn)而死?!?/br> 薇拉輕輕皺皺眉,知道她還是被懷疑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雖然因為她的力量不小心弄死了小蛇,莎莎也不會記恨她,因為至少保住了她的一條命。 她看著一臉青色的蛇寶寶,“也許還有救。” “不可能的,除非生命之神復(fù)活?!鄙瘬u搖頭,垂著淚看著懷里的寶寶。 薇拉想了一下,“我曾經(jīng)救過一只寵物雞,雖然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辦到,不過我們可以試一下?!?/br> 莎莎臉上掛著不信任的神色,“如果您真能復(fù)活我的孩子,我就跟您簽訂契約,永久地做您的仆人。雖然您是個凡人,但是您擁有這種神跡也跟神明無異了?!?/br> 戈耳工們竊竊私語,嘴里發(fā)出“嘶嘶”的蛇語聲,雖然薇拉聽不懂,但能大致明白它們在說她說謊。 她不在耽擱,閉著眼調(diào)動身體里的力量。從背脊到手臂,從指尖涌出一股綠色的力量,像一株藤蔓一樣攀附在蛇寶寶身上,在她的四肢上開出了綠色的花朵。 每一朵都是光暈匯聚的,花瓣上的脈絡(luò)都清晰可見。光暈散發(fā)出生機勃勃的味道。這種味道,蛇族比人類,甚至是比神明更能直觀地感受到。 它們貪婪地死勁兒呼吸著空氣中的味道,聞到了雨林的味道,那種潮濕的芳香泥土味。有一瞬間它們以為回到了故鄉(xiāng),無數(shù)的植物破土而出,雨水在它們肢體上跳動,酣暢又強勁的盛宴。 當(dāng)光暈的花朵從蛇寶寶的皮膚上消失,她緩慢地睜開澄凈的蛇瞳,發(fā)出一聲奶聲奶氣的“嘶嘶”聲。蛇發(fā)也一根根蘇醒,彎曲著吐著幸子。 莎莎震驚地睜大眼,手一抖差點把蛇寶寶扔了。在她的身后,所有的戈耳工,因為目睹了死而復(fù)生的神跡,全都誠服地趴在地上,徹底低下頭顱。 年老的雌性戈耳工也匍匐在地,偷偷拽拽莎莎的尾巴。 莎莎像是突然驚醒一樣,目光復(fù)雜地望著薇拉。那里面有震驚,有探尋,還有怯怯的恐懼。 幾秒后,她把還在發(fā)出“嘶嘶”聲的蛇寶寶交給老戈耳工,重新匍匐下去,“莎莎.戈耳工,愿意成為您的仆人,為您效忠,供您差遣?!?/br> 薇拉面露疑惑,不知道該怎么接受。上次接受門天使是因為給他起名后,契約自動生成。但是莎莎不是天使。 莎莎等不到答復(fù),有點著急。她干脆直起身,從最接近自己心口的位置,咬咬牙用力撕下一片最大最亮的金色鱗片。撕扯鱗片對于戈耳工不亞于是撕掉皮膚一樣的痛楚。她不停地倒吸著冷氣,疼得直打哆嗦。 “您用手碰一下?!?/br> 薇拉看懂了,這應(yīng)該就是戈耳工的契約。 她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沒有鱗片的地方。一行金色的名字出現(xiàn)在那里。一秒后又消失。 “原來您叫薇拉. 夏諾迪,”莎莎喜氣洋洋地說,“您最忠誠的仆人記住了?!?/br> 霍爾和米斯特汀始終一言不發(fā)地在薇拉身后,一個聽,一個看。 米斯特汀微微翹起嘴角,霍爾則皺起眉頭。 “你是不是后悔了?”米斯特汀側(cè)目瞥了一眼霍爾,輕聲問,“你讓她顯示這種能力,只能讓我更堅持她是?!?/br> “我只是覺得戈耳工很稀奇,你知道我喜歡收集東西。當(dāng)時確實沒有多想,現(xiàn)在也只有一點點后悔?!被魻栞p輕地說,“但是,我想說的是,你見過生命女神的靈性力是綠色的嗎?” 米斯特汀皺皺眉,“我有另外一個猜測?!?/br> “什么?” 另一邊,莎莎再次詢問薇拉去哪兒看大門。 “這個……”薇拉回頭看向霍爾。 “給我一塊那樣的手帕,”霍爾閉著眼把頭轉(zhuǎn)向莎莎的方向,“這么說話太難受了?!?/br> 莎莎看了薇拉一眼,猶豫了一下,手帕她倒是還有一條。但是這種東西,給出去就等于把種族的命脈一起交了出去。 “這個手帕不是給我的,是給你同僚的,”霍爾接著說,“不然把你放進去,沒有交接的人,你要把全城的人都變成石像嗎?” “主人有座城?”莎莎眼睛一亮,她動作很快地從木盒的夾層里抽出一條一模一樣的帕子遞給霍爾。 “真是一條乖蛇?!被魻栁⑽⒐创?,把手帕對折系在眼上,“還有我的神格呢?” 莎莎微頓了一下,看向米斯特汀的袍角,她依然被神格壓制,不敢直視神。 “你看祂干嗎?那是我的東西?!被魻栆簧焓?,裝著神格的木盒立刻飛到了他的手中。微微用力,盒子立刻碎成幾片,兩枚透明的骨頭旋轉(zhuǎn)著漂浮在空氣中。 霍爾用力把神格抓在掌心,周圍立刻揚起了飛沙走石的大風(fēng)。 莎莎一把把蛇仔摟在懷里,其余的戈耳工都抱著腦袋躲避大風(fēng)。 霍爾微微仰起臉,白色的手帕蒙著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挺直的鼻梁和勾起的唇角。黑色的碎發(fā)凌亂又張揚,他合住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