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啊?！彼@喜地叫道。

    “做的很好，”霍爾微微勾唇，“比我預(yù)想的要快。”

    薇拉揚起大大的笑容，感覺發(fā)現(xiàn)一個新世界。接下來的時間，她不斷要求霍爾從各種方向朝她扔?xùn)|西。

    霍爾倚在沙發(fā)里，懶洋洋地指揮蘋果橘子朝薇拉襲過去。直到她耗完靈性力攤坐在地上。

    “為什么才擋了這么幾下，我就連站著的力氣也沒有了？”她抬頭問。

    霍爾彎下腰把她抱起來，朝樓梯走去，“因為你的極限很低。一節(jié)靈性體可以儲存的力量非常少。力竭是很正常的事。需要慢慢練習(xí)。戰(zhàn)斗的時候也一樣，要控制力量。有的時候，僅剩一絲的靈性力，也會幫你戰(zhàn)勝對手?！?/br>
    “如果，”薇拉看著他的喉結(jié)說，“跟人對戰(zhàn)的時候力竭怎么辦？”

    “那就只能等死了。”霍爾抱著她走進(jìn)臥室，輕輕地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俯視著她，“你還有力氣洗澡嗎？如果不行的話，”他勾勾唇角，“我可以幫忙?！?/br>
    “我可以不洗。”薇拉立刻拒絕。

    霍爾捏捏她的下巴嘲笑，“以為我要幫你洗？想得真美?！彼逼鹕?，揮手灑下一道清輝，薇拉頓時覺得清清爽爽，就像用薄荷香皂洗了個澡一樣。

    “清潔術(shù)?！被魻栄劬锫冻鲆稽c笑意，“睡吧，我來替你守夜。”他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霍爾大人，我想學(xué)清潔術(shù)?！?/br>
    “可以，”坐在沙發(fā)上的青年輕輕頷首，“等你恢復(fù)力氣?！?/br>
    “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如果你想付出代價我也不會拒絕?！?/br>
    “什么代價？”少女朝投去疑惑的目光。

    霍爾想起剛才伏趴在地上的纖細(xì)腰肢、棉花般的柔軟。他喉結(jié)微動，眸光也變得有些幽深?；璋档墓饩€半明半暗的籠罩著他，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許久他才輕聲說，“睡吧，薇拉?！?/br>
    不明白怎么突然變成了睡前的結(jié)束語。也同時因為力竭，不斷襲來的困意讓她眼皮越來越沉重。她閉上眼輕聲道，“晚安，霍爾大人?！?/br>
    霍爾靜靜地坐在黑暗中，直到聽到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慢慢站起來。他走到掛著薄荷綠幔帳的大床前，看著陷在鴨絨被中的栗發(fā)少女說，“睡得再熟點。”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道光輝灑下，少女果然睡得更沉了。

    他重新坐回沙發(fā)，從法袍中取出一顆非常小的鵝卵石，舉到眼前看了兩眼。兩指突然用力，鵝卵石瞬間化為淺淡的白光。一只單眼皮的眼睛突然出現(xiàn)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這是命運之神阿特羅。祂的神眷是鵝卵石，來自命運之河。相傳阿特羅很喜歡將神眷亂扔，一般富人很少會得到祂的眷顧，因為他們根本不會對地上紛雜的石子多看一眼。反而有時候孩童和少女以及藝術(shù)家最容易獲得青睞。

    “阿特羅，我有事請請教你。”

    單眼皮眼睛輕輕眨了眨，立刻消失不見。

    霍爾：“……”

    “果然還是不行啊?！?/br>
    *

    第二天上午，薇拉跟霍爾學(xué)習(xí)了清潔術(shù)，樂此不疲地給家具們做著清潔。這時，門響了。打開門是位微胖的婦人，穿著得體的裙子，揚起熱情的笑容，“瑪麗雇傭公司，昨天給您寄過信件。”她拎著裙子行禮。

    薇拉在打量她，她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薇拉。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如此年幼，看起來不過也就十五六歲。美麗的臉龐比她見過的王都之花還漂亮。不，應(yīng)該是說，她從沒見過比薇拉還漂亮的少女。

    塞勒姆一到秋天就天氣陰沉，而剛才開門的一剎那，她仿佛看到夏日的絢爛。

    薇拉穿著一身墨綠的長裙，胸口開得很低，露出一條墜著綠寶石的項鏈。黑色的絲帶緊緊束著纖細(xì)的腰身。裙撐看起來是穿著最小款的那種，微微蓬起來，時髦得非常迷人。

    “希望冒昧上門不會給您造成困擾?！爆旣愐贿呅⌒牡卣f，一邊暗暗給鴿子蛋大小的綠寶石墜子估價。至少不會低于五百金幣。

    薇拉說：“我記得你的信?！彼齻?cè)身讓開請她進(jìn)去?！霸趺捶Q呼你？”

    “我叫瑪麗，女爵閣下。”瑪麗笑著說。

    “看來你把我打聽明白了。”薇拉請她坐在用金線繡滿波斯菊的沙發(fā)上，“可惜沒法請你喝點什么，我現(xiàn)在一個仆人都沒有?！?/br>
    “十分理解，”瑪麗善解人意地點頭，“這也是我來的目的，為您介紹最忠誠能干的仆人，而我也會從里面獲得一筆小小的介紹金?！?/br>
    她語氣輕快，笑意盈盈，很難讓人討厭。這也是她們這一行的魅力，讓人不喜歡可做不成生意。

    瑪麗深知這一點，所以她一邊說話一邊察言觀色。

    “您到塞勒姆之前我就聽到了您的大名。您大概不知道，如今上流社會都管您叫做被天使環(huán)繞的少女，或者神之寵愛?！?/br>
    薇拉彎彎唇并沒有接這個話題。

    瑪麗立刻知道對方并不想談?wù)撨@個，她識相地介紹起本職工作來，“我這里有幾個很好的管家人選。不管是女管家還是男管家他們都有非常良好的品質(zhì)，在上一位雇主家庭得到十分不錯的評價?！?/br>
    “那么他們是為什么重新找工作呢？”薇拉對此非常在意。

    瑪麗立刻做出一個我就知道你要這么問的眼神，“這里面有的是工廠主破產(chǎn)，有的是主家要搬到很遠(yuǎn)的地方去。要知道沒有管家愿意隨便換地方，那樣對他們的聲譽不好。只要有不錯的家庭，他們可以做到老。”

    “我為您推介的這個女管家，是一位女子爵的管家，她今年四十二歲，十分有經(jīng)驗。她的雇主很不幸被削爵了，不然她可不好撬。”

    薇拉點點頭，“還有嗎？”

    “還有一位五十歲，就是年紀(jì)大了點，但是她的上一任主人是位上議院議員的婦人。但是那位夫人做了點不該做的事，被她丈夫發(fā)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夫人了。還有一位……”

    薇拉聽明白了，這些管家基本都是主家出了事，所以連累他們丟了工作?！芭芗揖鸵俏慌舻陌?。男管家要你說的那個橡膠園破產(chǎn)的。”

    瑪麗點點頭，作為女爵挑選管家是不失.身份的。如果讓他們連仆人都一一挑選那就太沒有體面了。所以她只要推銷出去管家就算成功。因為管家是從她這里出來的，當(dāng)然還會替他們的主人來她這里挑選仆人。

    “還有一位關(guān)鍵的，家庭財產(chǎn)管理者您還沒有選擇……”瑪麗準(zhǔn)備推介她手中的一位帝國學(xué)院高材生。這筆生意也做成功后，她將獲得一筆不菲的中介費。

    “不用了，她已經(jīng)有了?！睒翘萏巶鱽硪坏赖统零紤械穆曇?。

    瑪麗皺皺眉望著聲音的來源之處，“不不，女爵閣下，我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