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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兜里手機(jī)在震動,這時候不知道誰給他打電話了。段何把手機(jī)拿出來,屏幕上“母上”兩個大字讓他一驚,自己來學(xué)校一個多月了,家里一個電話也沒有。雖然他自己很獨立,但是看著寢室里王孟有事沒事就和家里人打電話,他心里也是羨慕的。王孟就是本地人,家里人時不時的還能順道過來看看王孟,聊聊天,吃吃飯什么的。自己這兒爸媽來看是肯定不可能了,但是連個電話都沒有,段何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了。“喂,老媽?!倍魏斡行┡d奮的接了電話。老媽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誒,小兔崽子,訓(xùn)完了吧?”“剛結(jié)束?!倍魏握f。“結(jié)束了也不給家里打個電話???”段何還沒說什么呢,老媽倒是先抱怨起來了,“一個月了也不和家里聯(lián)系,怎么樣,什么時候回來???”老媽這先發(fā)制人倒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倒段何身上了,段何也沒計較,好久沒聽到老媽的聲音了,他也挺想的,“可能明天吧,我沒買到火車票,坐汽車回來?!?/br>一聽這話,老媽瞬間開啟了嘮叨模式,“我是不是給你說過,車票要早買,什么事都要做好打算,說了千百遍了,沒一次聽過,你看看你,現(xiàn)在好了吧,汽車要六七個小時,你不嫌屁股痛???!”段何趕緊打斷了老媽的長篇大論,讓老媽這么自由發(fā)揮下去,她能說一小時都不帶重樣的,“媽,我知道了“……”“知道知道,什么呀你就知道,你要知道今天還能沒票回來?”段何話還沒說完,老媽逮住個機(jī)會又開始長篇大論。段何趕緊打住,“停!老媽!停!老媽,我想吃你做的紅燒rou了?!?/br>“行,你回來我給你做,小豬崽子?!崩蠇屇沁呎Z氣都已經(jīng)揚(yáng)了起來,段何就知道這些話題才能正中老媽下懷。“媽,誰小豬崽子啊,你怎么能罵你自己呢,我是小豬崽子,您不就是……”“小兔崽子,怎么說話呢,回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啥本事沒有,就知道和我嗆?!崩蠇屢贿吜R一邊笑。段何知道老媽其實也想他,好歹自己養(yǎng)了快十年的兒子,段何也不想老媽傷心,想盡辦法和老媽吵吵嘴,逗老媽笑笑。“兒子,媽沒念過大學(xué),也不知道大學(xué)是個什么樣,這次放假結(jié)束了就該上課了吧?”老媽的語氣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段何“嗯”了一聲。“你可得好好念書,你們老段家可就你一個大學(xué)生,認(rèn)真給我學(xué),以后學(xué)出來了也算給你老段家爭光?!崩蠇層行┱Z重心長。“媽,我知道。”“你別老是知道知道的,你知道什么呀,可別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沒人管你了你就給我亂搞,大學(xué)生也要好好讀書,聽見沒有?!我和你爸還指望你給我們養(yǎng)老呢???”段何都不知道話題怎么到這上面去的,老媽沒事就喜歡和段何說這些,段何耳朵都聽出繭了,“媽,你放心吧,我怎么也不會丟下你和爸不管的?!?/br>“我知道你有孝心,不會忘本,家里有我和你爸呢,你也別擔(dān)心,做好自己的事,聽見沒?”老媽永遠(yuǎn)都在為他著想。“聽見了,你和老爸也要注意身體,特別是老爸,別太勞累了,老爸這幾年身體不是一直都不好嗎?”提到老爸,段何心里就止不住的擔(dān)心,老爸是個裝修工人,每天累死累活的也賺不了多少錢,而且老爸身上一身的病,骨質(zhì)疏松,腰間盤突出什么的,大病小病都不少,可是為了整個家,老爸也不得不繼續(xù)堅持。說到老爸,老媽語氣里也是滿滿的無奈,“你爸就那樣兒,你不還得讀四年書嗎?學(xué)費,生活費,包括你以后結(jié)婚要用的錢,你爸都得給你掙,整個家也只靠你爸支撐著。”老媽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兒子啊,你爸辛苦了半輩子了,你可別辜負(fù)他的希望?!?/br>段何握著電話狠狠地點了點頭,又意識到點頭老媽也看不見,干脆直接開口說了出來,“媽,這次我是真的知道,老爸不容易,你也不容易,你們倆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生病了?!?/br>“行了,什么時候回來告訴媽一聲,媽來接你?!?/br>段何一聽這話笑了出來,“媽,我多大的人了,還要你接?”“你再大不還是我兒嗎?!真不用我來接?”段何嘆口氣,“媽,真不用,你在家給我弄好吃的就行了,我還是能找到路回來的?!?/br>老媽那邊也沒堅持,“那行吧,你自己注意安全?!?/br>“嗯?!?/br>電話掛了之后,段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和老媽提到的老爸的問題一直梗在他心里,老爸老媽為他打算了太多,老爸那身體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垮了。段何一直都想著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這時候這個想法尤為強(qiáng)烈。他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沒理由還讓爸媽為他cao心。段何和老媽說了這么久,cao場上的人都快走光了,段何收拾了心情,準(zhǔn)備去訂明天一大早的票,爭取早點回家。剛走沒兩步,段何就看到了許岑的身影,許岑身上還穿著迷彩,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許岑朝著一輛豪車走過去,看不清臉上是什么表情,但是段何能感覺得到,許岑應(yīng)該沒有很高興。許岑快要走過去的時候,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西裝革履,很有氣質(zhì),不知道和許岑什么關(guān)系。兩人好像沒說兩句就起了什么爭執(zhí),男人看起來像在安撫許岑,許岑卻甩了一下手后退了一步,躲開了男人的手。兩人說了沒幾分鐘,男人就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卡,遞給許岑,許岑沒有接,兩人又說著些什么,最后男人把手里的卡硬塞給許岑之后就開車離開了。男人走后,許岑站在原地,手里還拿著男人硬塞給他卡,盯著手里的卡愣了有好幾分鐘,岑才回過神來。許岑徑直朝路邊的一個垃圾桶走去,伸手就把手里的卡扔進(jìn)了垃圾桶,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許岑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段何,微微驚了一下,瞬間又恢復(fù)了正常,距離不算近,段何應(yīng)該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就是不知道段何什么時候來的,又看到了多少。許岑朝段何走過去,段何看許岑已經(jīng)看到自己了,也忙走過去,對著許岑解釋,“我剛和我媽打了電話在這里。”潛臺詞是我不是故意來看的,我只是偶爾碰到了,你們說的話我也沒聽清楚。對于段何的解釋,許岑根本不在意,段何這才發(fā)現(xiàn)許岑的情緒格外的低落,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皮一直在微顫,手也捏得死緊,看來剛才的談話并不愉快。段何看著許岑,明天自己就回家了,許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