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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望感嘆道,“譙縣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br> 大敗黑山賊,不管是哪方人馬領(lǐng)了東郡太守,終歸是件喜事,當慶功。 各路軍馬下山,荀彧出門來迎,見眾軍氣勢,分明是得勝而歸,可主公面色尚可,卻無喜色,戲志才直接就是一臉青黑了。 荀彧上前,“這是?” 戲志才卻盯著荀彧問道,“譙縣軍果真毫無異動?” 荀彧頷首,“自然,怎么?難道?!?/br> 戲志才恨恨道,“千防萬防,還是被那廝撿了便宜,咱們這月余功夫全給他人做嫁衣了?!?/br> 更憋氣的是,被人撿了便宜不說,此時他們還得去譙縣軍營中慶賀,真真是……氣煞人也! 眾軍慶賀,郭嘉表現(xiàn)得很低調(diào),舉著酒杯穿梭于各軍將領(lǐng)之中,如同一只花花蝴蝶。 戲志才盯著郭嘉的身影,憤憤的仰頭飲盡一杯酒。 而郭嘉應(yīng)酬完各軍,尤其是韓馥軍將領(lǐng)后,施施然的來尋兩位好友了。 荀彧氣度尤在,淡笑著舉杯恭賀。 戲志才看了他一眼,撇開視線,冷冷的扔下兩個字,“無恥!” 荀彧問道,“此次譙縣軍可是兵分兩路?又是如何掐算戰(zhàn)機?” 郭嘉搖頭,笑道,“某是個老實人,說帶了兩千人,那就只帶了兩千人,只不過恰巧,哎,志才別瞪眼,真是趕巧了,東郡毗鄰冀州,而譙縣于冀州各郡皆有行商處,各行商處有精兵五百。” “子龍外出跑馬,偶遇冀州行商處守兵,守兵說大軍久攻黑山不下,也想略盡綿力,為百姓除此惡賊,子龍這人義氣沖天,感慨于守兵的英雄氣,又怕回來請示,我不允,便也沒和我說一聲就私自上山去了,好在沒誤了大事。”郭嘉說得又煩惱又慶幸,臉上的笑意卻晃人眼,扎人心。 這一席話,除了告知了兩人攻上黑山的譙縣軍從何而來這一點外,關(guān)于時機把握分毫未漏,什么‘趕巧’‘恰巧’,荀彧和戲志才一個字也不信。 說他不是故意的,只怕軍隊里的炊兵都不信! 此東郡之爭,譙縣軍占據(jù)了天時地利人和,他們輸?shù)貌辉?,只是郭嘉行徑無恥,還偏作無辜狀,氣人至極。 戲志才冷笑道,“奉孝果然奇謀?!?/br> 郭嘉對著荀彧說道,“你看看某都這樣解釋了,志才還是生氣了?!?/br> 荀彧是君子,不會口出惡言,此時舉杯敬郭嘉,表示此次甘拜下風(fēng)。 郭嘉又好心對著戲志才勸道,“氣大傷身,你這樣不好,不過你我相交一場,你放心,譙縣醫(yī)院,某為志才留一上好包間?!?/br>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這算是郭嘉親口承諾救志才了吧~ 感謝在2020-04-15 17:56:15~2020-04-15 20:34: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柳榴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一更 戲志才咬緊了后牙槽, 一字一句的吐出幾個字,“那可真是多謝你了?!?/br> 戲志才此刻只以為郭嘉是故意用言辭氣他,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真和他的主公一起躺進了郭嘉安排的包間。 郭嘉笑著用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戲志才的酒杯,“你我是好友,這是某應(yīng)該做的?!?/br> 確實是應(yīng)該做的, 畢竟是他把人給氣成這樣的。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不是, 大家都是好朋友,彼此什么水平相互都知道,就荀彧和戲志才這樣的放到一堆, 再加上一個有雄心有能力的主公, 他不盯緊了能安心? 郭嘉也不在意戲志才不飲他敬的酒,顧自一飲而盡, 杯底朝下。 與兩位好友敘完舊,郭嘉轉(zhuǎn)身往宴席中心走去。 所以啊,這樣的事是第一次,但決不會是最后一次,他是絕對不會讓曹cao有機會發(fā)展壯大的。 而且好友一場,他也不忍心看他們顛沛流離,所以已經(jīng)讓主公請旨,給他們找了個絕好的去處。 郭嘉拿著酒杯面朝司隸的方向笑了笑, 算算時間,快馬加鞭的話,明日旨意就該到了, 等接了旨意,他也可以收拾收拾回譙縣了。 話說,如今的譙縣忙得差不多了吧,郭嘉有些遲疑,他要不要再拖上兩日,路上慢慢走? 曹cao像是毫不在意此番辛苦成全了他人,見郭嘉身邊沒人了,舉著酒杯主動過來同他說話。 “一直聽聞潁川多奇士,今日得見奉孝,果然才策謀略,世之奇士?!?/br> 郭嘉笑道,“曹公謬贊,嘉不過僥幸,恰逢其會罷了?!?/br> 不愧是荀彧和戲志才看中的主公,果然胸襟了得,如此情況下還能平心靜氣、真心實意的夸獎他。 曹cao接著夸道,“此次奉孝于戰(zhàn)機把握上讓人驚嘆。” 郭嘉笑笑,并不在此話題上與曹cao多言。 曹cao便不再和他多糾纏此事,又道,“譙縣多奇物也是天下共知。不知如今譙縣有何新鮮器物?” 這話題嘛,算是很安全,郭嘉熱情的與之閑聊起來。 次日,東郡果然迎來了詔書,一道予郭嘉,表其為東郡太守;一道予曹cao,表其為泰山太守。 曹cao接了詔書,對著荀彧和戲志才笑著說道,“昨日,我們還在煩惱要去哪里屯兵,如今不用愁了。” 曹cao之所以于東郡剿匪月余,正是為求得一地屯兵養(yǎng)民,謀求發(fā)展,沒有大后方的軍隊便如同無根的浮萍,后續(xù)乏力、軍心不定。 可如此消息,荀彧和戲志才皆面無喜色。 天上不會憑白掉餡餅,若是掉了,餅里頭要么藏著毒,要么帶著鉤。 他們并未請旨鎮(zhèn)守泰山,朝廷也不會主動為他們著想,想著他們失了東郡便彌補一個泰山與他們,所以這旨意是誰請的呢?而且那么巧,和郭嘉領(lǐng)東郡太守的詔書一起到了。 所以,這件事不用多想,便知道是豫州的謀劃,是郭奉孝的手筆,而郭奉孝主動給的餡餅,這餅里頭只怕是又有毒又帶鉤。 朋友嘛,就是志同道合之人,臭味相投便稱知己,自然是朋友最了解朋友的思維、心性,所以荀彧和戲志才最先反應(yīng)過來。 戲志才冷冷的斷言道,“郭奉孝!他這是撿便宜撿上癮了!” 曹cao一愣,荀彧上前解惑道,“主公請看泰山所在何處,泰山位于兗州最東邊,緊鄰青州,處在青州、徐州、豫州三州包圍之中,若青州黃巾來犯,我泰山首當其沖;若徐州有變,我泰山也不可幸免?!?/br> 戲志才冷笑道,“不止如此,郭奉孝打的好主意,讓我們東拒青州黃巾,他們跟在后頭,既可使豫州的魯國免受黃巾侵擾,而待我們將青州黃巾打擊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