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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酷暑,沒遛多久,樹下的人一個個都汗流浹背。 尤其,黎雯君本來就只是借遛狗將沈念和江琳分開,現(xiàn)在兩人都過來了,再在外面待下去就沒意思了。 她牽著狗繩往回收,哄地上的小東西,“雪球,我們回去了。” 小狗狗愛玩,自然是不聽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暗暗跟她較勁。 江琳眼觀鼻鼻觀心,再次主動請纓,“伯母,我抱它回去吧?!?/br> 黎雯君抹了抹額頭的汗,“那麻煩你了?!?/br> “不麻煩的?!苯照f著彎下腰去,伸手去撈狗狗。 沈念和顧以澤走在后面,抬頭看眼從樹葉縫隙漏下的陽光,心中感慨:這位江小姐真的挺拼的。 畢竟這樣炎熱的天氣,抱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懷里,哪里還是雪球?。糠置魇腔鹎?。 看,連黎雯君自己都懶得抱。 狗子本來就還想在外面玩會兒,對江琳又還不熟悉,認生,被她抱起來后,四肢并用地開始掙扎,小jiojio使勁往她身上蹬。 江琳突然覺得臟死了,下意識蹙了眉頭。 她本人并不喜歡貓貓狗狗,若不是看在這小東西是黎雯君的心肝寶貝的份上,才不愿意這樣抱它。 她心生厭惡,一只手暗暗掐在狗脖子上,威脅它安分點,誰知這狗子被寵大的,脾性自然也大,壓根不受她威脅,歪頭就往她手臂張開了嘴,作勢要咬她反抗。 隔著衣袖,江琳甚至都感覺到了它尖利的牙齒。 她驚叫了聲,花容失色之余松開了手,啪嗒,雪球一下摔到地上,狗臉朝地。 “汪~”的一聲慘叫,摔到地上的狗子歪倒在一邊。 領(lǐng)頭走在前面的黎雯君聞聲回過頭,見自己的愛犬倒在草地上,心疼得哎唷唷地跑過去,蹲下身將它抱起來。 “對,對不起伯母,我、我,它咬……”江琳在一旁慌張地想要解釋,然而抱起狗狗的黎雯君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 鼻子對狗狗來說,是相對脆弱的地方,由于臉朝地摔下去的緣故,雪球的狗鼻子被擦傷了,掉了一塊皮,傷口往外淌血水,看起來血rou模糊。 到了家里,黎雯君先是用醫(yī)用酒精棉小心翼翼地幫狗狗把血水吸掉,小狗子疼得一直嗷嗚嗷嗚地叫喚。 它叫一聲,黎雯君就哄它一句, “對不起伯母,我剛剛……”江琳站在旁邊,還想為自己解釋幾句。 “阿澤”黎雯君直接打斷了她,“送客?!?/br> 有底蘊的富貴人家,禮儀還是周到得讓人挑不出毛病的,顧以澤領(lǐng)了母親命令,移步往外走。 送客兩個字,就已經(jīng)將江琳劃分為了外人。她不好再自討沒趣,也就只能跟黎雯君道別。 最后瞥了眼沈念,轉(zhuǎn)身離開。 沈念被她那個眼神搞得很莫名。 自己急于表現(xiàn),翻車了,怪我咯? 到了門口,江琳眼眶紅紅地望著顧以澤,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對不起,顧總,我不是故意的?!?/br> 顧以澤雙手插兜,望著前面的花園,懶散地說:“狗是我媽的,你跟我說不著?!?/br> 說完,正眼都沒瞧她,就轉(zhuǎn)身回去了。 真是浪費她的表情!江琳氣得直接變臉,踩著高跟鞋蹬蹬地揚長而去。 心里忿忿不平的想,那個沈念到底有什么好的! ** 給狗子的傷口做過簡單處理后,黎雯君又帶著它去了趟寵物醫(yī)院。 要說黎雯君對它這狗真的寵,看完醫(yī)生又給它買了許多玩具。 作為她兒子顧以澤的女朋友,沈念當然是全程陪同。 等再回來顧家,天都已經(jīng)黑了。 保姆已經(jīng)將飯菜端上桌,顧以澤處理完公務(wù)從書房下來,三個人又坐在一起吃了頓晚飯。 本來黎雯君還在江琳和沈念之間有些搖擺,但是經(jīng)過白天狗狗被摔的事,她現(xiàn)在一心看好沈念,自然也就對這個顧家未來兒媳婦候選人殷勤多了。 “你們看我們現(xiàn)在,像不像一家三口呀?”黎雯君爽朗的笑聲充盈整個餐廳,端起面前的酒杯,“來,我們碰一杯?!?/br> 沈念看向顧以澤,見他端了酒杯,也配合著端起,三人痛痛快快干了一杯。 黎雯君看著坐在對面的兩個小年輕,突然計從心來,又拎過醒酒器往兩人杯子里倒紅酒,“念念今天陪我去醫(yī)院,辛苦了,阿澤你快替我敬她一杯?!?/br> 顧以澤懶懶地抬了下眼皮,“你的事,為什么要我敬她?” 黎雯君在桌下狠狠踢他一腳,“就你多話!” “來,念念,那伯母再敬你一杯。”黎雯君笑著又端起酒杯。 這位夫人,好愛喝酒??! 好在沈念酒量也還行,再次配合著端起酒杯,“伯母客氣了?!?/br> 幾杯酒下肚,沈念有些暈了,為了保持儀態(tài),委婉地表示不想再喝,黎雯君倒也不強求,勸她再多吃點菜。 八點多吃完,沈念準備告辭離開。 酒勁正上頭,她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一下,顧以澤眼疾手快扶住她。 黎雯君看著沈念靠在顧以澤身上,越看越登對,“念念你都醉了,還回去做什么?就在這里住下吧!” 住下? 顧以澤略挑眉頭,不動聲色地掀眸看向黎雯君,終于明白她今晚為何不停找借口勸他和沈念喝酒了。 黎雯君佯裝看不懂兒子的眼神,正義凜然道:“而且你不是也喝酒了?不能開車的!” 演得跟真的一樣,顧以澤輕嗤一聲,“小方呢?” 小方,家里的司機。 顧以澤問完,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手機,黎雯君趕緊搶過,“請假了。” 顧以澤:“……” “好吵啊你們!”沈念逐漸被酒精支配,閉著眼咕噥,“吵到我睡覺了!” 話音剛落,她身子就往下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歪頭睡過去。 “念念?”顧以澤彎下腰,拍拍她的臉,“沈念?” 沈念根本無動于衷。 黎雯君在一旁看了著急得快跺腳,恨鐵不成鋼道:“你女朋友都說了要睡覺,你還吵她做什么?抱她回房間??!” 眼看著人是叫不醒了,顧以澤無奈,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 沈念無知無覺地靠在他肩膀,酒后呼吸很重,火熱地噴灑在他頸窩。 顧以澤覺得癢,不自覺歪了下頭想躲開,低頭看她一眼,沒想到下巴恰好碰到她的嘴唇,柔軟、guntang、濕潤的觸覺,好像帶著電,讓他半邊臉酥麻,陌生又奇妙得讓他呼吸凝滯。 喉結(jié)克制地滾動了一下,顧以澤抬腿步上臺階,抱著人平穩(wěn)上樓,左轉(zhuǎn),踢開了自己臥室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黎女士:嗨呀!cao碎了我這顆老母親的心。 ☆、第8章 安靜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