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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搜索沈念的身影,然后牢牢粘住。 熊麗萍喝了水從前臺旁邊的辦公室出來,見到他立即綻放笑顏,殷勤地迎上去,“裴總,您可好久沒來了?!?/br> 作為酒店的客戶關(guān)系主任,熊麗萍平日跟這些VIP關(guān)系維系得不錯,裴強給她幾分薄面,笑著說:“這不是來了嗎?” 說完,眼神又不自覺地飄向前臺那邊。 前臺那邊站了四位姑娘,兩位前臺,一位領(lǐng)班,還有一位大堂經(jīng)理,他在看誰,熊麗萍心里門兒清,跟著他眼神望過去,明知故問道:“裴總這是看誰呢?” “沈經(jīng)理這是怎么了?”裴強心不在焉地答,注意力全跑眼里的女生身上。 喝早茶在一樓,熊麗萍領(lǐng)著裴強進單獨的包廂,湊到他耳邊小聲告訴他,“裴總您的機會來了。” ** 沈念工作到一點多,去食堂路上抽空看了看手機。 平常上班,手機只能調(diào)成靜音,常常錯過消息或電話。 打開屏幕一看,又有一通未接來電,是座機號,她擔(dān)心是醫(yī)院打來的,立即回撥了過去。 “喂,你好,我是沈念,請問您是?” “哦,你好,沈小姐,我們這里是海城人民醫(yī)院,麻煩您過來一趟?!?/br> “我外婆怎么了?” 沈念腳下步伐加快,轉(zhuǎn)身沒往食堂走,而是朝著打卡機所在的人事部走去。 “是這樣的,今天上午,你外婆問起手術(shù)費用的問題,負責(zé)她那床的護士想著她有知情權(quán)的,就把實際情況告訴給她聽了,她現(xiàn)在正鬧著要出院?!?/br> 沈念先前特意拜托過醫(yī)生,讓他不要把手術(shù)費的事告訴外婆,沒想到壞在了護士手里。 “我知道了,先幫我穩(wěn)住外婆,我現(xiàn)在過去?!鄙蚰畲蛄丝ǎ掖亿s回宿舍。 正值酷暑,沈念回到宿舍已是一身汗,將工作服換下,隨意翻了條清涼的連衣裙穿上后,找了雙船鞋,拎上包包出門。 去公交站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便利店,沈念摸了摸餓癟的肚子,進去買了面包和果汁,付款時,收到熊麗萍發(fā)來的微信。 熊主任:[不好意思啊沈經(jīng)理,我實在是沒這個錢借你。] 熊主任:[不過jiejie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錢雖然沒有,但給你找了條生財之路。] 生財之路? 沈念掃碼付過款,邊往外走邊回復(fù)她的消息:[什么生財之路?] 熊麗萍緊接著發(fā)過來一張名片: [裴總,你認得的。] [他喜歡你很久了。] 沈念站在公交站前,盯著熊麗萍發(fā)來的名片許久,一時不知怎么回應(yīng),她先退出微信,登錄酒店辦公系統(tǒng),在上面請了下午半天假。 一個小時后,沈念坐公交直達市人民醫(yī)院。 她熟門熟路地來到住院部大樓,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頎幊陈暋?/br> “我要出院!我現(xiàn)在就要出院,你別再攔著我?!?/br> “趙奶奶你先冷靜一下,你外孫女很快就來了?!?/br> 前者是外婆的聲音,后者則是沈念請來照顧外婆的護工。 沈念推開門,抬腿走進去,看向正在下病床的人,“外婆?!?/br> 坐在病床邊跟護工推搡的老人家動作一滯,循聲望向門口。 “太貴了,太貴了?!壁w蘭芝紅著眼,擺了擺手,一臉生無可戀,“不治了?!?/br> 沈念走上前,將包隨手放在一邊,蹲下身來,握住外婆的手放在膝蓋上,仰頭看她說:“錢的事,我會想辦法的,外婆乖乖的,好不好?” “你能有什么辦法?”趙蘭芝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眼淚滴落在樹皮般蒼老的手背上,上面布滿猙獰的輸液針孔,“你別做傻事,外婆老了,這條命不要緊,死了就死了,不能拖累你?!?/br> 將她辛苦拉扯大的外婆,寧愿命都不要,也不想拖累她。 沈念鼻子發(fā)酸,起身從柜子上扯了張紙巾幫她擦拭眼淚,“外婆你從小夸我聰明,我怎么會做傻事呢?” 想起熊麗萍給她發(fā)的微信——“裴總喜歡你很久了。” 沈念苦笑了一下,抱住外婆。 生活也不全然是絕路,不是嗎? ** 在G World待了一整天,臨近傍晚,顧以澤接到母親黎雯君的電話,讓他到二樓西餐部共進晚餐。 顧氏府邸在海城,顧以澤不疑有她,揮手驅(qū)散了各高管,乘電梯下樓。 當(dāng)他進入到指定包廂,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服務(wù)生,還有一位妙齡女子,就是不見自己母親時,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妙齡女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笑眼彎彎地主動跟他打招呼,“顧總,好久不見,您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鳖櫼詽上胍膊幌?,簡單撂下一句話后,轉(zhuǎn)身離開。 毫無疑問,五分鐘后,當(dāng)他坐在回住所的車上時,黎雯君的電話就殺過來了。 顧以澤靠坐在后座,垂眸瞥了眼手機的來電顯示,薄唇緊抿成線。 忙忙碌碌一天,還要讓他應(yīng)付女人,可真是他的好娘親。 他劃通了來電,閉目將手機虛虛地靠近耳邊。 “你是怎么回事????把人女孩子一個人丟那,像話嗎?” 得虧他有先見之明,沒有把手機緊貼耳朵,否則顧以澤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聾了,他勾了下唇,不疾不徐的語氣同樣不善,“欺騙親生兒子,黎女士您像話嗎?” 那頭被他一噎,半晌說不上話來。 “我不是就想你定下來嗎?結(jié)個婚要你命啊?你看……” 黎雯君開始打感情牌,顧以澤支著額頭閉著眼,耐著性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和著。 那頭察覺他的敷衍,最后罵了句不孝子,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顧以澤隨手將手機扔到旁邊座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揉了揉鼻梁。 前面負責(zé)開車的人往后視鏡掃過去一眼。 做了顧以澤幾年的特助,宋逸習(xí)慣性地為他分憂,說:“您要不要給自己雇一個女朋友?” 雇一個?顧以澤抬起頭來。 宋逸笑說:“隨叫隨到幫您應(yīng)付夫人那邊,又不會黏人給您招惹麻煩,不需要耗費您的時間精力,給點錢就行?!?/br> 聽起來,不但省時省力,還能保他耳根清凈。 顧以澤偏頭望向窗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敲著腿膝,開始考慮這個做法的現(xiàn)實可能性。 ** 回到住所,顧以澤洗過澡后,又進了書房繼續(xù)工作。 白天一直在開會,總部事務(wù)都沒來得及處理。 他點開辦公系統(tǒng),有很多的待審核文件出現(xiàn)在提醒里。 他逐件批閱下去,坐在書桌后,像個俊美卻無情的辦公機器人。 直到看到一份來自下屬公司人事部提交上來的申請,顧以澤的表情才稍有變化,他眼神微瞇,盯著申請書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