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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們就會被毀掉靈核,但各國法術自有精妙,聽說燎國從前就有一位黑術士,能夠把粉碎的靈核重聚。所以落梅別苑外,重重疊疊地布下了好幾道結界。可誰知顧茫這次暴走,居然把那些結界都打破了,打破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一個“臥床不起”的廚子忽然能跑能動,趁機溜走了,而管事竟到此刻才發(fā)覺!更要命的是,這廚子逃走后不久,帝都就出了近百人死亡的大血案——這事兒君上要是盤算下來,是誰的失職?還不是他慕容憐!思及如此,慕容憐那張蒼白臉上禁不住泛起一陣紅,眼前幾乎有些發(fā)暈。“顧?!櫭!彼鹊?,“又是你干的好事??!”倏忽回頭:“還不快去把那廚子的宗籍檔案給我調(diào)過來查??!什么來路!今年貴庚,生平往事,連他這輩子上過多少女人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快去!!”“是!是!”嬤娘忙踉蹌著爬起,倉皇上馬奔走了。慕容憐嘩地一甩衣袖,又急又氣地回到紅顏樓里,仰頭對著墻壁上那一句“鄙人孤寂,誠納妻妾”呼哧瞪眼。左右親隨忽然忍不住上前提了句:“主上……”慕容憐沒好氣道:“干什么?!”“這事兒不對啊?!?/br>慕容憐也是亂了神了,一怔:“哪里不對?”“顧茫一個月前打傷了這個廚子,一個月后顧茫暴走,廚子趁亂逃跑……”那隨侍的聲音輕下來,小心翼翼地看了慕容憐一眼,“您不覺得,實在是太巧了嗎?”慕容憐沉默一會兒,瞇起眼睛:“你說是那個廚子早就算計好了,要利用顧茫?”“又或許……顧茫不是被利用的呢?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主上不如做最壞的猜測。您想,會不會是顧茫早就和那廚子商量好的?”慕容憐心中一緊。“那個受傷的廚子是哪國的俘虜?”隨侍正是因此而憂心,他低頭答道:“燎國?!?/br>……??!竟也是個燎國的狗賊?!慕容憐背后都在透冷汗了,他想,顧?!櫭4丝踢€在王宮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他真的和那個廚子有個什么不為人知的密謀,兩人相互呼應,調(diào)虎離山,那么……慕容憐臉色驟變,頓了一會兒,他大步走向外頭風雪中:“召我的金翅飄雪馬來!我要立刻回宮見君上!!”☆、25.采花賊沒有尊嚴的嗎?慕容憐匆忙忙地趕過去,君上倒是哼哼唧唧地不緊張。他一邊逗弄著炭盆旁的兩只金獸,聽它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給他歌功頌德,什么“君上英俊瀟灑”,“君上氣華神流”,一邊隨口寬慰了慕容憐幾句,讓他專心去把案子結了,莫要擔心別的。“王城守備森嚴,就算顧茫真的和那名廚子串通好,他能怎么樣。能翻了天嗎?”慕容憐焦急道:“君上切不可大意,此事到底是臣失職,若君上有所閃失……”君上把撥弄熏香的金香箸擱落:“行了,孤還不知道你?人是從你的別苑逃出來的,你急成這樣,也就是怕孤生氣追責?!?/br>他說罷,似笑非笑地瞥了慕容憐一眼,“阿憐啊,你可是孤的血親兄弟,盡管放寬心,孤怎會因為這種事情就降罪于你呢。”君上登基之后,照例都要叫自己兄弟姐妹們的官職封號,不過私底下,他還是偶爾會管慕容憐叫阿憐。尤其是在這種需要撫慰人心的時候,自然就更要體現(xiàn)血親的親昵了。“至于顧茫嘛,你要實在不放心,孤就將他關到陰牢里,料想他插翅也難飛。”慕容憐勉強定了心神,應了,繼而又問道:“君上,若之后案情需要,可否容臣前去提審?”“你審啊,有什么不能審的。”“那臣的用刑——”君上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又哼了一聲:“人都說,鐵血羲和,酷吏望舒,此言當真不虛。不用刑罰你就從別人嘴里撬不出真話了是吧?”慕容憐輕咳一聲:“那顧茫,畢竟不是一般人?!?/br>“行了,你要怎么審就怎么審吧,注意點分寸。孤看羲和君對他還是有些執(zhí)念,你們倆殿上斗嘴,斗一次孤瞧得有趣,斗第二次孤就嫌煩了。”君上把玩著手里的玉珠,淡淡道,“自己拿捏穩(wěn)當,別讓孤看到他因為這件事參你的折子?!?/br>說罷翻了個白眼:“一個是軍機重臣,一個是世襲王親,為了報個私仇,弄得三歲小孩兒搶玩具似的。真當孤看不出來。”慕容憐:“……”旭日東升,曉光破暗,隨著城民陸續(xù)起床出門,談天嘮嗑。昨夜紅顏樓出的這樁血案很快就xiele出去,并且迅速傳遍了王城,成了帝都百姓們茶余飯后最熱火的談資。一時間,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垂髫小兒,聚在一起,竟都能說出些門道來。“就一晚上,整個樓里的人幾乎都死了,好慘吶!”“哎呀哎呀!天啊!那兇手抓住了嗎?”“早跑了!跑之前還在墻上題詩一筆,寫的是‘易得千金無價寶,難尋一夜七次郎’!”“我聽說的版本怎么是‘鄙人孤寂,誠納妻妾’?”“呃……誰知道呢,反正現(xiàn)在紅顏樓已被重重封鎖了,除了調(diào)查此案的人員,誰也進不去。不過要我說,不管是‘易得千金無價寶,難尋一夜七次郎’,還是‘鄙人孤寂,誠納妻妾’,這聽上去都像是一起劫色不劫財?shù)陌缸印!?/br>“莫不是一個有殺人怪癖的采花賊?”越傳越玄乎,到最后居然有位說書先生掰扯出了這樣一種說法——“紅顏樓濁氣太重,惹上了一個好色厲鬼,趁著月黑風高殺人夜,跑進樓內(nèi),嘿嘿,男的,先殺后jian!女的,先jian后殺!那厲鬼勇猛異常,一晚上jian殺紅顏樓七十余眾,生冷不忌,居然連年過半百的虞長老都沒有放過!”一眾茶客目瞪口呆。“太喪心病狂了吧?!?/br>茶客中有個人忍不住噗地笑出聲:“哈哈哈哈!??!”“岳小公子?你、你這是怎么了嘛?!?/br>“哈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就是閑得慌的岳辰晴,他樂道,“聽了那么多版本,還是你的最好笑,一晚jian殺七十余眾,大兄弟,那采花賊怕不是勇猛,而是早泄吧哈哈哈??!”本來挺駭然的氣氛被他這么一攪,霎時全都破壞了,人們都笑著搖頭,就連姑娘們也掩著嘴竊竊發(fā)笑。說書先生被弄得好生尷尬,偏對方又是岳家小少爺,不能逐客動怒,只得陪笑著說:“是,是,岳小公子說的是?!?/br>遂這出戲,在岳辰晴的一力改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