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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夕愿面前有幾個人在保護他,可是能與蘇閱之酣戰(zhàn)的人豈是那么容易對付,那幾人聯(lián)手竟也壓不住他!嚴焰一掌拍向夕愿,夕愿倒地,這下輪到蘇閱之目眥盡裂,他宛若一頭受傷的野獸吼叫起來:“嚴、焰?。?!”這時一個白衣男子欺身上前,身手極快,一心想要置夕愿于死地的嚴焰反應竟然慢了半拍,被那白衣男子一劍刺傷,嚴焰反手一劍,白衣男子利索躲開,并把劍換手,反向橫刺,嚴焰胸口又多了一條血痕!嚴焰看清了來人,知道大勢已去,來人正是梅雪山莊的莊主白逸塵!他大叫一聲:“走!”他邊叫著邊往懷里掏出一把不知為何物的粉末,揚手一撒,嚴焰的手下聽到了指令后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白逸塵抬起袖子擋住了臉,就在這期間,嚴焰帶著手下迅速撤離了。等粉塵過后,白逸塵帶來的手下立馬追去。蘇閱之馬不停蹄地跑過來,急切地問道:“夕愿,你怎么樣?”夕愿自己按著肩膀,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白逸塵急忙扶著他,他對奔過來的蘇閱之說道:“我沒事。”夕愿似乎是沒有大礙,蘇閱之卻不敢松氣。夕愿對扶著他的白逸塵道謝,說道:“多謝……”就在這時,夕愿突然臉色驟變。“哇……”他從口中嘔著大量的黑血,他兩眼發(fā)黑,身體忽然就軟了下來。白逸塵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蘇閱之不敢相信的,顫抖著雙手去撫摸夕愿的臉龐。“夕愿……”此時夕愿的眼睛已渙散,根本聽不到蘇閱之喚他。而白逸塵對蘇閱之的反應稍微驚訝了一下,但他馬上又反應過來,扒開了夕愿的衣服,看看被嚴焰拍中的地方。白逸塵隨即露出了大驚失色的表情,說道:“不好!是蝕骨掌!”第17章蝕骨唐縈在得知事情后,馬上快馬加鞭往梅雪山莊趕去。當他滿頭大汗地來到梅雪山莊,來到夕愿躺著的床前時,反而極度冷靜地問道:“怎么樣?”白逸塵答道:“我用針暫且止住他的毒性,給他喝了焚心草煮的水?!?/br>唐縈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想不到白莊主也精通醫(yī)術,蝕骨掌毒性至深,焚心草的毒性劇烈,兩種毒的毒性相克,剛好起到了以毒攻毒的作用?!?/br>唐縈邊說著,邊挽起了袖子,還一邊吩咐道:“熱水,銀針,吩咐人把我?guī)淼陌だ锏乃幉萦萌胨蟪梢煌胨?,閱之,你在一旁不要走開,我需要你的內(nèi)力來把他體內(nèi)的毒素逼出來。”唐縈抬頭看了一眼蘇閱之,卻是愣住了。“……閱之,你是……哭了嗎?”唐縈從未想過,蘇閱之竟然對夕愿用情竟然已深至此。蘇閱之這一世人,這是唐縈第二次見他落淚。并不是哭得多么慘烈。而是眼眶泛紅,眼角猶有淚痕,這已足矣。他上一次哭,是在他的母親病逝時。而他現(xiàn)在正牢牢地抓住夕愿的手,他不怕在眾人面前流露出真感情,他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愿兒他,會好嗎?”唐縈認真地答道:“會好的,信我。我可不能壞了我?guī)煾傅姆Q號啊?!?/br>聞言,蘇閱之便小心翼翼地松開了夕愿的手,說道:“我在這里呆著,哪里都不去,你開始吧。”唐縈點頭,立刻開始為夕愿解毒。想不到這一解,便用了三個時辰。當唐縈拔出最后一針時,他手才開始顫抖起來,他無力地靠在床邊,疲憊地吩咐道:“蝕骨掌并沒有那么易解,要毒素完全清除需要一些時日。具體需要多久,要看他的體質而定。我會每天定時為他施針,今晚需有人守夜看著他,如若有什么情況要立刻告訴我,我要休息一下,施針需要精力,不能有任何差錯?!?/br>蘇閱之答道:“我守著他?!?/br>“蘇兄,你可以嗎?今日你已很疲累……”白逸塵想說可以叫他山莊里的仆人幫忙看守,但是……他想到了,蘇閱之不會答應的。果然,蘇閱之說道:“無妨。我來守?!?/br>白逸塵看了看唐縈,唐縈點點頭。唐縈繼續(xù)吩咐道:“蝕骨掌,顧名思義,中了此掌的人會承受蝕骨之痛,如若不及時救治,這人會在七天內(nèi)承受越發(fā)劇烈的蝕骨之痛中死去?!?/br>“雖說現(xiàn)在為了施了針,但畢竟毒素尚未完全清除。在毒素未完全清除之前,他……”唐縈忽然有些不忍心說,他心疼著夕愿,可蘇閱之更加心疼,他可以想象,蘇閱之得知這個事實后會是怎樣的心如刀割。“他會怎樣?”蘇閱之雙手握著夕愿的手,冷靜地問道。“依然會成受蝕骨之痛,痛楚會隨著毒素的減少而減淡,這幾天大概是他最難熬的時候,并且會出現(xiàn)發(fā)熱,神志不清的情況,所以定要好好看著他?!?/br>蘇閱之雙手捧著夕愿的手,嘴唇在他手背上獻上虔誠的一吻。“明白了?!?/br>躺在床上的夕愿雙目緊閉,毫無知覺,難以想象他醒來后感受到的疼痛會如何折磨著他。白逸塵對唐縈說道:“唐公子一路趕來還未曾用過膳吧,在下讓人準備了些飯菜,唐公子要不要先用些?!?/br>“要!要!可餓了!真是麻煩你了白莊主?!碧瓶M說道。“雖然我和唐公子交集不多,但我與蘇兄認識多年,談何麻煩,請這邊來,我?guī)闳ビ蒙??!?/br>“誒,也給他拿些吃的來吧,他不吃點東西,今晚如何熬夜?!碧瓶M不忘蘇閱之。“早已準備好,唐公子無需太過擔心,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多謝白莊主了!”“客氣客氣……”兩人的聲音逐漸聽不見了,蘇閱之身上的傷也不少,但已讓人包扎好了。他似乎是忘了自身的疼痛,全神貫注地看著床上的人。呢喃著:“愿兒、愿兒……”到了半夜,蘇閱之本是在床邊坐著閉目憩息的,夕愿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起來,他立馬睜開了眼,查看夕愿的情況。夕愿兩手揪著胸口的衣服,粗重的呼吸變成了□□,然后變成了帶著哭音的叫喚:“好疼、好疼……好疼啊……”他的叫喚那樣虛弱,可是又聽得人肝腸寸斷。蘇閱之第一次感到如此無措,他先是抓著他的手,可是根本抓不住,因為夕愿太用力了,然后輕撫他的額頭,撫摸他的臉龐,然而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忽然,他整個身體都痙攣起來,蘇閱之大叫道:“唐縈!唐縈!”唐縈就知道第一夜會有狀況,所以連衣服都沒換就睡下了,他就在旁邊的房間,一聽到蘇閱之的叫喚馬上就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