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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連自己的手都生疼。“住口!”沈遇抓住了李斌揮過來的第二拳,他一把把李斌撞在墻上,咬著牙在他耳邊切切得說,臉上迸出一塊巨大的紅紫色,這樣的沈遇狼狽得讓他自己都吃驚,“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你怎么能做這種事?!?/br>“他活該!”李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嘴角有些血沫,“你們都活該!”“活該也不應(yīng)該是你做這件事!”沈遇的額頭靠在李斌的腦袋旁邊的墻上,他怒吼的聲音讓李斌跟著一起發(fā)顫。“就算不是我……”李斌嘟囔著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就要被擊破了,這幾個月從沈遇離開他的時候開始,一直一直積攢到這一刻他挨了沈遇重重一拳,他聽見沈遇說他不應(yīng)該做這件事,沈遇就在他身邊,可是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樣在自己身邊的沈遇是一種更大的煎熬。“我知道只要我們這樣的關(guān)系一直存在,那么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可我最不希望的是這一切竟然是通過你散播出去的?!崩畋笳谠兀犚娏松蛴龅目耷?,那么久那么久以來第一次聽見沈遇用這樣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邊說著這樣的話,“傷害了你的人是我,推開了你的我向你道歉李斌,可這也是最后一次?!?/br>身旁的陰影漸漸挪開,李斌睜著眼看著所有沈遇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在一點(diǎn)點(diǎn)得離開,他看著沈遇通紅的眼睛與臉頰,預(yù)想好的高興終究還是不可能。“問問你自己,李斌,”沈遇的一滴眼淚劃過臉上通紅的傷,“現(xiàn)在這一切,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br>突如其來的沈遇,又忽然抽空自己的沈遇,明明一心盼著他回來的自己,以及恐懼回來的他的自己。心里有一個聲音在擲地有聲得告訴自己,李斌這不是你想要的,你不要一個恨自己的沈遇,也不要一個紅著眼與自己互毆的沈遇,這都不是你想要的,卻是你親手造就的。李斌睜著眼看著沈遇的臉,那消失了好久了后悔終于從什么地方重新生出來,緊緊得纏繞著他,勒得他自己透不過來氣,李斌慢慢伸出手,輕輕得觸到沈遇的臉頰。他的手很冰涼,和現(xiàn)在自己的心一樣冰涼徹骨,“我是瘋了,”李斌扯出一個苦澀的笑靨,“是我瘋了,對不起。”“…………”沈遇沒有打落李斌的手,說得那么決絕,心里卻被撕扯得那么難過,他微微側(cè)頭,用另一種方式擋開了李斌的手。“照片,在我這里,還有很多沒有發(fā)出去,你拿走吧?!崩畋蟾┥砝_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一張儲存卡,“我原本以為你離開他回到我這里,就是我想要的,所以做了這樣的事。今天你離開他回到這里,卻是這幅模樣,沈遇,就像你說的,你這樣我原來更難過,對不起……”“我還是恨他,我還是相信也許沒有他我們之間還能有緣分?!崩畋蟀褍Υ婵ǚ旁谏蛴鍪中睦?,他低著頭輕聲說道。隨后他抬起頭,真切得彎了彎嘴角,這笑容轉(zhuǎn)瞬即逝,就像沒有流露過似的。“可是這一回倒是我自己,因?yàn)樗母顢嗔四阄业那榉??!?/br>“我對你說對不起,沈遇?!崩畋笊詈粑豢?,“是因?yàn)槲覍δ愕母星椋晕抑粫δ阏f對不起,我恨他,可是對不起我因?yàn)楹匏?,對你造成的傷害。?/br>柳一彬從黎刀刀家出來的時候被一堆閃光燈閃瞎了眼。“請問你昨天是在黎刀刀家過夜了嗎?”一個女記者頂著黑眼圈沖在最前面。“照片上的另外一個人是你嗎柳一彬?”這個壯漢的唾沫星子都要飛到柳一彬臉上了。“請問你和黎刀刀真的是同性戀嗎?那你早些年跟XXX女星的戀情都是欺騙大眾的嗎?”這玩意我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好嗎?自己瞎寫還賴我?“對于部分網(wǎng)友表示支持你們公開你怎么看?”柳一彬愣了一愣,支持公開?“有人支持公開嗎?”話一問出口,柳一彬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記者們嘩然,一個個更近一步往上涌,小區(qū)里的幾個保鏢沒有攔記者的經(jīng)驗(yàn),被逼的節(jié)節(jié)后退,“這是變相承認(rèn)你跟黎刀刀在一起了嗎?”“并不是……”柳一彬的話還沒說完,記者群又是一陣sao動。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進(jìn)來,柳一彬一眼就看出這是維安的車,意外的是車上除了維安還下來另一個人,竟然是沈遇。那么快,你就回來了嗎?“維安先生,對于柳一彬剛才承認(rèn)與黎刀刀的同性戀情……”記者涌上前去,柳一彬心里在嗚呼,今天自己的嘴怎么就那么欠呢。“我在這里向大家澄清,我們公司的藝人黎刀刀與柳一彬,絕對不是同性情侶的關(guān)系,他們是一起打拼的好兄弟?!本S安的聲音很洪亮,投過人群傳到柳一彬耳朵里,圍著柳一彬的記者聞聲往維安那邊跑,柳一彬舒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看到沈遇張開雙手,把一眾的記者擋在身后,維安快步往黎刀刀家走去,掏出鑰匙,打開門就閃身進(jìn)去了。在記者把火力重新投向柳一彬之前,一只有力的手拽著柳一彬從剛才的墻角出來,柳一彬定了定神,抬起頭看到沈遇在給他開出一條道。“你先走吧?!鄙蛴龅拖骂^,輕聲說。柳一彬知道沈遇既然回來了那么事情一定有了新的進(jìn)展,他不想離開,他想留下來陪著黎刀刀,他心里有一種這一次離開了就真的離刀刀遠(yuǎn)去的感覺。他不愿意,就算黎刀刀昨天用兄弟兩個字驅(qū)逐他離開,他也寧愿死皮賴臉得留下來。這時候一個記者沖破了沈遇的阻攔,一個箭步?jīng)_向柳一彬,他手里的長筒的相機(jī)幾乎就要湊到柳一彬的臉上,柳一彬伸手下意識擋住臉,可那種預(yù)料到的痛覺沒有來臨,他挪開手,看見沈遇轉(zhuǎn)了個身,背朝自己擋下了涌上來的記者,他長得高,卻被密集的人群壓彎了腰,這時候柳一彬才發(fā)現(xiàn),在沈遇的左臉頰上有一塊巨大的烏青,記者的手不時得揮到沈遇臉上,這個男人早就已經(jīng)漲紅了臉。“這邊走?!鄙蛴龅穆曇舨⒉换艁y,就好像那個掛著彩還被揮打的人不是他似的。柳一彬終究不再堅(jiān)持,他邁開步子飛快得往車子走去,記者團(tuán)一陣慌亂,幾秒之后,傳來“嘭”的一聲,然后便是發(fā)動機(jī)的聲音。沈遇趁機(jī)溜進(jìn)了房子里,隔著這一道門,是安靜與喧鬧的兩個世界。黎刀刀還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就和當(dāng)初沈遇砸壞咖啡機(jī)一樣,把頭埋進(jìn)抱枕里,也不看這一回的來人是誰。維安坐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看見沈遇進(jìn)來,他給了沈遇一個眼神,站起身上了樓,偌大的客廳,便只剩下沈遇與刀刀兩個人。沈遇輕輕得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