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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哥是世界上唯一能理解他的人。“……”章思儼不知道說什么,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也有點危險。他想了下,只能問:“你上次不是說他看上的是歡歡?”“哎呀不要管那些細節(jié)了?!闭蚂`煥義憤填膺:“總之這個郁春和不是什么好玩意兒,我總覺得上次的事兒莫名其妙的被他擺了一道。哥你說他在別的地方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把分店開過來了?”章靈煥有種被毒蛇纏上的錯覺,怕這個人是沖著自己來的。“不確定?!闭滤純耙舱f不準,畢竟他對郁春和這個人沒有太多了解。再看一旁的章靈煥欲言又止,憑借自己對他的了解,章思儼突然語氣一沉說:“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吧?”“……”章靈煥想他大哥不愧是火眼金睛,知道瞞也瞞不住,便鼓足勇氣地說:“那個前些天嘛,我二伯娘打電話問我在這怎么樣,我好像給說漏嘴了?!?/br>“說什么了?”章靈煥安靜如雞,瑟瑟發(fā)抖。最后還是抵擋不住章思儼的低氣壓,老實交代:“她問我住的還習不習慣啊,你有沒有不耐煩,我說沒有反正你也不和我住一起。她就問你是不是和人同居,我說不是?!?/br>章思儼問了一遍:“你怎么說‘不是’的?”章靈煥回想了一下:“我說的是,應該可能沒和誰同居吧?!?/br>“她呢?”“她就笑了笑,然后掛了電話,后來她又問你了嗎?”“沒?!闭滤純耙灿X得有些不對勁,以前他們母子間電話打得很頻繁,這會兒有好長時間沒打了。“會不會有麻煩?”章靈煥忐忑問。“嗯?!逼鋵嵤菦]什么麻煩,但章思儼為了教育這倒霉弟弟,還是擺出了一副非常嚴肅的模樣。搞得章靈煥心驚膽戰(zhàn),早飯都沒吃就走了。不一會兒,謝楚從臥室中走出,見到章思儼時一愣:“你沒走啊?”章思儼目光深深地看著他:“剛才有人來過,我們說了這么久的話,你沒有聽到?”“是嗎?”謝楚說:“我剛醒……”他打著哈欠往廚房走,見到餐桌上一堆袋子就問:“誰送來的?”章思儼看他這般自然,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勁。“靈煥來了?!彼哌^去洗了手坐下吃飯,把粥和小菜從袋子里拿出,似是不經(jīng)意地提起:“他說,郁春和要在這里開分店?!?/br>“嗯?!敝x楚道:“上次晚宴郁春和不是也說了么?!?/br>“你覺得他怎么樣?”“誰?你弟弟???”謝楚道:“挺好的,沒什么壞心眼,就是衣食無憂游戲人間的富二代?!?/br>“我說,郁春和?!闭滤純疤峒澳翘焐昭缟系氖拢骸拔易屇氵M去找靈煥,結果你在郁春和身邊睡著了?!?/br>“是嗎?”謝楚回想了一下,他那時確實很困,睡著了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道:“我只覺得他們很厲害,能把景瀾軒做這么大。”章思儼現(xiàn)在已經(jīng)難以分辨謝楚話中的真假了,他有一種直覺,謝楚和郁春和間關系不一般,但仔細想想他們確實不會有什么關聯(lián),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而郁春和這樣的人為什么要和靈煥過不去,總覺得他的出現(xiàn)莫名其妙,有帶著些別的目的。章思儼如同置身迷霧,已經(jīng)打算讓助理去查一下郁家兄弟最近的動向了。此時,謝楚在聽完了章思儼他們的對話后猜測,章靈煥口中的二伯母應該就是章思儼的母親,他終于又找到了一個新的方向。他想,他知道怎樣讓章思儼放手了。于是謝楚再上班時就十分輕松,對待章思儼的態(tài)度也逐漸變得平和,他們之間像普通的戀人一樣,吃飯,上床,偶爾約會,謝楚也想自己干嘛不早一點裝作乖巧柔順,那樣的話說不定前期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章思儼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幾乎是一個合格的情人。即便他不懂藝術,也會陪謝楚逛畫展,見他在一副油畫面前駐足,就問他是不是很喜歡。謝楚說國內(nèi)的畫家他最欣賞元危秋,最喜歡他的。他擅用西方浪漫主義畫派的技法,去描繪神話故事和歷史傳說,只可惜現(xiàn)在他的畫被炒得太厲害,動輒千萬,令他想都不敢想。章思儼嗯了一聲,把名字隨手記下。謝楚被看得很緊,周末是沒時間去心理診所了,只能在上班時間請假。他要定期去找蘇維安,在那里他才有安全感。蘇維安這里還是一模一樣的擺設,沒有人動。謝楚苦惱地說:“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對他是怎樣一種感情,好像并沒有那么恨了……”蘇維安微笑,他柔聲道:“在鐘聲敲響三聲后,你明白這種愛恨交織的感情,你喜歡臣服于人的感覺,你依賴他,你將徹底屬于他,他是你的救世主,是你的一切,如果他觸及到你的底線,那么,這個被道德譴責、被世俗所不容的你將不復存在,你會重獲新生。”謝楚懂了。他聽見遙遠的海浪聲。鳥兒振翅高飛。金色的陽光鋪灑在海面上。像情人溫柔的眼波。鐘聲敲響——鐺——鐺——鐺——他睜開眼,坐在了咨詢室的椅子上,對面的墻上有一副半身鏡,他看見目光茫然的自己,笑了起來。第31章對于謝楚的順從,不管他是真情假意,章思儼都非常滿意。他像是被獵物迷惑的獵人,沉溺在這種短暫的平靜幸福之中,他也裝作很喜歡謝楚的模樣。他知道這種喜歡僅限于愿意養(yǎng)著他,愿意逗他玩兒,愿意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但是又不想讓他被人看見。他要謝楚是自己一個人的,從里到外,完完全全。謝楚最近去了醫(yī)院兩次,謝長青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縱然動了幾次手術,可病情仍舊不見好轉(zhuǎn),雙腎積水嚴重。每次去醫(yī)院謝楚都不免回想起章思儼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可他又覺得自己永遠離不開這個人了。他帶著重病的謝長青又能逃到哪里去呢。章思儼給了他錢,給了他安全的保障,給了他高級病房和二十四小時護工,雖然曾那樣對他,但現(xiàn)在好在是變好了不是?如果不再考慮其他,能跟在章思儼身邊已經(jīng)是很幸運的事情了。尤其——謝楚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喜歡章思儼的長相,上帝給了他一副鐵石心腸,和與內(nèi)里不符的精致皮囊。會不會……他可以真的試著忘記那些不堪屈辱的過去,重新開始?謝楚剛從醫(yī)院出來,看到外面的陽光大好,他瞇了瞇眼,獲得內(nèi)心從未有過的平靜。他心如一潭寧靜死水,在對自己的厭惡中終于撥開水面上綠油油的水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