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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思儼慢悠悠打開燈,看了眼腕表時間。“零時已過二十五分鐘?!?/br>謝楚張了張嘴,蒼白地辯解:“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到家?!?/br>章思儼看著他,意思不言而喻。自己作的死,又能怨得著誰?早上謝楚就接到了章思儼的電話,說要他今晚回公寓,讓他在那等著。謝楚想起今天是室友的生日聚會,他架不住人家的軟磨硬泡,便答應(yīng)了要去慶生。于是他臨時撒了謊,說自己要趕期末論文,實在過不去。在謝楚被包養(yǎng)的這一年間,兩人見面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每次見都是公事公辦,絕不在一張床上過夜。久而久之,謝楚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么個大金主要伺候了,以往他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這一次拒絕,他也是鼓足了勇氣。電話中,章思儼便道既然如此,那他晚上就回總公司,不用他了。謝楚謝了恩,如釋重負地掛了電話。萬萬沒想到說好了要回外地總公司的金主大人出現(xiàn)在了會所中,謝楚回想起當(dāng)時自己和邵恒修還在拉拉扯扯,就非常想咨詢一下,世上到底有沒有失憶藥水賣。很可惜,答案是否定的,因為看章思儼那嚴肅模樣,謝楚覺得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章思儼坐在沙發(fā)上,一身的西裝仍舊整齊,他今年三十三歲,儀表堂堂,待人謙和有禮,可整個業(yè)界誰不知道他是個笑面閻王,他的禮貌出于教養(yǎng),冷血無情才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質(zhì)。他是在治病眾籌項目中注意到謝楚的,他公司每年都會做些社會公益,以此樹立企業(yè)形象。本來這么點事情是用不著他的,可當(dāng)秘書把相關(guān)匯報放到他辦公桌上時,他隨手一翻就看到了其中的一張照片。病床前,一個青年正低下頭削蘋果,陽光懶洋洋照在他身上,那半張臉像極了他心里的那個人。“母親早亡,品學(xué)兼優(yōu)兒子為重病父親撐起一個家?!北娀I項目如是概括。章思儼手指在桌上敲了一陣,將秘書叫了過來,唯獨把這份項目的捐助計劃撤了。秘書有些驚訝,不明老板何意,也不敢輕易揣摩他的心思。而從那時開始,章思儼就打定了主意,要讓那“品學(xué)兼優(yōu)兒子”謝楚以某種方式還債,如今才過一年,他沒想到自己還撞見了謝楚在外面和人那么親密。看來是因為放養(yǎng),養(yǎng)著養(yǎng)著,把人養(yǎng)野了。章思儼神情晦暗,謝楚也不敢輕舉妄動,他覺得他是因為錢賣給了章思儼,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線。憑什么他就要奴顏婢膝去討好人,憑什么那個人高高在上,而他卻永遠低人一頭。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對,看起來“又當(dāng)又立”,可他沒辦法,每次來見章思儼時,他都只能像過去那等待被皇帝寵幸的妃嬪一樣,毫無尊嚴可言。這種次數(shù)多了,再健康的人都要成變態(tài)了。現(xiàn)在甚至連和朋友一起去吃飯唱歌都不行了嗎?謝楚看著章思儼,隨后終于忍不住說道:“我知道我騙你是我不對,可我說了你就能讓我去嗎?恒修他生日前幾天就通知了所有人,班里人都參加了……”“恒修?!闭滤純巴蝗怀雎暎堄信d致地重復(fù)這兩個字,扯起嘴角笑了。看他面色緩和,謝楚似乎松了口氣,趁熱打鐵:“真的,他是我同學(xué),平時也挺幫我不少?!?/br>章思儼也只是笑了一下而已,隨后臉色一沉,厲聲道:“過來!”謝楚就知道今晚自己還是要死。他知道章思儼的手段,一開始,他還以為這位大哥只是友好的慈善家,聽他說會捐款,更是千恩萬謝。后來他錢拿到手了,也知道自己被騙了。慈善家搖身一變,露出了背后的尾巴,他才明白,原來章思儼為的是包養(yǎng)他。但他謝楚畢竟也是個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怎么甘心用這種方式還債。不過迫于現(xiàn)實,他只能先答應(yīng)下來。就在他下定決心要脫離章思儼時,卻沒想到對方能卑鄙無恥到變態(tài)的地步。看著那大尾巴狼早已準備好的視頻,謝楚羞憤至極。章思儼卻云淡風(fēng)輕地說,如果他在兩年內(nèi)離開,就把視頻帶去病房全天循環(huán)播放,讓他父親看看,他兒子為他的病付出了何種努力,自己還不好好地活下去。謝楚覺得自己爸看見了那視頻,一氣之下很可能就離開人間,更何況章思儼的手段數(shù)不勝數(shù),他不能行動的父親在病床上,他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就這樣,謝楚從一年前起就成了章思儼包養(yǎng)的、連情人都算不上的小玩意兒,好在人家業(yè)務(wù)繁忙,只給了他一把公寓鑰匙,一兩個月見上那么一回,對他來說,這種日子也不算難熬,每次就當(dāng)被狗咬了。不過謝楚也經(jīng)過這幾次相處深知章思儼的本性,知道他喜歡被人敬仰,也懂得如何取悅他。謝楚閉了閉眼,走過去跪在他的腿邊,抬起頭看他。“章先生。”謝楚道:“我知道錯了?!?/br>章思儼發(fā)出了意味不明的哼笑聲。“這就是你認錯的態(tài)度?”第2章謝楚渾身一顫。咬緊下唇,默不作聲。他的身體因為即將到來的羞辱而顫抖起來,章思儼表面上算是一個合格的金主,每個月固定給他打錢,也不用他上趕著噓寒問暖。但是就有一點不好。他特別喜歡羞辱自己。謝楚知道,也許是因為一開始他反抗得太明顯了,并且還和他動了手,打了他的臉。當(dāng)時他看著章思儼舔了下嘴角的血,露出那冰冷目光時,就知道自己多半是完了。為了病床上的老謝著想,他答應(yīng)陪睡兩年,雖然見章思儼的次數(shù)少,可他每次來都盡情折騰,謝楚懷疑要不是自己身體好早就被折騰死了。跪在他腳邊算是家常便飯了,誰讓自己當(dāng)初動了手,打了人家那張好看的臉。什么“最有魅力成功人士TOP10”章思儼和赫然在列。呸。成功人士。“想什么呢?!闭滤純坝挠牡貑?。謝楚咬著下唇:“那,章先生覺得認錯怎樣才誠懇……”看著他因著血色而泛紅的嘴唇,章思儼輕笑了一聲。“過來?!?/br>……陽光從厚重的窗簾中透進一道來。凌亂的大床上,謝楚翻了個身。年輕的軀體光著,上面遍布歡愛過后留下的痕跡,昨夜金主先生是真動了氣,把他好一頓折騰。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面,在夏天時,謝楚總被同學(xué)嘲笑這一雙大白腿都沒腿毛,不像男人。于是他買了生發(fā)劑涂在腿上,被室友知道后更是笑了他半個學(xué)期。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自動開機的聲音,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