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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只是因?yàn)樯陷呑拥睦⒕嗡圆磐旎氐?,那如果沒有上輩子呢?你覺得他還會嗎?!”祁景銳竟答了他一句,“會?!倍艺Z氣非常果斷。程子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搖著頭,“太荒謬了!段凌明明只想拴住你而已!”祁景銳絲毫沒理會這句話,反而淡淡地另一句,“原來,上輩子是我讓夏辰死的……”聽到這句話,程子熠整個人都滯住了,好一會兒后,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背后升起。他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祁景銳又往前走近一步,程子熠看他神情冷冷淡淡的,但卻讓他心里毛毛的,他下意識地又往后退了一步。祁景銳卻只是伸手打開了門而已,他繞過程子熠徑自走出去時,低聲說了一句話。“錄音最好別留著,會讓人懷疑是你殺了夏辰?!?/br>程子熠驟然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目光中甚至帶了些驚恐。祁景銳看都沒看他一眼,推門離開了。程子熠一個人留在空曠的會議室里,他呆滯地站在原地,就像失了魂一樣。半響,他才稍稍恢復(fù)過來,他慢慢地走過去,把那支錄音筆“嚓”一下折碎了。“……都是瘋子!”祁景銳現(xiàn)在體會到段凌當(dāng)時的感覺了,他終于能感同身受了。程子熠在放那段錄音的時候,他聽了并沒有生氣,甚至感覺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段凌之所以如此迫切地想要逼死夏辰,大概最害怕的,就是夏辰讓他知道了挽回一事,又造成誤會。太愛一個人,有時候就急地會自亂陣腳。尤其是段凌,他總喜歡用極端的方式來表現(xiàn),把那種愛意扭曲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無論上輩子的恩怨如何,但這輩子段凌就是殺了夏辰,盡管這件事的內(nèi)情只有他和段凌兩個人知道,段凌還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才知曉。祁景銳卻一點(diǎn)都怪不了段凌,而且,他舍不得怪他。甚至想好好抱著他,讓他不要一個人把那種深刻得惶惶不安藏在心底,一個人扛著。難道自己也瘋了嗎?祁景銳無奈地?fù)u搖頭。—段凌在家調(diào)養(yǎng)身體,阿姨和管家都囑咐他要早睡,晚上八點(diǎn)鐘的時候就把他趕去了臥室。這要是換做以前,段凌大概睡不著。但他最近是真的累了,前一陣子神經(jīng)過度緊繃,忐忐忑忑?,F(xiàn)在是不是終于可以安下心了呢?段凌服了幾片安眠藥,往床上一倒,半小時后就睡著了。但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甚至很難受。睡夢里面炙烤的火光讓他驚恐惶怕,仿佛到現(xiàn)在都能聞到那股死前的濃郁腥味。段凌看到自己滾下了山坡,身體殘破不堪,鮮血流了滿臉。他緩緩走過去,把那具血淋淋的尸體翻過來。段凌想看自己最后一眼,但是抬起他的臉,卻發(fā)現(xiàn)那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夏辰。掀開的嘴巴里,還在冒著血泡……段凌從睡夢中驚醒。他從床上坐起來,仰著臉,雙眼失焦地盯著天花板。驟然醒來,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脫力的疲憊感,讓段凌的大腦暫時變得一片空白。他的雙手慢慢攥緊,冷汗順著他的臉側(cè)滑落。還好是場夢。除了夏辰,段凌從來沒有對其他人下過這樣的狠手。他以為自己不會害怕更不會愧疚。但是現(xiàn)在,他卻做了這樣的噩夢。他無法做到像夏辰那樣,殺了人還能無比坦然地好好活著。在計(jì)劃那件事情的時候,段凌就告訴過自己,這只是一命換一命,夏辰他該死!其實(shí),這個理由是虛弱無力的,真正讓段凌狠下心的,其實(shí)還是因?yàn)楹ε潞突炭郑缕罹颁J會受夏辰影響,以為自己是因?yàn)樯陷呑拥睦⒕尾艁硗旎氐摹?/br>——段凌真的喜歡他?喜歡到放□段、委身人下?——哈哈哈哈哈,他段凌根本就沒有心,他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他最愛的永遠(yuǎn)只有他自己,他就算是想挽回那個人,也只是為了利用他!好把他鎖在自己身邊,利用一輩子!——祁景銳就是段凌的狗!一想到這些話,段凌就恨不得把夏辰挫骨揚(yáng)灰,心頭的殺意變得無比洶涌。事發(fā)當(dāng)天,夏辰坐在副駕駛座上,還用祁景銳來威脅他,殊不知,這恰恰是激怒段凌的根源。段凌披著衣服下了床,站在窗邊任由冷風(fēng)吹著。他站了一會兒后,手機(jī)就響了,他慢慢走回去接電話,是祁景銳打來的。段凌嘆了口氣,沒有接。手機(jī)響了好一會兒,停了。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點(diǎn)。他也就睡了兩小時而已。段凌正想出去倒杯水喝,手機(jī)又響了。這次段凌很快就接起來了。“喂……”段凌的聲音里透著他自己難以察覺到的急切。“怎么了?你的聲音有點(diǎn)啞呢?!?/br>段凌一愣,“沒有吧……”祁景銳笑著問:“是不是睡得剛起?”段凌“嗯”了一聲,“奇怪,你怎么就知道了……”祁景銳說,“我在段宅樓下?!?/br>“什么?”段凌抓著手機(jī)問,“難道你來我家了?”“嗯?!?/br>段凌立刻跑下樓去了。他看祁景銳就坐在沙發(fā)上,傭人剛給他端上一杯熱茶,看樣子是剛剛才到的。段凌激動地飛撲過去。祁景銳被他撞得差點(diǎn)把茶灑了。段凌說:“你每天都過來陪睡好不好,你不在我就睡不著?!?/br>祁景銳淡淡地笑了笑,“好。我這不是過來了嗎?”他看到段凌額頭上有汗,便問,“你不是在睡覺嗎?怎么還出汗了?”段凌低著腦袋,沉默不語。祁景銳輕輕抱住他的肩膀,“做噩夢了?”段凌伸出雙臂抱緊他,“不要離開我?!?/br>段凌莫名地說了這句話,但祁景銳卻懂他的意思。他微微低下頭,輕輕吻了吻段凌的額頭。—夜深人靜。段凌把人拉上`床后,就主動地湊過去索吻。他低下頭,鼻尖劃過了祁景銳的脖子,讓他著迷的熟悉氣息鉆入鼻腔。段凌吻得太動情,一不小心就被人壓在下面了。祁景銳把段凌抱進(jìn)懷里,嘴唇挨上去,一點(diǎn)點(diǎn)地輕輕碾過溫?zé)岬募∧w。他的吻落在了段凌的眉毛上、眼睛上,最后印上他的唇,有些生澀地輾轉(zhuǎn)反側(cè)。溫?zé)岬纳嗉庠谀侨彳浀拇桨晟匣^,一點(diǎn)點(diǎn)地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