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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嘆息時,他就愈加興奮起來……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年輕,除了對方從來沒有過其他人,這種事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血氣方剛的欲`望完全是憑借著熾烈的感情和最原始的本能釋放出來的。他們其實都緊張到了極點,但偏偏一個故作鎮(zhèn)定卻迷`亂,另一個故作輕松卻慌亂。第一次下來,他們倆把那么大的床單都磨蹭得掉到地上了,倆人都累得不行了。段凌像個孩子一樣趴在祁景銳胸口,他還想親吻但身上實在沒力氣了,只好無聲地用雙手環(huán)住對方光滑結(jié)實的背。他們汗涔涔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祁景銳輕輕推了推段凌的腦袋,段凌模糊地“嗯”了一聲,像是半睡半醒。“……去洗澡。”段凌壓在他胸口上不動,“累死了……”祁景銳說:“把鎖解開,我要去?!?/br>聽到這話段凌倒肯抬起頭了,他迷瞪瞪地看了對方一眼,低喃了一句:“你居然還有力氣……”祁景銳想推開他,段凌卻把他壓得更緊。“……等一下嘛……一起去。”段凌就賴在祁景銳身上,半夢半醒地睡了一陣子,醒來后又纏著他親吻,還要再來。于是一整晚,床頭的燈都沒熄滅,而落地窗的窗簾還原封不動地綁在兩邊。段凌沉沉地睡去之前,嘴里還反復(fù)呢喃著他的名字。☆、第十二章:對不起祁景銳沒有像段凌那樣喝了很多酒,所以他一直都是清醒的,手銬弄得他很不舒服,而催`情的藥物又讓他不得不陷入情`欲中。段凌這么對他,他不可能不生氣,但就算他很惱火,也絕不會像段凌那樣以極端的方式表現(xiàn)出來。內(nèi)心的情緒越是翻涌,他面上反而會愈加平靜。而且對于段凌,他更多的是無奈,還有,累。如果一個人總是不相信你,三番四次地懷疑你不愛他,那你該怎么辦呢?難道要把心剖出來給他看么?祁景銳感覺很累,很累。尤其是在今晚,不僅是身體的累,他甚至感覺心里的某一處也在慢慢地瓦解崩析。而段凌躺在他身邊,睡得很沉很沉。段凌抱著他,頭靠在他胸前,呼吸均勻。催`情的藥效過了,力氣也慢慢完全恢復(fù)了。祁景銳也沒有把他推開,而是靜靜地躺在那里。他們的身體明明挨得那么近,但靈魂卻在漸行漸遠。天快亮的時候,段凌醒了。他一抬眼就看到祁景銳的側(cè)臉,脖子那里還有好幾處淡紅的咬痕。聽到段凌有動靜了,祁景銳就挪了挪身體,“起來吧。”他的聲音有些冷淡。祁景銳把段凌推開了,然后自己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然后把被子扯過來蓋住了身體。段凌也起身,去拿了兩套干凈的衣服過來,自己換好后他還想給對方換上。祁景銳說:“不必,我自己來。”“還是我?guī)湍恪?/br>祁景銳把段凌手里的衣服拿過去了,段凌訕訕收回手,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祁景銳抬抬手,“解開吧。”段凌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祁景銳催促他,“段凌?!?/br>段凌頓了頓,他走過去,輕輕握著祁景銳的那只手,“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又是一陣不好的預(yù)感升上心頭,祁景銳把那種感覺強壓下去,“你說?!?/br>“我說過……手銬只能開一次的,我已經(jīng)開過一次了。”“哪另一把鑰匙呢?”“我當(dāng)時給扔掉了?!?/br>一陣靜默。最后,祁景銳冷冷地先開口了,“那就去找回來?!?/br>“……當(dāng)時扔在了辦公室的垃圾桶里,大概早就被清掉了吧?!?/br>“那你打算一直把我鎖在這里?”段凌趕緊拍拍他的背,安撫道:“別生氣別生氣,我只是一時沖動就給扔掉了,我可以再去找人把鑰匙做出來?!?/br>祁景銳攔住段凌的手,因為他上身還沒有穿衣服,段凌這個動作讓他覺得很不自在。“要多久?”“最多不超過半個月?!?/br>“……”祁景銳的臉色一沉,他低下頭,那樣子看起來有些陰沉。段凌心頭一跳,說:“我保證不會把你鎖太久的,你別氣了好不好?!?/br>“那你現(xiàn)在就去?!?/br>段凌一怔,“啊?你要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否則呢?”段凌沉吟了下,看著對方冷冽而又克制的模樣,他心里有些發(fā)疼。“對不起……”祁景銳壓下心里的怒意,說:“別讓我恨你,段凌?!?/br>段凌立刻說:“我去!”“我現(xiàn)在就去行吧?!?/br>祁景銳沒有再回答他,而是躺下去了,側(cè)過身背對著段凌。段凌在原地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又湊過去親了一下,說了句“你好好休息”這才離開了。祁景銳耐心等待了二十分鐘,發(fā)現(xiàn)段凌并沒有半路折回,應(yīng)該是徹底離開了。他從床上坐起來,伸長了手臂去打開床頭的柜子。是密碼柜。前一段時間,他把刀子、鉗子、剪刀等一類的都鎖在這里面了。那時候,祁景銳絕不會想到這些東西竟會在后來排上用場。艱難地伸長了手臂,彎下腰,終于把一串?dāng)?shù)字撥到了正確的位置。然后從里面拿出鉗子。直接擰斷手銬似乎不太可能,因為太卡著腕部,不好施力。于是他只好在鎖鏈上下手,用力地鉸斷了。“嚓”的一聲響,鏈子斷了,終于解脫了。祁景銳趕緊起身,他把鉗子又放回去鎖起來。他把干凈的里衣?lián)Q上了,又撿起昨晚被段凌扯下來扔在地上的外套,長褲。袖子遮住了手腕的部分,看不出來那里還有東西鎖著。在走之前,祁景銳把一個深紅緞面的小盒子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段凌責(zé)怪他把禮物這件事拋到腦后,其實并不是。他為他準備的,是一枚戒指。但段凌卻沒有給他拿出來的機會,這畢竟是祁景銳要送給他的,就算段凌已經(jīng)不在意了,他也會把這東西留下的。放下小盒子后,衣服口袋里的手機就振動了起來,祁景銳接起電話。“少爺,昨晚打您電話一直沒人接,我就幫您把飛機改簽到了今天上午八點的航班,您看還能回來嗎?”手機另一頭的聲音很是焦急,“您要是再不回來,這邊我可幫您瞞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