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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便拖到一棵樹后,便有三五軍官脫衣解帶,嘻嘻笑著輪番上去□□一番。這些百姓痛不欲生,薛成化和他帶來的兵卻樂此不疲。他請旨進軍豫州,捉拿南燕逃犯,可誰也沒規(guī)定他路上不能順手收拾了這些茍活于世的南燕余孽。他這是在幫這些南燕人,與其等到逃叛逆賊落網(wǎng),薛景泓大怒之下血洗天下南燕人,不如他現(xiàn)在就幫他們有一個了結(jié),了結(jié)前還能讓這些南燕婦女痛快一場,豈不樂哉。薛成化眼看著日頭漸西,女人哭嚎哀求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方揚聲下了命令:“留這些婦人一命,好叫她們回去宣揚,就說我大渝圣上恩澤浩蕩,從此以后,不僅北渝人是人,你們南燕人也是一樣的!”話未說完,成群的士兵爆發(fā)出陣陣哄笑,被□□得痛不欲生的女人羞憤欲死,她搖搖晃晃地撈起一塊遮羞布蓋在胸前,最后扭過頭來望了一眼,恨意恍似烈火。薛成化看到了那個眼神,他意味深長地拉開一抹笑意,揮了揮手,散漫的軍隊立即嚴整起來,繼續(xù)向前邁進。薛景泓要拉攏南燕人的心,他偏要反其道為之,這三萬軍隊所到之處,必要燃起南燕人的滔天怒火,待到烈火燎原之時,民意如滔滔大浪,推翻薛景泓將會多么輕而易舉。消息謠言如春草,見風就長。穆崇玉聽到這慘象時,手中的玻璃盞應聲摔落。“嘩啦”一聲,玻璃盞摔得四分五裂,燭火被這陣風帶的“噗”一下熄滅了,房間頓時陷入到黑暗之中。好在夕陽的最后一抹殘暉猶掛在天邊,沈青急急忙忙地趁著這點光亮,重新拿了盞油燈,點亮了燭火,再定睛一看,穆崇玉的手上虎口處,竟被玻璃盞的碎片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傷痕,血流不止。“陛下!”他忍不住驚呼一聲,慌忙替穆崇玉包扎,手上一邊動作,口中一邊憤懣不止:“薛成化一路上為非作歹,殺我南燕男女老少,是可忍孰不可忍?臣懇請陛下即刻派臣領兵前往,與他一戰(zhàn)!”他們現(xiàn)在手中有兵有將,背有豫州糧倉為依靠,又有薛景泓的支援作保障,對薛成化的三萬兵馬又有何懼?沈青是做慣了前鋒的,現(xiàn)在穆崇玉把他安排在城門守衛(wèi),著實讓他感到無力可施。手上的傷痕不淺,沈青的動作又有些急,一不小心,穆崇玉便感到這鉆心的疼痛刺入骨髓,讓他頭皮發(fā)麻。穆崇玉深吸一口氣,他眸光幽幽,不動聲色地盯著手上可怖的傷口,緩緩地搖了搖頭:“沈卿,不可妄動?!?/br>說這話時,疼痛入心入肺,讓他牙齒微顫,然而他還是堅定著,把這話說了出來。沈青不解,還想再追問爭取,然而他抬頭,看到穆崇玉隱忍的雙眸,便什么也說不出了。穆崇玉卻依然以這種隱忍怒氣的沉穩(wěn)語調(diào)說道:“豫州地勢,易守難攻,倘若你我妄動,恐不能有全勝的把握。一旦敗了,于你我而言不過是一場勝負,回頭重整旗鼓再戰(zhàn)就是,可天下南燕百姓又要在薛成化的折磨下苦挨多久呢?!?/br>“若要戰(zhàn),只能勝。我們決不可再輸?shù)诙巍!?/br>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更新啦~下次更新9.23~第54章大戰(zhàn)在即薛成化的大軍一路往南,南燕人的怒火也一路躥高。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良田轉(zhuǎn)眼間又被盡數(shù)毀滅,親人被虐.殺,妻子兒女被人玷污,這簡直是滔天的恥辱。最可恨的,在于北渝人的出爾反爾,朝三暮四。明明前腳剛宣告天下“北渝人是人,南燕人也是人”,大赦戰(zhàn)俘,歸還土地,后腳就食言而肥,羞辱在前,虐.殺在后。這根本是把他們南燕人當作了可以隨意取笑愚弄的玩物!有人隱隱地忍不下去了,悄然集結(jié)了同鄉(xiāng)鄰里,走出田頭,四處活動著,想要組織起所有的南燕人來,揭竿而起,奮力一搏。這個消息首先被陳康四探聽,隨即便告知給了穆崇玉,詢問穆崇玉要不要暗中相助。穆崇玉神色暗沉下來。南燕百姓們不愿任人宰割,想要奮起反抗,他當然欣慰高興。然而這一系列事情下來,總讓他隱隱覺得不安。幾百幾千個沒有長矛,只有鋤頭的農(nóng)民能打敗薛成化嗎?顯然是以卵擊石,毫無取勝的幾率,對于薛成化來說,收拾這些弱小的南燕百姓,卻是易如反掌。若要起義,南燕百姓不會得到絲毫的善果,卻必定會被薛成化安上亂民、叛賊的名號。那個時候,這些帶著對北渝怒氣的南燕人就會被薛成化描述成犯上作亂、意圖謀逆的逆賊。縱然薛景泓說過他要還政于南燕,可那也頂多是把中原一帶的政權(quán)還給穆崇玉。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出于愧疚,而不是出于什么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菩薩心腸。穆崇玉不相信天下有任何一個君主,能夠容忍得了他的子民想要推翻自己。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希望臣屬有對自己有任何的不忠。尤其是薛景泓并不知道是薛成化把南燕百姓逼成了那副樣子。他明明已經(jīng)對南燕人發(fā)出了友好的信號。更何況,薛景泓此時正遠在帝都,天高皇帝遠,他再寬厚,再仁德,也抵擋不住薛成化對南燕人的詆毀。若是薛景泓被激怒,那恐怕天下的南燕人就再無寧日了。這是一個局,一個逼自己、逼百姓與北渝朝廷徹底決裂的局。穆崇玉猛地撂下了手中的書卷,抬起眼眸看向陳康四,目光灼灼:“康四兄,請務必想辦法穩(wěn)住這些人,若他們一定要起義,就勸說他們加入我部,正式參軍,保他們衣食無憂。”陳康四連連應下,忙下去布置。兩天之內(nèi),城門守軍便又增加了三千,全交由穆崇玉親自訓練。這些人一聽到即將迎戰(zhàn)薛成化,就是那個毀滅他們土地,折辱他們妻兒的薛成化,都斗志昂揚,躍躍欲試,雖不及正規(guī)軍隊嚴整,卻也不輸斗志。夏日傍晚的夕陽燥熱異常,通紅的云霞仿佛綿延的烈火燒灼在人心上。軍隊行進了十天了,每個人都有些疲憊。雖然這一路以來,見南燕人就殺,見南燕婦就辱,讓這行軍的艱難多少消磨在這變態(tài)的虐殺欲中,但到了這個時候,隱隱的焦躁卻彌漫上來。因為預想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薛成化蹙著眉頭緊盯著兩側(cè)的荒田。田壟兩邊的蘆葦很高,遮擋了他的視線,他不得不命下屬拔出尖刀,將這些礙眼的東西齊刷刷地砍掉。可是砍掉之后依然是無邊無盡的荒野,并無半點人聲。這十分不對勁。在他的預料中,經(jīng)過前幾天的發(fā)酵,勢必會有大批的叛軍亂民組成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