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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清了清嗓,嗓子的疼痛卻越來越明顯,像是要完全掌控他的話語權(quán)一樣。“你不會當真了吧。”賀少鈺聞言皺眉,惡聲惡氣地在岑眠耳邊問,眼里卻有不易察覺的憂色。沒等岑眠回話,幾乎同時,白日里那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在岑眠喉間回蕩——“看,他心虛了,明明就是背叛了你,早出晚歸會情人去了?!?/br>“才沒有?!贬呦乱庾R地說,說罷才疑惑地揉著疼痛驀然平復的喉嚨,這喉嚨痛也太奇怪了吧。“又吃醋了?我那天說的話都成耳邊風了,小傻子?”賀少鈺看著岑眠揉喉嚨的動作,眼睛瞇起,湊在他耳邊沉著聲問。“……真沒有,我也不知道剛才怎么了?!贬邿o辜地轉(zhuǎn)過頭,耳朵被賀少鈺呼出的熱氣刺激得通紅,眼睛卻十分虔誠地看著他,小聲篤定地說:“又不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我才不相信,而且弟弟也沒說什么具體的呀。”……說得具體的都是那個奇怪的聲音。而且即便他要懷疑,一想到那夜的星光,就什么也不怕了。像是陰暗的路途一下被照的敞亮,再也不需要畏懼菲薄什么。賀少鈺看著那張乖巧的臉,直想把人一點一點拆吃干凈,無奈想到自己今天早退的代價,只好狠狠親了岑眠一口,順道加深了他脖頸的吻痕,才煩躁地和岑眠拉開距離。趁岑眠還紅著臉,順手把畫冊抽出來,繼續(xù)翻下去,不耐的表情卻慢慢玩味起來——“為什么你畫的我都沒有下半截,嗯?”賀少鈺看著那些曖昧的姿勢,眉角挑起,壞氣地慢慢問。“……我沒看過啊?!边€沒從突如其來的親熱里回過神,岑眠喃喃地說出了心里話,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啥,羞惱地鉆進被窩,一拉被子把整只龍裹起來。“給你看看?要不要?”明知道岑眠不會答應(yīng),自己也沒那個時間,賀少鈺愣是不放過逗弄他的機會,湊過去在岑眠半露出的、玉白泛紅的耳朵低聲問。“……睡覺,晚安!”像是被那磁性的聲音刺到,岑眠耳朵抖了一下,充血得更厲害了,說完這話便惱羞成怒地團起被子背對賀少鈺,蜷縮得像只大蝦米。賀少鈺看著岑眠蜷成一團只露出一根呆毛的背影,給他往下攝好被子,剛好到能呼吸的高度,瞇起眼舔了下上唇。嘖,為了能吃掉他的小傻子,得盡快把孟涂和姓洛的辦了。訛聲蟲:(作者瞎幾把編的)一種寄生在人喉嚨中的妖怪,會干擾甚至控制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專門在人受驚時附身于人的喉嚨。被寄生的人信仰越是不堅定,越是容易被其剝奪聲音,為其所用,無法說出自己的想法。參考:應(yīng)聲蟲:(見于,,,等等書中,如中說:一個叫楊勔的人被應(yīng)聲蟲附身,一個道士知道了,說你拿一本讀。他就照做了,讀到雷丸的時候應(yīng)聲蟲沒敢應(yīng)聲,于是楊勔買來雷丸吃了,嘔出來一個兩寸長的人形物,病就好了。)訛獸:訛獸是一種喜歡騙人的妖怪,能講人言,面容姣好,身體是兔子的樣子。要是吃了它的rou后就也無法說真話了。()三十九心口如一天邊依舊是深邃如綢緞的藍色,距離日出還有整整一個多小時。客廳里,賀少鈺卻已經(jīng)不耐地打著領(lǐng)帶按新聞,電視里依稀傳來那道熟悉機械的女主播聲線,聲音被岑眠調(diào)到了最低。“試一下這個蛋糕,昨天和弟弟去買的新糖,甜而不膩,還有花的……”岑眠端著剛出爐的蛋糕,邊呼呼邊從廚房出來,像是生怕賀少鈺又走了一樣。「現(xiàn)播報一則通緝令……」冰冷的女聲從音箱隱約傳出,對危險尤其敏感的岑眠下意識就想回頭,立馬被賀少鈺轉(zhuǎn)回來。“……怎么了?”岑眠不解地看著蹙起眉頭的賀少鈺。“裝起來我?guī)Щ厝コ浴!辟R少鈺余光看見電視里反復播放的作案視頻,手上悄無聲息地按了靜音,嘖,明明換了個省區(qū)臺,還能看到這個,孟涂是下了多大手筆。“……你現(xiàn)在不吃?”岑眠疑惑地看著賀少鈺,被后者厚顏無恥的親昵趕回了廚房,一臉莫名地乖乖裝著蛋糕。確定岑眠埋頭認真地分著蛋糕,賀少鈺才按了下遙控器,循環(huán)播放的通緝便機械地繼續(xù)——「……通緝,如視頻所示,龍族滅門案嫌犯驚現(xiàn)S市。特殊人口管理局懷疑其與近日來占據(jù)公眾視野的大妖失蹤案有關(guān),現(xiàn)循例公布其個人信息及頭像——龍族,年齡……」賀少鈺漂亮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冷意,看著屏幕上岑眠清晰的檔案照,雖然沒公布姓名,卻足夠讓有心人輕易鎖定岑眠。“要不要再切一份帶給表哥吃?”岑眠提著小盒子出來,看到賀少鈺還在,安心地小聲問。“不要,只有我能吃?!辟R少鈺自然地秒關(guān)電視,接過岑眠手里的小盒子,霸道地說。岑眠下意識地跟著他走到門廊,踮起腳尖替他把歪了的領(lǐng)帶整理好,看到鎖骨邊上的吻痕,頓了一下,還是小聲提醒:“……這個讓表哥他們看到不好吧,我可以幫你把這個弄走?!?/br>本來要下.身子讓岑眠替他打領(lǐng)帶的賀大少一挑眉,懶洋洋地說:“我也可以?!比欢]有任何要把吻痕消除掉的動作,反而松開領(lǐng)口大方地展示岑眠的杰作。“……”岑眠忿忿地鼓起腮,對賀大少日漸不要臉的舉動表示不滿。賀少鈺本想接著逗會蠢龍,西服口袋里的電話卻“嗡嗡——”地催促,。“……出什么事了嗎。”岑眠看著賀少鈺皺起的眉毛,擔憂地問。“少清那邊出了點事?!辟R少鈺瞥見岑眠的臉色,眉頭松開,輕描淡寫地說,對于電話里‘爺爺’對他擅自離場次日還要拖拉的不滿避而不談,賀少清那頭所說的險情更被他一筆帶過。“……你快去吧。”雖然不舍得,也擔憂賀少鈺的安危,然而表哥出事什么的,也不能不去,岑眠還是小聲地補上一句:“你要注意安全?!?/br>“嘖,我還能出什么事,倒是你,”賀少鈺眼睛睨著他,俯下.身主動在岑眠唇上‘充電’,鄭重其事地警告:“自己在家呆著,今天哪也別去了?!?/br>……不出事才怪,看看那一身火紋!擔心死了啊嗚!岑眠咬了咬唇,還是乖乖地點了頭,送賀少鈺出了門。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