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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已經是條廢龍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赦地落荒而逃,回頭看的那一眼,只覺得薛竹站在樹下的樣子孤零零的,刺痛透過眼睛直達心臟。

小賣部不遠,也是岑眠值夜的時候愛去的補給點,因為小賣部的老師都要求有一定職稱,自然也能保護學生。

“你的棉花糖,新鮮進貨的哦?!睖厝崴扑穆曇翥鲢龅靥蔬^岑眠的耳朵,讓人不禁好奇這美妙聲音的主人。

……好美啊。這是岑眠第一次對一個女士用這樣的詞匯。眼前的老板娘穿著火紅的羽毛旗袍,胸前別著一顆美麗眼熟的潔白東珠,美艷與溫柔的結合,恰似老板娘本人。

和老板娘道過謝,岑眠帶著記憶里薛竹喜歡吃的棉花糖回來,男孩還是那個姿勢,像是在畫中死寂的人。

見到岑眠回來,薛竹陽光的微笑漸漸爬回他的臉上,卻到達不了眼底,直到吃了一口棉花糖,才驚疑地問:“眠師兄,你哪兒買的棉花糖?”

岑眠不解地看著他,答道:“新開那家小賣部啊?!崩习迥镞€很美呢。

“可是,我們學校一直就只有那兩家小賣部啊?!毖χ衲樕系年柟獾谝淮纬啡?,側著頭凝重地回答。

十一章已為陳跡

“你女票得了瘟疫你都不知道,沒和她嗯嗯吧?”走在校道,薛涼用消毒紙巾優(yōu)雅地擦著手,毫不避諱地問薛竹。

……師兄我求你了,不要這么耿直好嗎!這里是校道?。♂叩椭^,愁眉苦臉地跟在兇神惡煞的大腿身后,不想引起下課的學生和老師的注意。然而跟著三個耀眼得不行的人走在校道,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就沒少過。

“瘟疫?”薛竹側目看一臉自然的哥哥,看著手里岑眠買的那包棉花糖,見岑眠沒意見,才舉起來說:“這個糖,出事前那個中午,子桑才給我買過?!?/br>
“這糖怎么了?你不是斷奶好多年了嗎?還吃這種鬼東西?!毖鼋舆^去,瞇著眼看了一會,然后掏出個密封袋把糖塞進去,妖冶的臉上露出了危險的神色:“哦?這就有趣了,這個味道,你沒吃吧?”

“吃了?!毖χ耜柟鈿赓|收斂,眼里染上一絲肯定:“是因為這個子桑才出事的,對吧?”

“可能,你哪來的?”看著眼前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糖果,薛涼心里想到一種可能。

“……我買的。”岑眠怯生生地認錯,忐忑不安地捏著手指。

“我們還要在這站多久?”看到不遠處已經大膽到拿出手機偷拍的學生,賀少鈺不耐煩地說,岑眠隔著墨鏡都能感受到他的瞪視。

“我們還是先進去找賀老師吧,說不定看監(jiān)控能發(fā)現點什么呢?!毖χ駬P起嘴角笑著,爽朗的氣息最適合做和事佬。

岑眠看著眼前不知不覺就走到的教學樓,有種時空交錯的穿越感,特別是他昨晚還做了那樣的夢,禁不住就打了個冷戰(zhàn),緊張地捏著手指,眼里的畏怯顯而易見。

薛涼上挑的狐貍眼里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像是大人安慰小孩一樣拍拍岑眠的背,順手推著他和自己走進去,嘴里自然地說:“走吧,沒事的?!?/br>
走在后面的賀少鈺看著岑眠瑟縮的模樣,眉毛不自覺地擰起來。

***

辦公室里,交代完犯罪事實的岑眠坐在賀少清的位置上畫著老板娘的畫像。師兄帶著吃了那顆毒棉花糖的薛竹去了校醫(yī)院,剩下賀少清和大腿坐在他對面,電腦屏幕上一秒一停地放著水庫的監(jiān)控錄像。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岑眠不敢對賀少清妄加猜測,但是就是這么巧——賀少清代課的這個位置,恰恰就是顧云止的位置,就連桌上擺設也吻合無差。

……難怪師兄到了門口反而拽著薛竹走了。岑眠畫著畫著就開始看著桌子愣神,十年過去,這里卻仿佛未變,那張他曾趴在上頭哭了好久的桌子,依然還是舊模樣。

“誒,你畫風好特別啊,這美人真是不似凡物。”脆生生的女聲傳來,看到岑眠被嚇到一般看著自己,女孩笑著指指對面桌背對他們的賀少清:“我是賀老師的學生助理,我叫牧筱白,你叫我大白就好啦,你呢?”

……“牧”啊,真是個少見的姓氏。不在狀態(tài)的岑眠自然而然地想到糟糕的回憶,又把它壓下去。壓力大的時候果然容易悲觀啊,他都在亂想什么,肯定不會這么巧的。

岑眠無措地摸摸自己覆著軟綿綿黑發(fā)的后腦勺,眼神躲避著女生的微笑,嘴巴張了張,好久才小聲說:“你叫我小白吧?!?/br>
……不是他不想說,只是想到同學們對他的惡意,和才過了十年的案件,他不想在這里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一心所想的只有快點回家而已。校園,在他眼里從來不是個美好的詞語。

“噗嗤,你好可愛,你要跟我一個名字也不用這樣啊?!迸蠓降販愡^來,沒注意身后有一道若有似無的霸道視線投來,她看著速寫簿角落岑眠工整的署名:“咦?你也叫小眠啊,好巧,之前我給賀老師收拾桌子的時候還在抽屜里見到一張寫給小眠的紙條?!?/br>
“……賀老師的桌子,你是說我坐著的這張桌子?”嗅到巧合的味道,岑眠忍不住問,眼底浮現出一絲微弱的希冀。

“對啊,不過以前的教授據說都已經不在這辦公十年啦,十年前的紙條,那個人肯定不在了吧?!迸鷱澫卵?,從最下面的暗柜里拿出一張疊好的泛黃雪浪紙,遞給岑眠:“喏,就是這張,反正有緣,讓你看看吧。”

岑眠看著那張雪浪紙,顧云止生活方式復古,雪浪箋更是他最愛用的書寫紙之一,岑眠內心壓抑不住地害怕又激動,幾乎就要斷定這是顧云止留給他的,手有些微微發(fā)抖地把紙貼身收好,沒有勇氣當場拆開。

“筱白,說了多少次不要磨磨蹭蹭了,下班了就來找我,晚了你父親又要不高興了?!甭曇舳纪钢F的女聲傳來,一個上了年紀的貴婦緩緩走來,臉上的皺紋昭示著她人類的身份,可這都不是最可怕的。

岑眠看著那張與十年前相比,精貴尖刻依舊的臉,那是顧云止的未婚妻,他曾經的靈醫(yī)法老師。岑眠條件反射地低頭躲避,只求對方不要發(fā)現他。心里慶幸還好師兄沒有進來,不然師兄會很生氣很難過吧。

“媽,我沒有磨磨蹭蹭,這就和你走行不啦?!斌惆桌饲f的牧老師的手臂撒著嬌。

牧老師卻把犀利的眼神落在低著頭的岑眠身上,問筱白:“這是誰?”

……哪樣不想來哪樣啊嗚嗚嗚嗚!低著頭的岑眠聞言抖了一下,頭埋得更低了,本體的脖子上的龍須都要豎起來了,整個人仿佛警惕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