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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絲雀[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3

分卷閱讀163

    物現(xiàn)在被囚禁在自己的懷里,誰也見不到。

陸郁露出一個笑來。

裴向雀的病情并不算嚴重,也不影響行動,在家里修養(yǎng)就可以了??墒顷懹魠s在醫(yī)院里待了很久,期間連工作都是由李程光送到病房里的。陸輝這件事的后續(xù)很好處理,雇傭兵本身就是個很好的借口,說是陸輝不幸被國際雇傭兵盯上了,丟了性命。而那些下屬也因為經(jīng)濟方面的罪行被公安機關(guān)逮捕,還有張術(shù),他被打斷了好多根骨頭,最后的罪名是和國際恐怖組織交易,這樣的罪名,大概是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這些都不必同裴向雀明說。

養(yǎng)病期間,除了陸郁和醫(yī)生護士,裴向雀幾乎沒見到一個人。日子久了,他即使是同陸郁兩個人過的再甜甜蜜蜜,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一天早晨,裴向雀窩在床上,陸郁在一旁工作,裴向雀軟聲軟氣地問:“陸叔叔,靜媛呢?”

他最近強制被陸郁灌了許多補湯,撒嬌也不能逃過去,所以長了許多rou,連下巴不似往常那樣尖尖的,瞧起來又嬌又軟,像是在秋天偷吃了許多果子,養(yǎng)得胖胖圓圓,準備過冬的小麻雀。

陸郁一怔,放下手頭的工作,偏過頭,托住裴向雀的后頸,吻上了他溫熱潮濕的嘴唇。裴向雀只會傻乎乎地瞪大眼,他已經(jīng)學會了該怎么回應(yīng)對方的吻,可是一旦太過激烈,超過了他的理解范圍,他就沒辦法了,這能暈暈乎乎的成了只小傻雀。

而這一個吻格外漫長且激烈。

裴向雀被親的渾身發(fā)軟,仿佛力氣都用完了,眼底浸滿了水霧,只能伏在枕頭上,連脖子都直不起來。他的嘴唇很紅,像是熟透了的櫻桃,甜美芬芳,再不采擷就會墜落。

可即使如此,裴向雀也沒被陸郁的吻迷昏了頭腦,還記著剛剛的問話,就是腦子不太清楚,“小鵪鶉呢?好久都,都沒見到她了?她也,也不來看看我?”

陸郁的眼神一暗,語調(diào)依舊溫柔,隨口編了個謊話,“放假了,她和男朋友都出去玩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你要把她叫回來了嗎?”

裴向雀搖搖頭,他又沒出什么大事,還是讓陸靜媛在外頭和對象快樂才是正經(jīng)事。

陸郁才又笑了,他將又熱又甜的裴向雀從被窩里撈出來,貼著柔軟雪白的耳垂吻了吻,似乎在講著漫不經(jīng)心的閑話,內(nèi)容卻與表情截然不同,“我的小麻雀,你應(yīng)該一輩子就在我的懷抱里頭,誰也不能見你,同你說話,讓你開心快樂,只有我。你的人生里頭,只有我,就像現(xiàn)在?!?/br>
他從前只是這樣說,而現(xiàn)在卻真的在做。陸郁斷了裴向雀和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不僅是拒絕了陸靜媛和安知州無數(shù)次的探訪請求,他也沒有給裴向雀手機,不讓任何一個外人進來,整整半個多月,裴向雀的世界里只有一個陸郁。

陸郁知道這樣不對,可他還是這么做了。而裴向雀有時候會隱約察覺到不對頭的地方,也被陸郁輕描淡寫地糊弄了過去。

他想要欺騙裴向雀,實在是一件再輕松不過的事情。

誰讓他的小麻雀這樣天真,又這樣相信自己。

臘月即將走到了末尾,離過年越來越近,劉春拿了一大筆錢,又和陸郁斷了聯(lián)系。雇傭兵依舊在海外逃亡,陸輝的尸體不知所蹤,綁架這件事也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失,這件事都仿佛已經(jīng)被淡忘了,甚至沒有存在過。

可陸郁知道這一切都沒有過去。他從前是依靠理智和現(xiàn)實克制著占有欲的滋長,他的小麻雀好好地活著,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誰都不可能傷害到他。所以過了分的,病態(tài)的占有欲也得在這樣的現(xiàn)實,裴向雀的快樂中低頭。

而這一回,陸輝的綁架卻打破了這個過去存在的現(xiàn)實。

他將裴向雀放在外頭,卻沒能保護好他。

如果按照陸郁原先并不算太嚴重的病情來看,病態(tài)的、不該存在的、暗藏于心底的占有欲或許會在和他的小麻雀漫長的相處中漸漸消失痊愈,也有可能一直存在,與理智相斗爭,可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破土而出。

而現(xiàn)在這個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這份見了血的欲望就像是長滿了毒刺的花,于黑暗中愈發(fā)繁茂,對牢籠之外的裴向雀虎視眈眈。

陸郁心底隱秘且不為人知的欲望在嘲諷著他自己,還不如同前世一樣,將裴向雀鎖在宅子里,還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那是一種誘惑。

這不是好現(xiàn)象,陸郁很清楚明白,他的病情越發(fā)嚴重了起來,欲望已經(jīng)不能被壓制住,自顧自地切斷了裴向雀和外界的聯(lián)系,而下一步,就是如同前世一樣,將他放置在金絲籠里。

原先陸郁的理智是可以克制欲望的,可到了現(xiàn)在,連理智都已經(jīng)崩盤了,似乎被欲望說服。

那天夜里,陸郁輕輕吻了吻裴向雀頭頂?shù)陌l(fā)旋,微微闔上眼,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到了臘月二十八那天,裴向雀終于要出院了。他早就吵著鬧著要回家過年,陸郁也依著他,回家忙著炸年貨,準備除夕的飯菜,滿屋子的快樂和幸福。

大年三十的早晨,裴向雀正在貼對聯(lián)的時候,忽然記起了消失許久的陸靜媛,又眼巴巴地瞅著陸郁,一條一條地分析,“靜媛的爸爸,生病了,也沒有mama,其他的家人,都,都離開了,現(xiàn)在只有我們。陸叔叔,我們不把她接過來,一起過年嗎?”

陸郁上一回的理由不再好用,而且又是過年,他希望能滿足裴向雀所有的愿望,便說:“好,過會打電話給她。”

陸靜媛早就被陸郁拒絕了無數(shù)次,這一回能夠來看裴向雀,當然是立刻趕了過來。她不太明白陸郁的心思,還以為裴向雀前段時間是真的病到不能見人,將裴向雀團團圍住,問了好久。

陸郁一直在廚房里,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們兩個。

過了一會,陸郁端了一盤水果,陸靜媛轉(zhuǎn)過身去接,卻看到陸郁明明是笑著的,眼神卻莫名的可怕。

那目光似乎只是在游弋,既不是對著自己,也不是對著裴向雀。

陸靜媛本來就膽子小,寒毛都豎起來了,抖著嗓音問:“三哥,怎,怎么了?”

陸郁看著她,語調(diào)又輕又慢,“沒什么,就是廚房里要有一個人幫忙,靜媛,你要來嗎?”

陸靜媛的背后發(fā)寒,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干巴巴地應(yīng)了一聲,跟著陸郁走到了廚房。

她心里發(fā)毛,可長期的相處又覺得陸郁其實沒什么可怕的,就有一句沒一句地同他搭話。

陸郁隨口應(yīng)了幾句,忽然說:“以后也多來找阿裴玩,他沒什么朋友的?!?/br>
裴向雀終于貼完了整棟屋子上上下下所有的對聯(lián),累得只能趴在沙發(fā)上喘氣,而陸郁也做完了飯,將一道道菜端上了桌子,三個人吃完飯。陸郁和裴向雀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