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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傻又天真,可內(nèi)里的性格卻沒什么變化。他還是很坦率地向全世界唯一能夠交流的陸郁表達自己想要的,只是重生前很多都被拒絕了。不過該拒絕還是得拒絕。陸郁心如止水。裴向雀沒料到會慘遭拒絕,可憐巴巴地“哦”了一聲,縮著腦袋,團著膝蓋,似乎很沒有面子。還,還是男朋友呢!陸郁站起來,俯下身,一把將裴向雀輕而易舉地從沙發(fā)上撈起來。裴向雀只感覺周圍天旋地轉(zhuǎn),下意識地攬住陸郁的脖子,努力向上挪了挪,額頭蹭上陸郁的下巴,因為這幾天忙著過年的事情,胡茬都冒起來了,刺得裴向雀癢癢的。他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因為這都是之前不能做的,現(xiàn)在就很新鮮了,移動著額頭上的那塊皮膚,來回蹭了蹭。只是幾步路的距離,裴向雀的想法卻一出接著一出,他輕輕揪了揪陸郁脖子,撒嬌似的懇求,“我,我想,不是要,舉高高的嗎?我以后也舉陸叔叔!”陸郁一貫放縱他這些傻乎乎的小要求,聞言只是一笑,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不過又迅速放了下來,問“這樣好不好?”裴向雀這邊只有一室一廳,臥室偏大,一張床擺在臥室正中間。上面只有一床被褥,整齊地疊在枕頭邊。他們同床共枕過幾次,都是在特殊情況下,平常不會這樣。陸郁放下裴向雀,在衣柜里幫他拿了干凈衣服,順手將他整個人塞到浴室。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滿是水霧,從外面只能看得見一個隱隱約約的身影。陸郁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今天第一次打開手機,進了郵箱。他挑了幾份標題標著緊急地看了,最后瞥到一份李程光轉(zhuǎn)發(fā)的郵件。原始發(fā)件人是周寧。陸郁點開來,周寧詳細地報告了最近一段時間來和陸成國的情況。她是個很識趣也很有本事的人,態(tài)度很誠懇,在最后表示能力有限,可能撐不下去多久了,歸根結底是陸成國對她沒把陸郁拐回來過年這件事很不滿意。半年的時間,足夠長了。陸郁回了一句話,“那就算了?!?/br>周寧在那頭正在和家里人玩麻將玩得正歡,以往有什么指示都是從李程光那里發(fā)來的,還是頭一回從最上面發(fā)來的指示。周寧臨時找了個借口,回自己房間里仔細研讀了這幾個字,最終決定早解決早好,明天大年初一就去陸成國那里裝個可憐了斷,就能收到尾款了。她美滋滋地想了一會,連剛剛輸了的那一大筆錢都不怎么心痛了。陸郁又處理了幾封郵件,嘈雜的水聲漸漸停歇,霧氣似乎凝結成了水珠,里面投影的人影更加清晰,清瘦高挑,但還是模糊的。門樞發(fā)出“咔嚓”一聲,裴向雀才洗完了澡,赤著腳從浴室里走了出來。他整個人還是濕漉漉的,濃密的睫毛上還沾著水珠,烏黑的頭發(fā)還是潮濕的,往地上滴著水,浸透了身后的大片衣料。那是無意識的誘惑。陸郁關了手機,朝裴向雀招了招手,“過來。”又問:“怎么沒吹頭發(fā)?”裴向雀蹲在陸郁的身前,“怕,怕陸叔叔等,等太久了?!奔词故浅闪四信笥阉哺牟坏簟瓣懯迨濉边@個稱呼,因為這三個字對他而言,不僅僅是一個稱呼,更是溫暖與安全感。陸郁笑著說:“我有什么好著急的。又不會跑?!?/br>裴向雀委委屈屈地小聲嘟囔,“又不和我,在一起,睡覺,怎么不會跑?!?/br>“不跑,和你在一起睡?!标懹魺o視裴向雀忽然比星星還要亮的眼睛,“就是睡覺,和我的小麻雀一起。”即使是這樣,裴向雀也非常開心了,他迫不及待地把陸叔叔拉起來,塞到浴室了,遙遙地落下一句,“我,我去那邊,幫你拿衣服?!?/br>陸郁失笑,將吹風機拿了出去,轉(zhuǎn)身擰開了淋浴的按鈕。他這樣好,叫人沒辦法不喜歡他。陸郁洗澡的速度很快,而在外面的裴向雀也吹好了頭發(fā),這只是他本人以為的可以,其實還是潮濕的。陸郁要把他從床上拉起來繼續(xù)吹,裴向雀卻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耍賴,陸郁拿他沒有辦法,掀開另一邊被子,躺了上去。雖然裴向雀說的時候膽子很大,但到底也就個快十七歲的小孩,現(xiàn)在在一張床上蓋著一條被子都不敢下手,兩人之間像是隔著條看不見的楚河漢界,裴向雀老老實實地待在另一邊,動也不動。陸郁倒不像他那樣,很放松地看著自己的小麻雀,他長得這樣好,這樣快活,只希望以后都是如此。陸郁沉思了一會,他差點忘了一件事,“對了,你今天送給了我一封情書。其實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等明天早晨。”裴向雀期待地眨了眨眼,雖然明天早晨就可以見到了,可還是忍不住問,“那,能不能,先偷偷的告訴我,是什么?我,我不告訴別人的!”陸郁敲了一下他的腦門,“你能告訴誰。都幾點了,早點睡?!?/br>裴向雀:“啾?!?/br>他覺得,自從陸叔叔答應成為自己男朋友以后,自己的地位就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明明以前從來不會拒絕自己的。陸郁哪里想到他現(xiàn)在這樣戲多,關了燈,將枕頭放倒,兩個人相對而臥,裴向雀半個腦袋都陷入了柔軟的枕頭里,只能瞧得見小半張臉,還是藏在頭發(fā)下面的。這種姿勢其實對唱歌來說不太容易,可是陸郁只要聽到裴向雀的歌聲就好了,只要是他的小麻雀的。果然,裴向雀說起話來甕聲甕氣,因為今天被陸叔叔拒絕了太多次,他決心報復回來,獨斷專行一回,不讓陸叔叔選歌了,他要自己決定!于是,裴向雀想起了前段時間自己偷偷學的——。真是太合適了。陸郁很好說話,沒有任何意見,表示要嫁就嫁小麻雀。裴向雀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里,瞬間又蔫了。不過歌還是要繼續(xù)唱的。他努力將自己的臉從枕頭里抬起來,向邊緣挪了挪,聲量放大,音色出眾,即使是一遍遍重復著“今天你要嫁給我”都唱的格外動聽。他今天唱的格外久,才慢慢地安靜下來,抬眼看著睡在自己旁邊呼吸平穩(wěn)的陸叔叔,忍不住畫了畫他臉部的輪廓,長眉挺鼻,五官都好看,整個人都好看!他找了一個特別英俊的男朋友!和陸郁醒著時的慫包不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睡著了,又這樣黑,誰也瞧不清誰,裴向雀理所應當?shù)卮笃鹆四懽?,越過無形的楚河漢界,一只不太安分的手朝陸郁那邊竄了過去。他已經(jīng)摸過了陸郁的臉,甚至還親過,就想要找一些更新鮮,沒有直接觸碰過的地方,比如前胸后背,陸叔叔的肌rou線條看著就讓人很想摸一摸。可惜的是,裴向雀才碰到陸郁的小腹,什么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