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書迷正在閱讀:男主他不是人?![穿書]、我已經(jīng)是條廢龍了、[快穿]惡毒男配不好當(dāng)、大佬成了我掛件、朕不想復(fù)國、為師不做虐文女主、想辦離婚請掛號!、田園安寧、穿書女配不想死、臣要犯上
皮膚的少年撓了撓頭,“裴叔下手挺狠的,我感覺裴向雀的嘴都破了。”“有勞你看得這么仔細(xì)了,還打了一架。非常感謝。”陸郁向旁邊跟著的人瞥了一眼,那人從包里拿出一沓捆好的現(xiàn)金,“這是感謝你的酬金。你就送我們到這里吧。”根據(jù)少年的指路,這條路的盡頭就是裴向雀的家,陸郁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解開領(lǐng)帶,脫了外套,卷子袖口,里頭的襯衫差不多都被汗?jié)窳?,露出流暢飽滿的肌rou線條,那個少年倒吸了口氣。陸郁走到院門前,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門,一邊低聲吩咐,“兩個人跟我進(jìn)去,其他的守著門。要是有人逃出去了,我要誰的命?!?/br>周秀正好在院子里,一邊問是誰,一邊打開了門,才隱約瞧到了一個高瘦陌生的人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腳踹翻,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驚聲尖叫了起來。這一聲尖叫,引來了在屋子里歇息的裴定,他看到周秀呻吟著躺在地面上,旁邊站了三個身高體壯的陌生人,一時竟然顧不上被打的妻子不敢上前。陸郁抬眼正瞧到了他,笑著問:“請問你是裴定嗎?”他這個笑容仿佛十分可怕,竟嚇得裴定腳下不穩(wěn)連連后退,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我,我是裴定,來我家干嘛!有,什么事情嗎?”陸郁直直地朝他走了過來,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有一個珍寶,不小心落在了裴先生的家里,所以特意來拿回去?!?/br>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走到了裴定的面前,一拳打到了裴定那張臉上,裴定想躲,拳頭太快,沒能躲得開。陸郁是常年健身,還曾學(xué)過拳擊的人,只這一拳就打掉了裴定的牙,將他擊倒在地,淋漓的鮮血從裴定的口腔里源源不斷地冒出來。裴定被這一拳打蒙了,只覺得右邊的臉全然麻木了,耳朵也聽不見,一秒過后劇痛驟然爆炸開,他也只敢捂著臉,躲在地上像一只縮頭烏龜似的,連回?fù)舻挠職庖矝]有,訥訥地問:“怎,怎么了?我,我不認(rèn)識您……”陸郁一腳踹到了裴定的心口,收了些力道,還沒有要到他的命的時候,他半闔著眼,目光冰冷,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可我認(rèn)識你啊。對了,你今天是用那只手碰阿裴的?”裴定胸口受了重?fù)?,猛烈地咳嗽了幾聲,腦子都轉(zhuǎn)不過來,氣喘吁吁,“誰,誰是阿裴?我不認(rèn)識……”“算了。”陸郁低低地笑了起來,抬起腳,跺在了裴定的右手上,又來回重重碾了幾下,“管你用的是哪只手哪邊的胳膊。你既然打了他,一只手怎么夠?當(dāng)然是都還回來了?!?/br>裴定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叫聲,他能感覺到自己手骨的斷裂,忽然,陸郁又踩碎了他的另一只手,他甚至都沒有力氣尖叫出聲了,只能不停動作輕微的滾動。他不停地懇求,罵自己,只求陸郁能放過他,因為他感覺眼前這個人真的會殺了自己。陸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大約是有些滿意了,抬起腳,朝裴向龍走了過去,裴向龍早就被嚇懵了,只敢呆呆地站在那里,動也不敢動。陸郁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來,與他目光對視,語氣像是很可憐似的,“你知道嗎?因為你的父親和母親,你這一輩子,只能這樣了,只會這樣了?!?/br>裴向龍此時還不知道,陸郁這一句話的含義,什么叫做——“只會這樣了。”這決定了他從此之后的一輩子。陸郁看了一眼后頭,兩個人很明白他的心意,迅速地將一家三口拖到了敞開門的另一間屋子里,堵住嘴,不讓他們發(fā)出半點聲音。陸郁調(diào)整了呼吸和表情,擦了擦手指上不小心噴濺上的血,拿開門栓,輕輕推開了門,難聞嗆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屋內(nèi)一片漆黑,只有隱約的光亮。他一偏頭,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的小麻雀整個人團(tuán)在破舊的床上,穿著昨天回來時的T恤和長褲,瘦骨伶仃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把他摟起來。陸郁慢慢地走了過去,他的腳步不輕不重,就如同往常回家的節(jié)奏一樣,裴向雀雖然聽不懂話,耳朵對于其他的聲音還算得上靈敏,總覺得這腳步聲熟悉極了,忽然將腦袋從膝蓋里抬起來。陸叔叔同光芒一起,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裴向雀立刻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向陸郁撲了過來,陸郁快步向前走了幾步,毫不嫌棄地坐在床沿邊,一把接住了裴向雀。從回家到了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拒絕、強求、關(guān)押、挨打,裴向雀雖然害怕,卻一直都沒有哭??珊翢o防備地被陸郁攬入懷里的時候,他卻哭了出來。因為眼前的人是他最信賴的陸叔叔。他從小到大經(jīng)受過的痛苦太多,那些都不算什么,忍一忍就過去了,不必哭給不相干的人看,他們只會嘲笑諷刺自己的軟弱,什么用也沒有。而陸叔叔是不一樣的,他不想哭的,因為哭了陸叔叔會擔(dān)心,可是他忍不住。如果在陸郁的面前都不能放聲大哭,那么他還有什么能做?陸郁從來沒見過他哭得這么狠,放肆地大聲哭泣,緊緊地揪著自己的后背,他小心翼翼看著團(tuán)在自己懷里哭的顫抖的小麻雀,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了。讓他哭吧。陸郁心想,人害怕了之后總是要發(fā)泄的,裴向雀也應(yīng)該是如此。于是,他一言不發(fā),任由裴向雀就這樣哭了很久,久到陸郁的襯衣前半面全是冰涼的眼淚,陸郁怕他貼著難受,一邊由著他哭,一邊把裴向雀緩慢地向上挪動,貼到自己還干著的衣服上,到最后從胸口移到了肩膀。裴向雀的下巴抵著陸郁的肩膀,臉還是因為尋求依賴,忍不住貼在陸郁的側(cè)頸處,哭得停不下來,說話時滿是哭腔,打著重重的哭嗝,差點讓陸郁以為他喘不上氣,連忙拍著他的后背,“陸叔叔,我,我害怕,就,一直,等你來。”陸郁一怔,右手放在了裴向雀的腦袋上,輕輕地?fù)崦?,一字一句地在裴向雀的耳邊說,“是我的錯,說好了不會讓你再難過害怕,卻還是沒做到。”“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以后不會了?!标懹舭雅嵯蛉概e起來,那張滿是淚痕還腫了半邊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和我回家,再也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br>這是承諾。于陸郁,于裴向雀,都是如此。第39章過往裴向雀哭了有大半個小時,整張臉都沾滿了淚水,眼睛又圓又紅。畢竟也有十六歲,不是小孩子了,哭完了,裴向雀便有些害羞起來,緊緊地捉著陸郁的衣服,慢慢地團(tuán)起身體往下縮進(jìn)了陸郁的懷里,臉埋著不肯出來了。陸郁拿指節(jié)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故意糗他,“小麻雀都快哭得和個小花貓一樣了。剛剛那么勇敢,現(xiàn)在曉得害羞了?”裴向雀支支吾吾地不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