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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語氣,裴向雀瞬間確定了九成九。安知洲準備把那堆糖全都贈給坐在一旁刷微博的徐旭,裴向雀心想不能辜負安知洲的一片好意,眼疾手快搶了一顆糖回來,趁安知洲沒有反應過來就剝開糖紙吞到嘴里,還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安知洲嘆了口氣,不太想搭理他了。裴向雀吃了顆糖還挺心虛,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前因后果都寫下來發(fā)了條短信和陸郁坦白從寬了。過了片刻,陸郁回了個字,“乖?!?/br>裴向雀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挺乖的。剩下來的糖全都便宜了徐旭。徐旭平白無故得了一袋糖,覺得已經(jīng)和安知洲成為好朋友了,便開心地拉著他刷微博聊八卦了。徐旭點開一條微博,是一個轉發(fā)很多投票,頁面上十多個男明星,大概是評選人氣之類的,安知洲沒太看清。不過顯然徐旭是個非常博愛的人,看到哪個都想投,看到哪個都喜歡,一個簡單的投票糾結良久,不得不咨詢一下身旁的安知洲。安知洲瞥了一眼,就瞄到了其中有一張頭像是鄭夏。他指著鄭夏的照片說:“這個吧,選他?!?/br>徐旭“啊”了一聲,“為啥啊?你別是瞎指的吧?再看看唄?!?/br>安知洲思考了三秒,“沒瞎選,他最帥?!?/br>徐旭:“嘿嘿嘿嘿嘿,沒想到學霸也追星嘛!”早晨十點左右,裴向雀他們班的車停在了山腳下,另一輛車卻跑到了另一邊,因為住宿的地方不同,所以上山的方向也不一樣。大家紛紛摩拳擦掌,結果沒爬幾步都身嬌體弱,差點沒倒在半途中,最后彼此鼓勵,生拉硬拽,在接近黃昏的時候終于住宿的地方。沒料到住宿的別墅卻出了問題,老師的鎖打不開門,天快黑了,學生全東倒西歪地在地上待著,兩個帶隊老師也很著急,向校方反饋這里的情況。過了一會,帶隊的那位女老師才從校方那里得到消息。原來山上的這棟別墅是一位熱心教育的老太太免費贊助給學校學生在夏季爬山的時候使用的,學校也一直有備份鑰匙。沒料到今年年初老太太去世,她的兒女從國外回來,他們不知道這樁事,將老太太的遺產(chǎn)都處理完了便又出國了,這棟別墅也賣給了旁人度假用,現(xiàn)在換了鎖,聯(lián)系不到現(xiàn)在的房主,也沒辦法進去。只能讓他們翻過山頭,去另一邊住宿的地方。可天已經(jīng)黑了,而且天色自傍晚就不太好,有些人已經(jīng)收到了暴雨橙色預警,可能要下大雨。四位帶隊老師在心里罵了校方負責人千萬遍,表面上還不能說什么,挨個把疲憊不堪的學生從地上趕起來,現(xiàn)在開始趕路,要在完全入夜前到另一邊。裴向雀先前在工地上干過一段時間活,體力很好,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就是安知洲和徐旭兩個都是體力耗盡,一步路都不能多走了。裴向雀無可奈何,將兩個人的包拎了起來,一邊肩膀一個,手上挎著自己的。安知洲才開始是拒絕的,大概是想保留最后的尊嚴,結果被裴向雀單手就搶過來了。于是,也就沒有最后的尊嚴了。去往另一邊只有一條小路,且窄,人群擁擠,在黑暗中看不清路,裴向雀站在最邊上,時刻緊張注意著安知洲和徐旭有沒有掉隊。前面嘈雜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似乎是有人摔倒了,周圍的人急忙向后退,又是一片尖叫。有人退到了后面,裴向雀對前頭的情況一無所知,感覺自己被人撞了一下,他肩上背了兩個包,不一樣重,腳下本來就不穩(wěn),被這一撞搖晃了一下,朝臺階外倒了過去。“有人,后面又有人摔倒了!”第29章受傷這時候已經(jīng)下了一會小雨了,山路濕滑,大家都很著急,否則也不會出現(xiàn)前頭有人摔倒的事故。而在后面的裴向雀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感覺一陣天翻地覆,一不小心從山路的邊緣滑了一腳,跌了下去。他長得很瘦,整個人在黑漆漆的泥地里顯得單薄弱小,在泥濘的山坡上就像顆被扔下去的小石子,毫無反抗之力,憑靠自己的力量怎么也停不下來,只能隨波逐流似的跌跌撞撞滾了幾圈。幸好這條山路并不陡峭,旁邊生長的樹木繁盛,裴向雀在倉惶之中抓住了一棵樹,總算停了下來。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倚在樹干上,所有的聲音似乎被雨聲淹沒了。旁邊的同學大都沒經(jīng)歷過這種嚇人的場景,整群人都懵了,只有安知洲頭一個反應過來,他發(fā)著抖要沖下去把裴向雀拉上來,可惜腿還軟著,被后頭一位人高馬大的同學一把拉住,“你就別去了?!?/br>安知洲這時候沒什么理智可言,反手就想拉開他。另一個平時和他很不對付的同學也站出來了,“真的,你別去,剛剛腿軟的走不動道了,要是一起在下面摔倒爬不上來怎么辦?”安知洲還沒來得及反駁他,只聽他繼續(xù)認真說:“我和另外幾個人一起下去吧?!?/br>前頭的帶隊老師撥開人群,急匆匆地趕過來,女老師的聲音尖利,“怎么了?后面又怎么了?”“有人摔下去了。”帶隊的幾個年輕老師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急成一團,只能緊急決定由一個男老師和一個個高的男同學摸索著下去,把裴向雀抬上來。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踏上泥地,順著山坡往下走,上面的學生都打開手電筒,也不在乎手機會不會被雨淋濕,恨不得舉得更高一些。幸好,這次他們的運氣不錯,平平安安走到了裴向雀的身邊,裴向雀似乎傷的不重,還沒等那位老師問話,自己先開口,“我,我沒事,扶我一下,可以自己走上去?!?/br>兩人一怔,一人架住裴向雀一邊胳膊,將裴向雀拉回了路中央。對于老師的問題,裴向雀聽不懂,只好低著頭,還要費盡心力和疼痛做抗爭,努力站穩(wěn)。安知洲走過來打圓場,說他不說話大概是沒什么事。在手電筒那束不太明亮的光照下,老師粗粗打量過去,裴向雀裸露在外的身體表面上似乎沒什么傷口,臉上也只有未干的泥印。老師也只好作罷,現(xiàn)在也不適宜在半途中停留太久,早點走到住宿的地方安頓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到時候可以細細檢查。裴向雀被人輪流扶著走在路途的最中間。才摔下去的時候,其實不太能感覺到疼,只是暈的厲害,又害怕。直到現(xiàn)在,他的全身上下各處才開始泛著細細密密的疼,裴向雀算是非常能忍痛的了,可有的地方疼的鉆心,得咬著牙才能繼續(xù)走下去。他一邊走,一邊感覺右邊小腿處濕漉漉的,不像是雨水和著泥漿附著在皮膚上,那種液體反而伴隨著溫熱和疼痛。大概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