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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謀殺了他的靈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尸鬼。

突然,我意識到,我是誰。

我是誰?我誰也不是。我渴望成擁有一切,占有一切,我曾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包括許普諾斯。

自大了,對吧。但過去的我的確如此。大致是因為我總覺得,自己沒什么好失去的吧。當某人一無所有,也無所畏懼。

但現在,我看見了,我一直擁有的東西,是我自己。而過去,我不屑一顧。我缺失的東西:權利,財富,美人,我不顧一切地掠奪。

許普諾斯說得很對,我不過空有欲望的可憐蟲。

我想得到別人的認同和敬畏。我只是希望許普諾斯能屈服于我。

許普諾斯,我的夢魘,他離我越遠,我越是看清他的真面目。我曾經的欲望是可笑的,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為我停留的理由。我早就輸了,我早就臣服于他了,因為他一直是理智的,而我一直是昏暈的。

我愛慘了這冰天雪地,我慘了愛這虛無的疼痛。他們讓我疼得醒了過來。

我不愛許普諾斯,從未愛過。他是我的欲望,我的迷幻藥,他讓我迷失了方向,卻又讓我從更深的迷茫中驚醒。

我發(fā)現我想要的,是活下去。像一個人一樣活下去,而不是沒有靈魂的尸鬼。

欲望能超越死亡嗎?不能。

臨死之人會復活嗎?不能。

那我現在活生生的站在這荒蕪的雪原,算什么呢?一個理智的尸鬼。

不,我依然是人類,我依然有欲望,有思想,有活下去的盼頭。

血腐病開始折磨我,想要將我的靈魂活活凍死。但是我還清醒著,我回憶許普諾斯,他殘余的印象不再是性欲和憎恨。我想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

規(guī)定身份的,不僅僅是依靠他們的處境,更重要的在于他們自己對自己的定位。決定我們身份的,是我們自己。

我會感謝神明把他帶給我,盡管我不相信所謂的神。但是,如果不是這魔鬼,我想我一生都只會但一個強盜,而非真正的“人”。我想我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自己從迷茫的夢中驚醒了吧。

許普諾斯不再只是我的傷痕,現在他也是我反省和自知的靈光。

活著是孤獨的。血腐病能保證我的身體不死亡,但是生理感覺還在。

饑餓,痛苦,寒冷,這些都不是大問題,最糟糕的是我不得不忍受寂寞。

孤獨,難以排解。就會開始懷疑一切。

不說話,不社交,沒有同類,度日如年。

我沒有計算時間,也沒想過我在這冰原上過了多久。

我抓了一只活著的冰原兔,試圖和它說說話。自然,它逃走了。

我依然是孤獨的,許普諾斯將我遺棄在這個孤獨的地方,作為我渴望活著的懲罰。

沒有同類,人類失去被定義的價值的。區(qū)別與它們的點只在于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這樣看來,其實人與獸是一樣的。要克服這點認知,保證自己的思想不被“虛無的價值喪失感”侵蝕,我只能強迫自己痛苦。

當我看到別的東西,野兔,冰狼,甚至是荒原的魔物,我只能強迫自己去牢記我是一個人類。

我知道,我是有別于他們的,無論是野獸,魔物,還是人類。

但我必須自我催眠,否則我就會和大多數尸鬼一樣,失去信念,自我淪喪。

如果我的意志失守,下一步,血腐病的病毒就會徹底滅亡我的靈魂。

所以我不能放棄信念,我得相信,我是一個人類,和雪原之外的人類一樣。

我還記得許普諾斯說過,永冬城已經被血腐病毀滅了。我只能去南方。我沿著北極星的反面走,我得走出雪原。

我忘了自己浪游了多少天,血腐病已經晚期了,我的頭發(fā),我的胡子,沒有再變長,我的身體停止了生長,仿佛一具冰尸。

但我的的確確是一個人類。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了人類,騎著馬的人類!

我發(fā)現我認識那人:獨眼的史東,我曾經的副手。

他的胡子長了,臉滄桑了,憔悴了。我本以為他死在了要塞。我想給這兄弟一個問候,但我發(fā)現,我已經忘記怎么說話。

我需要讓他知道我不是敵人,但我不知道怎么說話。我能做到的就是找到與“無害”相關的東西,否則,他一定會殺了我。

我得找什么,做什么,手勢?表示“安全”的手勢是什么來著?物件?溫柔的東西,要野兔的皮毛,還是水?動作?扔下武器嗎?

他沒有攻擊,他走過來,緩緩伸出手,又猶豫了一下,他的手在顫抖,最終,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他抱緊我冰冷的身體,然后說:

“太好了,你真的還活著?!?/br>
也許,我并不需要什么東西來證明我的無害。

有些東西不需要言語。

“老大……我一直在找你,我自己……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還能找到你了?!彼难蹨I流到我的肩口,那竟然是溫暖的。

比起野兔的血,眼淚溫暖太多了。我一直堅信史東是冰冷的,而現在我比他冰冷太多。

很多東西,我得失去才會發(fā)現,我過去竟然擁有過。

第13章—你就會珍惜自己所擁有的東西—

世間應有什么東西,比生死更加重要的吧。

我能感受那它的存在,甚至能夠觸摸它,它如絲絨柔軟,溫暖,有一點兒類似燃著薰衣草的燭火。

但是,我始終無法真正地將它探究透徹。

真理,必然是模糊,不透徹的;否則,人人都能窺探它的神容。

而我,一個瀕死的乞生者,是為了什么,對這感覺如此執(zhí)著。

我終究不是淵博的學者。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渺小的,無法言語之人。

但我試圖去剖析所謂的情感,以及被人們稱之為“靈魂”的東西。

我想,我這靈魂,大致只剩下孤寂的生欲了。

史東說:“你該去外面看看,這片地域已經被詛咒了?!?/br>
詛咒?祭司慣用的欺人之道罷了。只是,血腐病的確毀了這里。還有它的主人,許普諾斯,我的夢魘。

如果那時候我會說話,必定會向史東追問,為什么他活下來。

但是,立刻,我慶幸自己無法開口。否則我們很可能直面“背叛”的尷尬話題。

有些事情,不需要矯揉造作的言語。

也許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真的想不出別的可能性??傊?,史東活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