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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義笑著點頭,和他一起站在門外,看著蘇默將這個金光燦燦的“?!弊仲N到早就陳舊斑駁,甚至下緣都有點爛的木門板上。他看著蘇默比劃來比劃去,要貼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福要倒過來貼,才能福到了!”貼了“福”沒幾天,果然福到了。他們這一片老區(qū)傳了很多年要拆遷的謠言終于不是謠言了,拆遷組正式開始入駐約談。雖然程淮義在這住了很多年,但是戶口一直沒有遷進(jìn)來,這間老房子事實上只屬于蘇默一個人的。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天,蘇默很遺憾地說:“咱們只算一個戶頭,少分好多錢呢?!?/br>程淮義抓著他的手,捏在手里玩,并不很在意地勸他:“咱們早點簽了,也別管別人要多少錢了?!?/br>他這么說是有原因的,這幾年他和阮明的復(fù)印店賺了不少,他也一直跟著學(xué)長做項目,過完年就要正式去學(xué)長公司上班了。不用多久,他能自己給他們買一個小小的家。蘇默還在念書,一切能快速弄完就快速弄完,沒必要耗在上面。這個年,所有鄰居都過得喜氣洋洋的。蘇默是最早簽字的幾戶之一,拿了錢承諾年后搬。當(dāng)他拿著銀行卡在ATM機上查詢余額的時候,從來沒見過那么多錢的他,高興得差點抱著程淮義叫出來。還是程淮義鎮(zhèn)定地退了卡,拖著他趕緊走了。“太高興了!好多錢!”蘇默在程淮義身邊,忍不住一直小小聲驚嘆。程淮義側(cè)著頭看他眼睛亮亮的財迷樣子,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蘇默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那里裝了他的銀行卡。等到了家里,他麻利地關(guān)了門,第一件事就是掏出卡塞到程淮義手里:“給!”程淮義手指摩挲著卡片的邊緣,笑瞇瞇地問他:“那么多錢呢,六十萬呢,都是你的,你就給我了?”蘇默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當(dāng)然給你了,這是我們的?!彼麖娬{(diào),“我們一起的?!?/br>程淮義把卡還給他:“咱們家不是一直你管錢嗎?你拿著。”蘇默把手背到身后:“我管小錢,你管大錢,你管著?!?/br>程淮義想想,把銀行卡收起來:“行,那我管著?!?/br>他們過了一個歡喜的新年,過完年就要準(zhǔn)備著搬家了。說是搬家,其實也沒什么好搬的,兩個人都住學(xué)校,家里也沒什么值得保留的東西。蘇默零零碎碎地收拾了一些蘇稻生前留下的小物件,其他能賣的就賣了,賣不了的也都是些破爛了。他們也沒什么親戚,這些零碎最后還是放到了阮明家。“咱們以后自己買了房子,再拿回來放到自己家里?!背袒戳x坐在小板凳上幫蘇默收拾著,和蘇默講著他的計劃,“你哥現(xiàn)在還沒畢業(yè),賺的少了一點,等畢業(yè)了再攢一些,加上拆遷款,咱們到時候在引溪付個首付。你不是要考引溪大學(xué)嗎?那時就能住家里了?!?/br>蘇默一邊笑一邊點頭:“好呀,到那時我去念書,你去上班,晚上一起回家做飯。那我們以后還回關(guān)海嗎?”“回呀,清明、過年,回來要去紀(jì)念堂給蘇阿姨燒紙呢。等我們在那邊安定了,也可以把蘇阿姨接過去,去那里買個墓地……”蘇默聽著聽著,手底下慢了下來,他有些悵然:“要是姆媽活著,這個時候也會很開心吧。不過也說不定,她千方百計買的這個房子呢,我們說不要就不要了……”程淮義丟下手里的零碎,把蹲在地上的蘇默抱到自己身上,一下一下親著他的頭頂:“不會的,蘇阿姨肯定會高興,拆遷呢,多好啊。她要是活著,咱們也一定在關(guān)海買房子。雖然以后可能不住關(guān)海了,咱們也帶她走?!?/br>蘇默抱著程淮義的腰,把臉埋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外婆和那個mama埋在桐花村的荒地里,咱們多久沒去燒過紙了?”“我記得是前年去燒過,今年還沒去過,要不明天咱們就去。”程淮義溫柔地摸著蘇默的腦袋,一下一下拿手指梳著他軟軟的頭發(fā)。“過兩天吧,什么都沒準(zhǔn)備呢,香燭紙錢都沒買?!碧K默說著說著眼淚有點要下來了,趕緊抱著程淮義的肩膀蹭蹭眼角。“那就過兩天吧,我也過兩天才走呢。你阮明哥家里不好住的,咱們住兩天小旅館好不好?”程淮義抱著他輕輕地哄,摸兩下他的頭,就低頭親他一下。蘇默抬起頭,撅起嘴巴要程淮義親他,一邊親一邊嘟囔:“那你這次要和兩個mama說清楚哦,你不是以哥哥身份燒紙的哦?!?/br>程淮義輕輕咬了蘇默一下,恨恨地說:“膽子真大,你也不怕兩個mama來找我算賬?”兩個人親了一會兒,繼續(xù)收拾東西,蘇默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大紙箱。程淮義一直知道這是他的“寶貝”,從來不翻,這次趁機湊過來看他到底藏了些什么。一個大本子,是蘇默的記賬本,記著他從小學(xué)開始管的帳。程淮義一邊翻一邊驚嘆,自家的默默真是從小就精打細(xì)算。一個餅干盒,里面是一些糖紙,是他吃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糖果里收集下來的。一個還挺新的老虎玩偶,他們一開始做玩偶攢錢,做了那么多玩偶,可是蘇默卻沒有一件玩具,于是有一次程淮義把其中一個買下來,送給他的。這些都是過去歲月的痕跡。蘇默拿出一張褪了色的禮品紙,在程淮義眼前晃了晃:“還記得這個嗎?你送我的那個手機,用這個顏色的紙包的,還扎了朵紫色的蝴蝶結(jié)?!彼滩蛔」笮?,“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覺得有多丑?!?/br>程淮義接過來看了眼,也笑了:“也不是很丑啊,挺好看的。你這也留著???”蘇默溫柔地笑笑,把紙接過來收好,又從盒子里撿起一張邊緣已經(jīng)被摩挲出毛邊的卡片,看了一會兒,湊過去,和程淮義隔著箱子,很溫柔地接吻。他們最終整理了五個紙箱子出來,阮明開車過來一趟全拉走了。程淮義牽著蘇默的手,帶上了老舊吱呀的門板。他們一起回身看著門上貼的喜洋洋的“?!弊?,突然齊齊傷感起來。蘇默摸摸斑駁的門板,把臉貼在上面,粗糙的,一股爛木頭的味道。這時候夕陽西下,太陽的余暉從這片平房的背后映照過來,給低矮陳舊的老區(qū)撒上碎金,有種落寞寂寥的美。蘇默惆悵地看了一眼又一眼,這里再破再舊,也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在這里失去了唯一的血親,也在這里遇到了程淮義。突然,他覺得手上一痛,他回過頭,是程淮義用力握住了他的手。他握得緊緊的,將蘇默拉到自己身邊,貼著他問:“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也舍不得?!?/br>“有一點。”蘇默微微點頭,反手也握住程淮義的手,“但是還好,我們不還是在一起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