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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機?”秦頌風(fēng)“嗯”一聲,無力地拍了拍他,與他并馬而行,先去英雄鎮(zhèn)尋找潘子云生前衣物。<二>英雄鎮(zhèn)和平時好像不太一樣。滿臉橫rou、裝扮古怪的街頭英雄變少了,偶爾出現(xiàn)的英雄往往成群結(jié)隊,表情嚴峻,將骨子里的散漫暫時隱藏。有幾隊英雄沖出鎮(zhèn)外,還有幾隊英雄在鎮(zhèn)里轉(zhuǎn)圈打探。他們打探的,居然是“擄走鐵蛋的人往哪邊去了”。季舒流一聽,驚得魂飛魄散,難道潘子云之死、鐵蛋出事之間有甚關(guān)聯(lián)?臘月里天寒地凍,但季舒流抓著秦頌風(fēng)的那只手,手心全都是汗。兩人直接進入不屈幫最大的據(jù)點。已經(jīng)到了午間,許多換班回來的大英雄小英雄蹲在前院吃飯,每人左手端著一碗表面浮了一層油的的rou湯,右手捏著一個夾著大塊醬rou的燒餅,一邊喝湯一邊啃燒餅。粗暴的rou香彌漫在整個前院,味道并不難聞。魯逢春坐在一張長凳上,完好的腿和殘疾的腿一左一右伸直了往外支著,張大了嘴惡狠狠地咬燒餅,好像手里捏著的不是燒餅,而是仇人的脖子。他幾口吃完一個,往旁邊一伸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跟班從蓋著棉被的大盆里抓出一個新的放在他手上,他一口又咬掉了一小半,眼睛血紅,好像一頭撕咬著獵物的老虎。季舒流已經(jīng)顧不上在外人面前裝得對二門主尊敬一點,率先沖過去問魯逢春:“鐵蛋怎么了!”魯逢春的身體前傾,保持著蓄勢待發(fā)的姿勢。他抬頭看了季舒流一眼,濃黑的眉毛一跳,兩口把剩下的燒餅全都塞進嘴里,再喝掉半碗rou湯,鼓著兩邊腮幫子站起身來猛嚼,嚼完才道:“今天早晨,鐵蛋跟幾個年紀小的弟兄一起出去買包子吃,突然有個披頭散發(fā)、武功卻很不錯的瘋子沖過來,扛起鐵蛋就跑,在鎮(zhèn)上橫沖直撞一番又跑出鎮(zhèn)外,因為人多口雜,有的說他去了東邊,有的說他去了北邊,現(xiàn)在還沒查清楚……”突然,一個不屈幫眾走進來道:“聞姑娘帶著她那倆徒弟幫著理清了線索,認為他第一次往東走,出鎮(zhèn)以后又折回來,最后往北出鎮(zhèn)。俺們覺得她說得有理,看見他往東走的人都是起來得早的。”那次受傷以后,聞晨忽然就不喜歡在桃花鎮(zhèn)當(dāng)mama了,剛一能動就領(lǐng)著小杏和小蓮一起搬到英雄鎮(zhèn),準備等身體養(yǎng)好了就開家正經(jīng)小店謀生。她少年時混過江湖、懂得規(guī)矩,店還沒開就與不屈幫的英雄們混熟,看來,這次不屈幫遇見難題,因為幫眾都魯莽有余細心不足,才找她幫忙整理線索。魯逢春濃眉緊皺,沉思片刻,一拍柱子:“就是北邊,走!秦二門主,你們能幫忙不?”秦頌風(fēng)點頭:“好!”<三>英雄鎮(zhèn)北有兩條岔路,左邊通向黑水湖,右邊通向蘆葦溝,兩條路上都有許多雜亂足跡,實在難以辨認。最終魯逢春和季舒流一起往左去,賽張飛和秦頌風(fēng)一起往右去。魯逢春一行快到黑水湖側(cè)畔的時候,終于看見了鐵蛋。黑水湖是個怪模怪樣的湖,湖畔的地勢犬牙交錯,今冬嚴寒,湖面冰封三尺,冰上還蓋著新雪。雪上有一排腳印,通往湖中間一塊突出的大石頭。大石頭旁邊的湖面被人用利刃破開一個洞,年輕的瘋子披頭散發(fā),拽著鐵蛋的領(lǐng)子,把他整個人浸在湖面破洞里搖晃,口中不住咆哮:“管家的,殺人的,排第五的,我知道你們跟著,來呀,放了我主上,否則我叫這小東西陪葬!”他好像內(nèi)功不錯,咆哮聲中,周圍的積雪都在震動。鐵蛋卻沒有震動,他在嚴寒中渾身濕透,棉衣上結(jié)滿了冰碴,臉色慘白如死,已然意識不清,微微張著嘴,急促地喘氣。魯逢春等人躲在遠處的一塊巨石之后。眼見對手武功不凡,魯逢春更加謹慎,將多數(shù)人留在更遠的地方,只帶了兩個精銳和季舒流一起靠近。然而身手再好也過不去,那瘋子周圍一馬平川,即使秦頌風(fēng)那樣的輕功也不可能轉(zhuǎn)瞬間飛過去,如果放箭,鐵蛋一旦落入湖底,救不救得出來就只能看運氣了。瘋子大罵片刻,又拽著鐵蛋的頭發(fā)對準他的臉唾沫橫飛地大罵:“小東西,誰教你小小年紀背信棄義、造謠中傷!若非你的命能換我主上反擊的機會,我定然將你剝皮實草!”季舒流已經(jīng)聽呆了,魯逢春也滿臉冷汗:“他說的人我一個不認識,我的仇家里從沒聽見這號人物。”季舒流閉目片刻,睜眼問:“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救人?”魯逢春抹一把臉:“這里,”他指著石塊背后的一片湖面,此地并非那瘋子目光所及,“悄悄開個洞,從里面游過去,從湖里救人。”季舒流眼前一亮:“的確是最好的辦法?!?/br>“幫里水性好的武功都差,武功好的水性都差,”魯逢春狠狠咬著牙,“我上吧,你在遠處協(xié)助?!?/br>季舒流搖頭道:“我水性也過得去,我上。”魯逢春打了個冷戰(zhàn):“湖里的水太冷,你可能支撐不住?!?/br>季舒流道:“你的武功太倚仗你的槍了,那槍又太沉,不便帶下水。萬一需要從水里爬上去在冰面一戰(zhàn),太不方便,讓我去,至少靈活得多?!?/br>魯逢春尚且猶豫:“要不還是等秦二門主?”“來不及了,”季舒流道,“而且,我可以用毒?!?/br><四>季舒流的劍很鋒利,切開冰面,并未發(fā)出任何多余的響動,至少那個不住咆哮的瘋子并未察覺。他解開腰帶,把外面吃水的冬衣全都脫下,連礙事的長劍也放到一邊,左手握著匕首,嘴里叼著一個蘆管,腰間掛著裝有淬毒暗器的皮囊,緩慢地跳進冰洞中。他不急著過去,先露著頭活動了片刻,確認自己不會突然抽筋,這才深吸一口氣,看準方向潛入水下。他腰間拴著一條剪斷他人衣服系起來的長布條,以來用以無聲地傳信,二來也能防止他在水下出事。季舒流很順利地找到了鐵蛋下方的那個冰洞,悄悄將蘆管一端伸出水面,拉動三下長繩示意自己已經(jīng)就位。那瘋子毫無所覺。然而季舒流在水下睜開眼睛,朦朧地看見瘋子站立的地方地勢頗高,此刻并沒把鐵蛋浸入水下,手中匕首卻在鐵蛋脖子附近來回比劃,這絕不是一個良好的時機。季舒流悄悄地換了口氣,漸漸感到指尖冰得發(fā)痛,頭腦冰得發(fā)木,他左手用力地握著匕首,右手扣在淬毒小刀末端,默默運功,竭力防止四肢僵木,雙腿緩慢地踩著水。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情不自禁地有點走神,總是想起剛才熱氣騰騰的湯碗和燒餅夾rou。他一整天沒吃東西,不止因為忙,也因為毫無胃口,直到現(xiàn)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