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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流啞口無言,她便自顧自地繼續(xù)說:“大夫人的性情太過驕傲,雖然嫁給老門主那樣的男子,卻還像尋常婦人一般爭風吃醋,即使老門主反復(fù)保證,絕不讓那些小殺手懷上他的骨rou,也難以平息她的怒火。其實我知道,這些孩子,包括跟老門主最久的奚姑娘,都絕無不切實際的幻想,大夫人那樣多疑,有些過分了。小夫人對此也是心懷歉疚,老門主在世的時候,她時常點一炷香,念上一整天的佛經(jīng),祈求死者早日超生。“但大夫人從來不吃小夫人的醋。一來小夫人就像大夫人的影子,老門主愛她,也就像愛大夫人一般;二來小夫人那樣溫柔善良的女子,正是我見猶憐,世間怎么可能有人忍心生她的氣呢?”“正是,溫柔善良的女人,活活打死年僅八歲的親生女兒?!迸俗釉茮鲲`颼地道。青藤淡淡挑眉:“如果我一夜之間殺死你的jiejie、你的丈夫和你jiejie的兩個兒子,你也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你可知道蕭姑娘為何沒見過小夫人?都是因為老門主管教那些乞兒過嚴,小夫人旁觀數(shù)日,于心不忍,才搬到英雄鎮(zhèn)居住,情愿獨守空閨,撫養(yǎng)兒女?!?/br>潘子云干澀地“哈哈哈”假笑了三聲:“不錯,只要沒親眼看見,就無所謂了?!?/br>青藤的視線微微上抬,眼中霧氣朦朧:“你不懂。老門主培育這些乞兒,是為了鉆研蘇門武功和殺人的技巧,減少本門弟子傷亡,小夫人……咳……總不能將這些同門兄弟的命,與流落街頭的乞兒們相提并論……咳咳……”也許因為說話太多,吸入山谷中的冷風,青藤開始有氣無力地咳嗽,好一會才道:“燕山派沒有發(fā)現(xiàn)小夫人,但老門主和大夫人死后,原來那個多愁善感的小夫人……也就死了。她還是那么美,卻成了一具美麗的行尸走rou……”一滴淚水順著青藤的眼角滑下去:“阿龍,你還記不記得,小夫人從前是很疼你們的,她的手又快又巧,你和小小姐長得那般快,卻總能穿上最合身的衣服,鄰居家的孩子們只有羨慕的份兒,連大夫人生的兩個哥哥都羨慕得不得了。“小小姐幾個月大的時候愛哭鬧,小夫人從來不嫌煩,整日整夜地抱著她,又怕你一個人寂寞,右手抱著小小姐,左手還拍著你的頭,給你講故事,講一會兒,唱一會兒歌哄小小姐睡覺,講一會兒,哄一會兒,老門主來探望的時候,才抱過小小姐,叫小夫人歇歇,或者領(lǐng)著你出去爬山……咳咳……”青藤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咳嗽卻越來越急促,可怕的暗紫色從她雙唇涂抹的胭脂底下顯露出來。孫呈秀終于看出不對,沉聲道:“你何時服的毒!”青藤甜甜地笑了,她的笑容不再嫵媚,卻顯得天真無邪,連微弱的聲音都不再低沉魅惑,而是輕快如少女:“殺手雨師殺人十余年,即使不通武功,要想毒死自己,豈會被你一個小小女孩發(fā)現(xiàn)。呵呵……其實我本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昨天晚上,我夢見小夫人抱著小小姐來看我,說她想我了。小夫人不但疼阿龍和小小姐,也很疼我啊,我剛被她買來家里的時候,還是個不懂事的鄉(xiāng)下丫頭,她教我讀書寫字、待人接物,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般……”孫呈秀一刀挑開她腰間的包裹,高聲問:“蘇驂龍,哪個瓶子是解藥?”“沒用的,這毒一旦發(fā)作,神仙也救不回來。小丫頭,想挾持我,你還差得遠?!鼻嗵俚纳眢w漸漸開始僵硬,閉著眼道,“阿龍,別學(xué)我,用那無恥之徒的命換你自己的命吧。也許仇鳳清真的已經(jīng)死了,小夫人和老門主的大仇已報,我今生死也瞑目,你才二十二歲,你這一生,才開了個頭……以后……”她似乎還有很多叮嚀要留給蘇驂龍,可是她的舌頭已經(jīng)僵硬了,彌留之際又痛苦又滿足的表情也僵硬了,漸漸地,她的口鼻間不再有任何白氣凝結(jié)。她就這樣死了。孫呈秀雙眉緊鎖,拔開一個又一個瓷瓶的塞子,終于選出她認為最像解藥的那瓶苦水,倒進雨師微張的嘴里,但這個毒辣、忠誠而又愚昧的女人僵死在地,本就快凍透了的身體很快變得與積雪同樣冰冷,哪里還灌得下去!她雖然殺人無算、死有余辜,孫呈秀卻眼睜睜失去了換回潘子云的唯一籌碼。☆、第一個雇主第四十九章第一個雇主<一>季舒流在谷底也是心驚膽戰(zhàn),握緊自己的劍,盯緊蘇驂龍的手。以此地的險峻,以蘇驂龍的警醒,要想救人,難比登天。天早已大亮,再也沒有夜色來遮掩任何人的行動了。好在蘇驂龍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雨師剛才那荒唐又凄婉的一番遺言,沒能激起他任何多余的情緒,他只顧盯著潘子云凝神琢磨,仿佛手里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古怪的機關(guān)。蕭玖沉默半晌,實在找不到出手的機會,只好開口:“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yōu)楹挝抑啦皇茄嗌脚伞驗樘K門本來就是我重金聘請殺手屠滅的,絕對和燕山派無關(guān)。你和我的仇,不要牽連外人,今天你只要放了他,我們都承諾放你一條生路?!?/br>蘇驂龍似乎對“生路”并無興致。他依然盯著潘子云,用毫不信任的語氣問蕭玖:“你一個勢單力薄的小乞兒,居然有錢重金聘請殺手?”蕭玖道:“自然是我爹的錢?!?/br>孫呈秀和季舒流忍不住同時看向她。仔細想來,蕭玖獨來獨往,師門神秘,江湖中都當她是孤女,但她從未提過自己的出身來歷,更加不曾承認自己沒有父母。蘇驂龍道:“所以你根本不是真乞丐,當年蘇門的人都看走眼了?!?/br>“年紀太小,單身出門,難免做些偽裝?!笔捑林S刺地道,“當?shù)氐呢投伎吹贸鰜?,不敢找我的麻煩,至于我學(xué)武功很快,當然也是因為從小打過不少底子,后來我推說是在青樓之中學(xué)過歌舞,居然不曾有人懷疑。我也奇怪得很,怎么整個江湖最眼瞎的人,全都湊在蘇門了。”蘇驂龍怔了片刻,居然輕輕地笑出聲:“你不滿十歲的時候,就有‘黑道的朋友’給你講挖墳觀尸的事,你家里,莫非也是黑道中人?!?/br>“已經(jīng)好幾代不曾行走江湖,但說起來終究麻煩,我才藏著不說?!笔捑聊樕蠜]什么表情。蘇驂龍道:“我若是你,就再等幾年,親自殺人雪辱,豈非痛快?!?/br>“所以你不是我,”蕭玖一笑,“我這人十分心善,雖然很想親手殺了你們,但是想到再等幾年,還要有不少人死在你們手上,一時心軟,就直接找殺手了?!?/br>蘇驂龍居然并沒流露出什么報錯了仇的悲憤之情,反而笑道:“由此可見,男人娶妻一定得娶個聰明的女人,否則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