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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人,卻一直沒落地?!?/br>秦頌風(fēng)沖她一點頭,跳上蒙面人跳上的第一棵樹,追著樹上積雪凌亂的痕跡而去;蕭玖緊隨其后,潘子云跟在第三位。季舒流直接放棄,在地上追著他們的身影而去。隨后季舒流就發(fā)現(xiàn),地上也沒那么好走,林間地勢原本就高低起伏,何況積雪每次融化都會留下許多冰,人走在上面稍不留神就要摔倒,何況是疾行?他走在地面,竟然還不如樹上的秦頌風(fēng)和蕭玖快。不過季舒流很快就多了個同伴。潘子云雖然有些輕功底子,終究是四處打探甚至偷學(xué)而來,身法詭譎,細(xì)微處卻難以舉重若輕,沒過幾棵樹便失足墜地,與季舒流一同落在后面。秦頌風(fēng)沒有等他們,就連微微落后的蕭玖也沒有等,他們沉著臉在樹枝間飛掠,如履平地。谷間的冷風(fēng)灌進秦頌風(fēng)的肺部,松針偶爾透過褲子扎在腿上,他開始還能感到不適,很快便有些麻木。他擔(dān)心聞晨已經(jīng)死了。聞晨是他初出江湖第一次相救之人,十五歲的他年少無知,不曉得心上的傷比身上的傷更難撫平,未能及時找?guī)讉€懂事明理的年長女子安撫,才令她萬念俱灰,獨自出走,后來年紀(jì)稍長,每每念及此事,都深悔自己考慮太過不周。好不容易才在桃花鎮(zhèn)重逢,如果聞晨居然因為他貿(mào)然打探“冷杉”的消息被連累至死,豈非更加難以原諒?秦頌風(fēng)的腳步漸漸慢了下去。這條“路”上,一開始積雪只是稍稍被踩亂而已,越是往前,積雪就越狼藉不堪,蘇驂龍似乎也有些后力不濟,踩裂了一些樹枝,最可惡的是那些裂了一半的樹枝,黑夜中看不清楚,一旦踩上去卻會突然斷裂,幸好秦頌風(fēng)的輕功確實卓絕,踩斷過幾次樹枝,也一直不曾跌落下去。但他能看出蘇驂龍已經(jīng)到了近乎力竭的境地。帶著一個人不比空手,平衡難以維持,就算蘇驂龍身上多出一個聞晨那么重的肥rou,也不如帶著聞晨本人那么吃力。他不可能跑得太遠(yuǎn)。果然,樹上的痕跡尚未消失,秦頌風(fēng)已經(jīng)聽見遠(yuǎn)處吹來的山風(fēng)帶來的模糊人語聲,甚至感覺到前方除了蘇驂龍,還有一些蘇門殺手倉促埋伏在附近。他向后擺手,示意十余丈之外的蕭玖禁聲,然后輕飄飄地跳到最近的松樹上,順著樹干悄悄滑下。他在雪地里向前走了一段路,遠(yuǎn)處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你猜,秦二門主何時會來救你?”一個陰沉的聲音道。聞晨的聲音因為痛苦而變得怪異,但卻顯得無比強硬:“不要他救,只要他幫我取你蘇門上下的狗命,我死而無憾?!?/br>秦頌風(fēng)終于從這聲音里聽出一點十年前的聞晨的影子。☆、真情<一>無邊無際的松林中間有一處不高的斷崖,斷崖是半邊月牙狀的,沿著斷崖的邊緣行走,左邊地勢漸低,最終在距離下方谷地不足兩丈的時候中斷,右邊地勢漸高,末端突出一個尖角,距離下方谷地四丈來高;秦頌風(fēng)站在月牙的腰身上。右邊尖角下方是幾乎豎直的山壁,只在距離頂端一丈左右的位置凸起一個小小的石臺,山石的裂縫中橫生出許多松樹,其中一棵正好在石臺附近,聞晨被反綁雙手,掛在石臺上,她帶在身邊的兩根峨眉刺,一根拿在蘇驂龍手上,另一根插在她腰側(cè),透體而出。她背后還有一道傷痕,衣衫破裂。滿地白皚皚的積雪映著月光,所以雖然已是深夜,尚能視物。蘇驂龍好像生怕他們看不清聞晨的慘狀,特地在旁邊插了跟火把,照著聞晨毫無血色的扭曲的臉,以及一身白衣的他自己。他依然瘦如麻桿,臉卻和秦頌風(fēng)前兩次看見的不一樣,表情生動,像是沒有易容。那是一張平庸的臉,乍一看剛剛二十出頭,和實際年齡相符,可細(xì)看眼角眉間的紋路,卻又仿佛已經(jīng)年過三旬……大概是陰謀太多,催人蒼老。蘇驂龍慢悠悠地問聞晨:“你為何,要取我蘇門上下的‘狗命’?”聞晨扭曲著臉嘻嘻一笑:“因為我和布霧郎君有仇呀,當(dāng)年落云刀那里,就是我去告的狀?!?/br>蘇驂龍用手彈了一下插在她腰側(cè)的峨眉刺:“你怎知當(dāng)年有布霧郎君參與?”聞晨慘呼一聲,又笑道:“因為我看見了布霧郎君的尸體,認(rèn)出他那張丑臉;我還在死尸上戳了一刺?!?/br>秦頌風(fēng)聽得心中焦急,真想隔空堵住聞晨的嘴。蘇驂龍這一次發(fā)動,或許是顧忌青藤人才難得不忍舍棄,有些倉促。但這里實在是個適合埋伏之地,他很可能早已看中,原本想用更加周密的辦法讓秦頌風(fēng)上鉤。若非布置倉促,秦頌風(fēng)很難躲過埋伏在附近的蘇門殺手視線靠近此地,這是難得的機會;然而已經(jīng)落在蘇驂龍手中的聞晨,卻令秦頌風(fēng)處處受制。她傷勢原已兇險萬分,一旦發(fā)覺他們逼近,蘇驂龍更要發(fā)動潛藏的埋伏。怎樣才能救她?蕭玖已經(jīng)跟上來,同樣原地不動,顯然也覺得棘手。秦頌風(fēng)和蕭玖對視一眼,蕭玖低聲道:“還是盡快出手為好。”蘇驂龍站立的這個位置取得極妙,如果從最適合發(fā)射暗器的崖邊攻擊,懸在半空的聞晨正擋在他面前,遮住了他上半身全部要害。要想救人,必需神不知鬼不覺地近身攻擊,在蘇驂龍傷及聞晨以前先下手為強。可蘇驂龍的武功直追秦頌風(fēng)和蕭玖,要想接近此人、一擊奏效,絕非易事。“原來你和卞武還有這等深仇大恨,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沒按原定計劃抓走你的‘女兒,而是將你帶來,實乃福至心靈?!蹦沁叄K驂龍手中的峨眉刺忽然點在將聞晨捆到松樹根部的粗繩上,“只要控制好方位,你摔下去也不會死,只會殘疾一世,還可以用來威脅那個秦二門主。想試試嗎?”他悠閑地用峨眉刺輕輕一挑,把粗繩挑破了一點點。聞晨懸掛在半空的身體來回晃動,無意識地痙攣著,對他露出一個近乎猙獰的冷笑,張開嘴似乎想說話,卻說不出口。聞晨已經(jīng)漸漸衰弱下去,越是拖延,傷勢就越兇險。秦頌風(fēng)一咬牙,對蕭玖道:“我從下面上去,你從上面下去,你看準(zhǔn)時機先出手,我趁機帶走聞晨,如何?”蘇驂龍應(yīng)該就是從上面下去的,從下面攀上一個近乎豎直的石壁太艱難,蕭玖畢竟不以輕功見長,未必做得到悄無聲息。她點了點頭。他們正要出發(fā),季舒流和潘子云也躡手躡腳地趕過來。秦頌風(fēng)指著附近一棵最粗的松樹對季舒流道:“你身上不是有幾把飛刀?我們?nèi)ゾ热?,你和潘兄躲在那里,等到時機合適,就用飛刀切斷聞晨手上的繩子。蘇門還有幾個殺手埋伏在附近,就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