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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欲生,垂死抽搐。潘子云正在逼問他。布霧郎君一見秦頌風等人,就說“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卻來了”,可見推云童子之徒泄露馴馬園一事實屬巧合,但孫呈秀一路看見的求救標記,卻并非巧合,而是對另一人設(shè)下的埋伏。她在外面遭遇的三個蘇門殺手,根本就是在等著另一個人,才出現(xiàn)在附近。那人是誰?方橫昏過去前急切地說不能回燕山,又是為何?這一切,布霧郎君都不曾回答。他一生以折磨他人為樂,臨死前總算嘗到了痛不欲生的滋味,撐到路途過半,漸漸沒了聲息。雨越下越急,眾人身上早已濕透。野外的風本就大,策馬狂奔時身邊帶起的風更大,吹在身上,寒冷異常。別人尚能忍耐,季舒流牙齒打戰(zhàn)的聲音已經(jīng)遮蓋不住,他縮頭縮腦,雙手抱在胸前,背后不住在秦頌風胸前蹭動,秦頌風只好努力將他摟得緊些。到最后連潘子云都忍不住道:“季兄,坐在馬前面風大,你可以換到后邊?!?/br>秦頌風此刻才反應過來癥結(jié)所在,并不停馬,在馬上就要換到季舒流身前,季舒流卻拉住秦頌風的胳膊不許他動:“坐好!你背后有傷,再說我身體好,本該幫你擋點風?!?/br>秦頌風皺眉:“你一開始就想到了才坐前面的?”季舒流道:“自然。”秦頌風掙了幾下,季舒流執(zhí)意按住他不放,他在馬上要換到前面也沒那么容易,只得放棄,乖乖伸出雙臂緊緊抱在季舒流胸前。潘子云看了他們一眼,低聲嘆息:“尺素門兄弟之情,實在令人羨慕?!?/br>……季舒流已經(jīng)不知道應該怪潘子云心里太單純,還是怪自己裝得太單純了。<四>大雨在后半夜?jié)u漸變小,三匹馬也在此時到達費神醫(yī)的住處,驚醒了費神醫(yī)的好夢。費神醫(yī)滿臉的不耐煩在看見方橫的瞬間煙消云散,迅速命令幾名徒弟前來幫手。喧嘩之中,費神醫(yī)等人已經(jīng)進屋施救,從旁邊的客房里又走出來一個人,居然是聞晨。秦頌風一怔,但這里沒有外人,他也沒必要裝出與聞晨反目的樣子,只是問:“你在這里干什么?”聞晨不答,歪頭看著他道:“你們怎么沒穿衣服?”季舒流忽然彎下腰悶笑不止。秦頌風被他笑得有點瘆得慌,皺眉問:“你笑什么?”“我笑這句話……”季舒流笑得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好像捉jian的時候說的?!?/br>秦頌風很想踹他一腳,念在他一路凍得可憐才勉強忍住。聞晨也跟著拍手而笑,走到二人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眼珠道:“聽說小季兄弟當年在醉日堡里,嬌嬌嫩嫩的,做什么都要別人幫忙,連衣服都不會穿,頭發(fā)都不會梳,油瓶倒在面前也不扶,真的假的?”,她突然伸出春蔥一般的手指在季舒流肩上捏了一下:“真的好嫩。江湖傳言不虛……”秦頌風立刻將季舒流拽到自己身后:“你到底在這里干什么。”聞晨掃興地撇了撇嘴,在秦頌風胸前用力擰了一把:“秦二哥比小季弟弟還是差了幾分,不過也別有風味。”季舒流突然從背后伸出手,在秦頌風胸前揉了一下,笑道:“二門主,擰疼沒有?”聞晨的眼神變得有些茫然。但季舒流大笑起來,聞晨卻又將那點茫然拋開,解釋道:“我前幾天練武不小心震傷了手腕,一直害疼,今天才抽出空過來看病,本來要回去的,卻被一場大雨澆在了這里?!?/br>秦頌風見旁邊的孫呈秀靠在墻壁上十分沒精神,將她推給聞晨道:“這是我徒弟,正好她受了點傷不方便,你去幫她搭把手?!睂O呈秀肋骨的傷勢不重,找男人看多有不便,聞晨畢竟江湖出身,也曉得外傷處理之道,有她在總比沒有強。之后秦頌風便自己去后面廚房燒水,不等水開,聞晨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在廚房找到秦頌風,抿著嘴一笑:“我?guī)湍菍O姑娘洗了個臉,才發(fā)現(xiàn)她長得不錯,若是好好打扮一番,不輸我那兩個女兒呢。”秦頌風被她這語氣嚇了一跳:“你想干什么?”“哎喲喲,看把你嚇的,我不會把她騙進風塵的,你當我是什么人?”聞晨斜眼瞪他,突然露出一個壞笑,“只是沒想到,你不聲不響的,早就有人選了,虧我還以為你娶不上老婆。什么時候辦喜事兒?”“別瞎扯,那是我徒弟。”秦頌風不客氣地道。聞晨眼珠一轉(zhuǎn):“當我不問世事么?孫姑娘近年名氣大得很,我早知道有這個人。你雖然傳她刀法,卻是兄妹相稱,有什么不行?”秦頌風隨口道:“徒弟就是徒弟……”本想接一句我從不把徒弟當女人看,忽然想起自己真老婆就是個男人,這話萬一出口,等會沒人的時候多半要被他嘲笑,趕緊憋了回去,“你沒事別瞎扯,萬一有人跟著瞎傳,我徒弟將來就不好嫁人了?!?/br>聞晨豎起兩指按了按自己的嘴巴,“噓”的一聲,繞到秦頌風背后,彎起眼睛摸了摸撞在山壁上留下的大片青紫,以及最后被方橫近身擊傷之處,拿腔拿調(diào)地長嘆一聲:“像秦二門主這樣的美人,就算弄成這樣,也風姿不減,叫人垂涎得很呢??上壹倚∩忂@種鄉(xiāng)下丫頭高攀不起,連大名鼎鼎的孫家小姐也湊不成一對,不知要找個怎樣艷絕天下的武林高手,才能如他的意?”秦頌風皺眉:“你怎么跟個媒婆似的,沒事瞎cao心。”季舒流卻聽得怡然自得,心想還不是歸我了。誰知聞晨轉(zhuǎn)眼就把勾人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季公子雖說也未娶,奴家卻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季舒流很想說他都成親好幾年了,可惜不行,只好假裝天真地看著她。聞晨翹著蘭花指捂起嘴巴嬌笑不止:“季公子還是個孩子,jiejie我心疼得很,倒舍不得隨便做些大人才做的事啦?!?/br>季舒流忍不住和她抬杠:“你那幾個‘女兒’不是更小?!?/br>聞晨裝傻:“你比她們大?我怎么看不出來。乖孩子,叫聲阿姨,阿姨給你買糖吃?!?/br>秦頌風一邊說話一邊躲她,已經(jīng)從廚房躲到了后院偏門的位置。那偏門開著,門口閃過潘子云忙碌的身影——他正在處理布霧郎君的尸體,將身體掩埋,頭砍下來放在一邊。聞晨遠遠看見尸體,小聲道:“二門主,原來你又殺人啦!”好奇地探出頭去瞧了幾眼。布霧郎君的臉恰好沖著這邊。他死不瞑目,一雙圓瞪的眼珠早已渾濁得黑白不辨,將痛苦的表情襯得愈加詭異猙獰。一剎那間,聞晨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她蹲下身去,弓著腰,全身縮成了一團,不停地顫抖,嫵媚的臉蛋都扭曲了,不住往地上嘔著酸水。